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要把这个恶名在外的公主搞掉,赫连常颜挑眉。看来,,这三万两倒是货真价实。
不过,这公主竟能只靠闻香就能识人,沾染过那香的宫女都被逐出宫了,这小宫女也算机灵,竟然能全身而出,不沾染一点儿关系。
“我帮你,要是成功了,你把那三万两给我,如何?”他笑道。
“总共也就三万两,您这口,也张的太大了吧。”那小宫女笑的娇媚,娇滴滴的瞋笑,瞟他一眼。
他面色如旧,勾唇讽笑,“我看你也不在乎那三万两,咱们各取所需,如何?”
小宫女眨眨眼,轻巧行了个宫礼,“合作愉快啰~”
唐榭慵懒横卧于贵妃软榻上,两旁的宫女摇着蒲扇,阵阵凉风吹来,令人清爽不少。
她现在虽说是“借宿”于这个身体之中,但她如果不按着“她”原本的意愿过下去,怕是会强制性的离开这个身体。
而这个公主原本也就是在迷香之中中毒死去的,她的愿望就是自由自在,长命百岁,最好还能顺带搞掉那个想杀她的人。
她微微晃了晃脑袋,她好不容易下界一番,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那样还真是对不起她万年单身狗的芳名。
唐榭托腮,懒洋洋问若梅,“这皇都,哪家的花楼最有名声?”
若梅扫着蒲扇的手指一僵,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最终只安分回答道:“回公主,皇都之中城南的花渺间最为有名,也是许多王公贵族平日里休憩玩乐之处。”
她勾唇,起身,“给本公主寻一身男儿装,记住,要爽飒的。”若梅应声,匆忙去寻衣了,“别忘了给你自己也准备一身。”
唐榭对着铜镜描了一双剑眉,将长发高高束起,又将白皙的皮肤抹上一层暗沉的细粉,左右看了看,又拿了把纸扇,用领子将雪白的细颈遮的严严实实。
对着镜子比了个飞吻,唐榭满意的摇了摇扇,不错,很是风流的一个俊俏儿郎。
“若梅,走,出去后你就叫若寒,记得叫少爷。”她拍了拍若梅那白净脸蛋儿,极尽风流,令她脸上飞快地扬起一抹红霞,低头嗫嚅的应好。
唐榭一身爽利男装,带着若梅从宫墙上翻了过去。
若梅带着她七拐八绕的穿过窄巷,再一出巷口,便见街道上的人流熙熙攘攘,两边摆摊的小商贩都拼命吆喝,烈日炎炎下,汗水如瀑。
她领着若梅,直直冲着花渺间走去,一路上那风流的眼角引的不少女子羞涩的掩脸偷看她的身影。
“要一个包间,给我把你们家最美的美人儿请过来。”她及其大爷的抛出一大块白银给那老鸨。
老鸨颠了颠重量,一下子笑的满脸褶子,“好咧好咧,爷里面请。”
唐榭散漫的瞟了一眼这开放的周边环境,一眼便盯上了一个角落里的小姑娘。
瞧那小姑娘面容精致如妖,却脸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连黛青色的血管都隐隐可见,睫毛又长又密的,垂下来就将神色掩盖了个彻底,下颚弧线完美。周身气质淡然清冷。只见她的指尖,一下一下,习惯性似的,敲着木制轮椅的扶手。
唐榭挑了挑眉,趣味的看着那小姑娘。
这下意识敲指尖的习惯,真是熟悉。
“爷就要这个。”她扬扬下巴,点了点那个小姑娘。
老鸨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摸了摸到手的白银,狗腿的点头,“爷稍等,马上给您打包了送来!”
那小姑娘也似歪头看来看她,她笑的更肆意了,冲着那姑娘比了个飞吻,潇洒的带着若梅进了天字号。
老鸨快步走到她刚刚点的小姑娘面前,细细盯着她看了看,“哟,还是个瘸子。这有钱人的癖好果然与众不同。”
“她”轻轻抬了抬眼,老鸨还没来得及接着说下去,猛然尖叫一声。
“推我过去。”“她”淡淡说道。
“是,主子。”身后人毕恭毕敬,稳稳带着她离开。
原地只余几粒尘埃。
微风轻过,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