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凝!不要胡闹!”
此时正座的大长老项截明显已经没有了什么耐性。
“祖爷爷,这是爹爹给我的!”
项巧凝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完全浸湿了整张笑脸。
“巧凝你也不想想,此行若不是王家照拂,我等能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吗?我等身怀如此宝物,这营地内不知道多少势力在窥伺,没了王家庇护我等迟早死于非命。”
项截如此敷衍道。
事实上此话半真半假,真的的确是项家得到了王家的庇护,从那玉襄帝国崎山一地来到此时近万里路程,而项家这种小家族居然就拥有三块举荐玉符,这无疑是等同于孩童揣金过市,免得会遭到觊觎!没有像王家一样的势力同行,估计王家没有走出玉襄帝国就会遭受毒手。
假的是,这项家决定让出项巧凝举荐玉符是早在项家出发前就约定好的。
“一个婢之之女也配踏进仙门?”
这是项截的原话!
“我不!你们就是要抢我的东西,我不给!”
项巧凝这么个小人怎么可能在道理上说得过一名老者,但是项巧凝很清楚这是不对的,也是知道这是自己母亲改变命运的最后机会,哪怕她不了解到底什么是仙宗。
“大胆,有你这样跟祖爷爷说话吗,果然的贱人之女一点礼数都不懂!”
大堂哥项天华明显没有耐性了,十三岁的他已经隐隐开始学着大人摆姿态了。
“就是!野种就是野种!”
项天宝也忍不住插嘴,说话还非常难听,虽然是亲哥,可是这项天宝出自大夫人,自然不会喜欢项巧凝。
而项截作为项家族长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野种。跟对她解释无非是估计大公子面子,想给这项巧凝一条活路而已,看现在这样子,项巧凝完全就是不识抬举,年纪如此小就食古不化,早些处理为好。
“把玉符取来,把她扔出去饿她两天!”
项截挥挥手吩咐后就已经没了兴致,兀自端盏轻抿品味起王家送来的香茗。
那堵在账外的高大护卫二话不说提起项巧凝就扯下了他腰间的香囊,也不管项巧凝如何挣扎哭闹,把她那举荐玉符毕恭毕敬地交代了项截面前,提着项巧凝就出道了帐外。
而帐外不远处,云墨和柳星河鬼鬼祟祟的不断凑近。
“刚才教你的都记下了吧!”
云墨觉得有必要再跟柳星河对对台词。
“记住了!”
柳星河此时的脸色就跟便溺了一样,他也算活了几千年,就从来没做过如此坑人的事情。
“走!我们过去!”
云墨正了正着急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马上就要假装哭闹起来。
而柳星河也是一手提起了云墨。
可是还没等云墨哭出声,帐篷里就响起了哭闹声。
“哇哇哇!”
只见一个魁梧的大孩正提着一个哭闹的小女孩,从帐篷走出来,那动作姿势跟柳星河提着云墨是完全一样的。
这直接就把云墨看愣了。
根据剧情应该是由他哭闹引起帐篷里面的人注意才对呀!怎么就有人模仿他呢?难道遇到同行了?
那护卫提着项巧凝远离帐篷后,就一手把她丢弃在了地上。
“还给我!”
项巧凝哭嚎着就又想冲进帐篷,可是那魁梧的护卫就如同小山一样,任凭项巧凝如此耍闹就是不让她过去。
云墨和柳星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护卫明显的被闹得烦躁了,直接一巴掌就把项巧凝扇倒在地,打得项巧凝完全起不来身。
“哼!一个野种也敢胡闹!”
护卫哼了一声就没有再理会项巧凝,径直返回了帐篷之内。
无助项巧凝只能瘫坐在地上仰天哭泣。
“怎么办?”
柳星河知道云墨的计划被这变故扰乱了。
“计划不变,把目标定定在这个女孩身上。”
“什么?”
“诶呀,就是把你应该对我说的话对她说!”
云墨有点嫌弃柳星河的智商。
“好吧!”
柳星河有点尴尬,黑着脸就走向项巧凝。
哭喊中的项巧凝指感觉自己被一个影子盖住后,惊恐地转身看向柳星河。
“你乃何人!”
柳星河瞪着眼睛声色俱厉。
这模样直接吓得项巧凝瑟瑟发抖。
这场景只能引起了项家人护卫的注意。
“你乃何人,家人何处?”
柳星河凝视这项巧凝惊恐的双眼,仿佛要一口把她吞下一样。
项巧凝不知所措,在地上摩挲在后退,尽可能想离这个怪人远一些。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此天赋竟然让我遇到,上天对我不薄呀!”
柳星河突然仰天大笑,一番疯狂的模样。
这样那些项家的护卫就坐不住了,急忙忙赶过来。
而柳星河一手就抓起来项巧凝就要走。
项家的护卫急忙忙就把柳星河围住了,还拔出了刀!
“何方狂徒敢在我项家帐前撒野!”
项家值守护卫也就区区四个人,来到此地本不想惹事,也不在意这个身份低微的项巧凝,只不过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掳走项家人这种事也是不能接受的。
“这孩子是你家的?我怎么看到你们把她扔出来了?既然扔了就是没人要,这孩子我甚是喜欢不如让给我做个女儿可好!”
柳星河冷连着脸反问道。
一遍旁观的云墨大喜过望,没想到这柳星河还真能随即应变,把自己先前制定的剧本执行得非常巧妙。
是的,显然就是云墨的骗局,就是最常见的双簧骗局!而这个柳星河就是那个托。
还没等护卫回话,那项截略带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是我项家人,何方歹人敢强掳孩童,真欺我项家无人吗?”
此时项家一众老小果然被柳星河引起的骚动吸引了出来。
虽然项截满脸的怒气却不敢贸然动手,一是他看不出眼前这人的底细,二来是为了项巧凝得罪一个气质非凡的人不值得。
云墨看不出来这柳星河是个什么人那是因为他肉体凡胎,根本不识得其中的门道,他只觉得柳星河身上有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用来扮演深藏不露的高人再合适不过了。
而项截不同,他是一名武道宗师,是世俗武道中拔尖的修为,一眼就看出柳星河非同凡响。
“嗯!你说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你们把她扔出来了,既然不要了,还不允许我收留吗,如此天纵奇才被你们如此对待,你们罪该万死!”
柳星河说着就是一脸的怒容直指项截的,怎么看都是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