那是一个年仅十八岁,拥有王族血统的纯贵少年!
似乎不曾接受过阳光洗礼的苍白肌肤------
就这样随性而奔放的暴露于人前!
空气中。
流线优美的锁骨以及肩背,苍白而又毫无瑕疵的细腻肌肤……
没有烈烈阳光照射,那光滑透明的皮质下却好似蕴藏着无数颗晶美的钻石,散发着耀眼而寒冷的光芒!
所有人------
目瞪口呆!
外围的士卒、主讲台前的巨彀教员,就连教条严明的星宿厅学员亦是站了起来,全都惊讶万分,张嘴结舌的望了过来!
四周------
鸦雀无声!
几百个斗奴们,深垂的头颅微微扬起,一双双灰睛震颤到如同惊涛骸浪!
时间------
仿佛静止!
然而,唯独那目光焦聚点的少年,此时却一派风轻云淡,臂间挽着衣,带着一股子洒脱的魅力,径自说道:“所谓赶潮必纹身,独创最重要,来,对九,我这后背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咦?你等什么呢,还不动手?”无视掉所有人,她说着说着才发现后面静悄悄,不觉斜眸睨向对九。
对九跪立在场,身形如石,表情愕然!
阵阵小风吹过,他无意识的手中,一张红色印迹的纸页落下,悠悠的,轻轻地飘摇到肖衿羽的面前。
肖衿羽伸手捻来,定睛看去。
“……”
恼了:“你在那心思半天,就给我创意出这么一个猪头来?!”
“那个……”对九垂下头,表示很“羞愧”。内心想着这还是偷偷瞄了别的斗奴身上的图腾综合而来的。
“玄王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金青珏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置信道。
“刻印啊。”‘他’一副理所当然。
“我是让你给斗奴刻印,你个无知小子,连竟技最基本的律例都不清楚吗?”
“金教员此言差矣,就说这刻印目的是什么?”‘他’拄起起下巴,问得认真。也不等金青珏开口,便自问自答道:“对嘛,当然是为了区分各个小组成员的归属,那感情也别管队长和队员了都做一下记号不是更有统畴性,最主要过后还能免去查验备份图纸这一流程了呢。”
“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要在自己身上刻下跟这低贱的畜牲一样的图腾?”金青珏简直惊得眼珠子差点瞪脱窗。
“唉~~你想多了,我可没那么土鳖要弄一模一样的,整也得整个AB版的,那我们这组合可绝对是全场最霸气的,唉呀,教员你不用这么佩服我,看把你激动的眼睛都冒血丝了。”
“你——我——”只见金青珏确实眼睛暴血丝,瞪得‘他’几近脱窗,手里的鞭子直想抡圆了抽死这丫的。
正气结于胸,只见,这满嘴胡诌的臭小子此时又开口了:“说到这吧,我得多嘴跟金教员说道说道了,你说咱好歹也是王庭豪门,在场的扒拉哪个那也都是王侯贵子啊,吃得用得哪个不讲究,可看看眼下这工具,啧啧,刻印嘛,考究点讲无非就是纹绣喽,那咋也得备个马达纹身机什么的,再不济,整个纹身笔也行啊,瞅瞅,这都啥?”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伸手敲了敲波瑟漾的工具盒,摆出一脸的嫌弃模样,啧啧有声道:“刻刀、大钢针、哎哟哟连染料都这么劣质,我说金教员呢,咱国库是不是亏空啊?”
一番话。
在场的所有人——
傻了!
个个呆若木鸡!
金青珏自觉五张六腑尽碎,捯饬半天气儿,终于咬牙切齿并且嘶声大吼:“玄,王,泷——你给我滚——!!!”
呼——!
伴着她的獅吼,似有一道狂风袭来,玄王泷晃了晃,头型跑偏。
在所有投射过来的目光下......
‘他’默默的站起身,默默的抖起堆在腕间的白衬,一一的系上蜻蜓纽......
“早说嘛。”懒洋洋的将随身听往裤兜一揣,摇着扇子向对九说道:“走,回家!”
“什......你给我站......!”金青珏声音都变了,正尖声叫,只听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金教员,首相大人有令......”
众人蓦然回神,转头看去。
白衣金彰,头顶军帽威风凛凛。
来人立步声威,单手扣胸,沉冷道:“首相大人有令,请玄王泷少爷和风今苒小姐移步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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