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肖衿羽眨眼。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里弦外之音的恐吓意味。
好听点是为告诫,直白点那就是:“再敢手欠,就废了你爪子的意思!”
忽地,肖衿羽感觉自已正被他视线所盯视的手腕儿有种要被拧断的危险。
不自觉的,她食指一松,任那缕被禁锢的青丝随即滑落。
悻悻然地挪回上身坐了回去,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态度道:“好吧,我家神官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尽量控制便是。”
对面之人。
宽慰的笑了,一时间,眉弯如新月,再次开口却已转移了话题:“我有一事很好奇,可否请泷诚实回答。”
肖衿羽耸耸肩,一副但说无妨。
“两年前的五月十五,那一夜你在哪里?”
毫无戒备的一句话......、
肖衿羽蓦然一愕!
魅纮更是惊讶的转头看他。
肖衿羽眯起眼眸,透过镜片,若有所思的看向对面正静静等待她回答的人儿。
他为何会由此一问,难不成他认出她来?
不,这不可能,先不说那时他双眼有红绫所覆,单从她自身装扮上也不可能被人识得她就是“肖衿羽”,那么,是什么让他有此怀疑?
倏地。
肖衿羽斜光睨向正“搂“着她衣角稀罕巴拉的黑豹。
会是因为它的举动吗?
“怎么?泷不方便回答?”绯冥的声音飘过来,隐隐有种莫名的紧迫。
“怎么会,只是好奇神官大人为何这么问?”她笑得调邪。
“……”他未语,只是静静看‘他’。
“泷少爷,你有所不知……”说话的是魅纮,抬脚走入玄关,不着痕迹的凝望了绯冥一眼,再次抬眼看向肖衿羽时已是一片桃暖之色:“少主由于自小身体寒重,极少出门,尤其是每到月圆之时,人人都在赏月观玩,少主却只能裹足房中,很是憋闷。想来,他是好奇泷少爷在此前每到十五这种良辰之时会是怎样度过的。”
“哦~~”肖衿羽带了丝嘲讽的拉了好长的音,心里好笑魅纮这憋脚的说辞,若说好奇,怎就单单好奇那一日?呵……若是为了捉弄他再发问的话,估计依着魅纮瞎编的能力也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
懒懒地拄着下巴,肖衿羽很是配合的手指挠着腮,神情极为认真的思考起来:“若说吧,虽事隔两年,但于我而言不过短短数日而已,只不过,你们大概也略有耳闻,我这人吧无拘无束地,过日子浑浑噩噩惯了,这每天吧也不过就是蹦蹦迪、赌赌牌酒、狂个夜店、钓个凯子、没钱的时候偷个车卖卖、搞个多人运动……”
这一边,她拄着下巴,挠腮望天的数着另一只手指头。
另一边,绝美淡静的神官大人仔细聆听,瓷白的面容随着她的话阵阵变化,忽青忽白,最后竟泛了红。
再一边,清逸俊美的东宫主青龙魅纮,站立的身子抖了抖,惊诧的瞪圆了桃花眼。
“让我想想啊…….就说那个十五月圆的夜里,我在哪里来着……”
别冤枉,她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认真思考着如果没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任务,她和黎迦洛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以及要做的事情会是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突然,她恍然的拍了一下案板。
两位高贵优雅的男人同时凝眸望住‘他’,屏息静待下文。
然而……
“那天去了焰血卡巴莱,哦,你俩可能不知道那地方,跟你们说哦,那可是个比夜店还享受的消遣地方,那天刚好来了个好看的牛郎,我和一泼妇为了抢着翻他牌子,打得热火朝天,先是口水战,后来我嫌磨迹,直接上去……”
“行了,可以了。”绯冥神色微沉,微一抬手,动作略显仓促的制止了她的“口无遮拦”。
肖衿羽谓然挑挑眉,暗道,自已说这话可是有根有据,一点没敷衍,若按当时走向本来她就该在卡巴莱,只不过,她可不屑跟黎迦洛抢牛郎,若有心要,她会更直接点,只需一记手刀劈昏她就完了,还口水战?啧啧,亏自己想的出来!
“魅纮。”绯冥轻唤,新月双眉微蹙,微微染了一丝轻愁。
“少主,有何吩咐?”
“这么一看,泷需要调教的太多,为了让他尽早修正心术和礼仪教养,明日起,让他搬到我这里来吧。”
“……嗯,也好。”魅纮微怔,片刻颌首应允。
“等等。”肖衿羽抬手道,不甚高兴:“我家房子虽旧,但常言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况且我家中还有老爹需要照应。”开玩笑,这不变相的监视吗?她才不会自找没趣呢,整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她还有得来去自如了吗?
“……”雾蓝静谧,绝美容颜很是宽容,片刻红唇再启:“也好,那我另作安排便是。”
肖衿羽疑惑地望住他……
另作安排?
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