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刚刚说完柳星河直接就一甩袖子,手里就多了一个尊小玉瓶。
云墨瞪着眼睛左右打量了一番柳星河全身。
“你从哪里掏出来的呀!除了酒还有罐子吗?”
柳星河也没多问又随手一甩,另一只手上就多了个雕工精细的玉罐子。
云墨这次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神秘兮兮地问道:“柳兄,你改不会是变戏法的吧!”
柳星河自然不会告诉云墨自己有空间储物戒指,毕竟这是仙道之物,不是常人可以企及。
“你要这件物事何用。”
柳星河直接避开了话题。
“当然是游妙用。”
云墨结果了玉瓶和玉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两件物事都是黑漆漆的材质,看不出什么材质所制便失去了兴致。
实际上这种是仙宗最昂贵的玉石,可以一丝不漏的锁住真气,乃储存天地灵物的最佳容器,根本就不能用凡间财富去衡量其价值。
云墨笑而不语,带着柳星河到了一个隐秘地方,让柳星河升起了火堆,然后把瓶子罐子嘴对口搭一起放在火里烤。不一会蒸发出来的酒水蒸汽就冒了出来。
云墨用手招了招气味,感觉神清气爽。
“好香啊,你这是果子酿的吧,味道虽香就是度数低了些,用蒸出酒精还需要来回反复几次,你还有多余的酒吗?”
“酒精?”
柳星河自然不懂的蒸馏是个什么概念,只觉得云墨这个做法必有深意,随意毫不犹豫就摆出了一排的玉瓶子。
云墨也至少耐心地看着那升腾的酒气非常出神。这种粗糙的方法的确很浪费,不过眼下条件也是无可奈何的。
柳星河看不明白也不多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云墨。
“云兄,之前你让我说的那个阴阳五行之说,是你家乡的道统吗?”
柳星河心中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原本是云墨教他来诓骗项家人的,柳星河起初还没怎么在意,权当只是一种胡编乱造谎言,他从未听说过这种道统,只是后来越想就越觉起其中的奥妙。
这让云墨如何回答?云墨从来就没看过相关的书籍,迄今为止他自己还弄不清这到底是玄学还是哲学。
不过骗人骗到底,唬人唬到西,云墨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坑骗柳心河的说辞。
“是呀!我只懂的皮毛,简单来说就一句话:事分阴阳对立,五行相生相克,万物流转一而生万,万终归一,来来去去就是一个轮回。”
云墨想都不想就编出了一段。
“对立?相生?轮回?”
柳星河不听还好,一听识海就像炸裂了一样,仿佛自己的视野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云墨,仙乡何处,在下可否拜访此等圣地。”
“圣地?”
云墨一脸古怪的看着柳星河,觉得这个人有点傻。
“我不记得家乡是何处,你看看我的年纪,我很小的时候就流落荒原,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些话依稀记得是长辈所言。”
“前辈必然乃是大能也,不如云兄告知在下,仙乡到底如何风貌有何等名人记事,说不得在下可以找到云兄的出身。”
“呵呵!”
云墨只是尬笑了一声,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何突然这么积极,而具有极高警惕意识的云墨自然不能把自己的来历全盘脱出。
“我想想,记得好像什么人跟我提过,什么天地初始,鸿蒙万化自盘古开天辟地,天分九重,地定九州,我家乡好像就叫‘九州’!”
“九州?”
柳星河搜肠刮肚都记不起有这个地名,好歹也算是在六大地母纵横数千年,阅尽六星典藏愣是找不到关于九州记述的内容。
想不通归想不通,此时柳星河把目光投向了云墨,此时心中的复杂难以言语。
云墨吹得兴起也没注意到柳星河的表情变化。
“记得小时候有人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九州东海之滨有块天地初始之时陨落的天外陨石,这块陨石吸收天地精华然后就爆出了一只猴子,这猴子出世之日直搅得那天地变色乾坤颠倒……”
云墨眨眼间一个改良版的《西游记》就脱口而出,而且还圆得面面俱到绘声绘色。
不肯错过每一个字的柳星河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彷徨。
“这小子嘴里说得明显是只化形妖兽,而且从用词语带而言,明显是非常敬畏,莫不是这小子的家乡是崇尚妖道不成?”
柳星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而云墨一边吹嘘一边不断更换那些蒸发干的酒瓶,如此反复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
“最后那猴王被压在山下,千载不得翻身,只遥望苍鹰翱翔日日神伤,奈何法力千万却无从施展,只能永困监牢难获自由。”
云墨说着就摆出了一副伤感的模样,以示感同身受。
“哼!区区妖物也敢调戏天庭,若是在我赤靡定被我抽魂炼魄日日哀嚎。”
没想柳星河却是如此一副态度,还不经意的露出去了一些云墨听不懂的话。
世上也是如此,柳星河极其痛恨妖族,还愣是把云墨故事里的天庭当成了一个道统浩瀚的仙宗,如此一个搅乱仙宗的妖物,怎可不让他愤恨,剥皮抽筋都是轻的。
“不对!他在念叨什么?理论说这样的故事应该很能打动人才是?难道他就不懂什么是挑战宿命不公的不屈意志?也没有英雄惜英雄的豪情?这小子身份有古怪!”
云墨看着柳星河的目光非常诧异,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柳星河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是出了纰漏,这完全是因为这个故事是在太过吸引人,饶是他古井无波的心境也不免有些着迷,还不由地将自己代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