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日期越来越近,季枭林反倒越来越清闲,这几日索性连公司都不去了。
“哥哥,你不忙吗?”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作业,春粟苦着脸问。
“不忙。”他又画了两题递到春粟跟前,“你把这两题做了我看看。”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季枭林皱眉,抬眼,表情严厉的说:“快点。”
笔在手中转了几圈,春粟咬着下唇来回看了几遍。
季枭林:“脸都快埋进去了。”
春粟眼角耷拉,提不起精神,抬手看了看表,从起床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的一对一辅导,身心俱疲。
听着一声轻叹,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以前只是成绩不好,现在怎么差成这样了。”
“谁让你不管我的。”春粟小声推诿。
然后,季枭林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瞅了一眼,表情并不太好,接起电话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什么事?”
“现在?”
“行吧。”
了了三句,便挂断了电话。
抬眸便对上了春粟的目光,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
春粟微微抿唇,低眼重新看向了课本,小声道:“我想休息一下。”
他轻声哄道:“嗯,先放着吧,等我回来再写。”
春粟乖巧点头:“好。”
倔着性子等季枭林完全离开才慌神的看向门外。
突感一阵鼻酸,委屈的心情涌上心头。
季枭林走后,春粟又颠颠的来到季琼的房间,窝在阳台的吊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
“言婶给你量尺寸了吗?”
季琼问起,春粟才想起来,应声回说:“量了。”
语气并不好,甚至有点冷漠,因为量尺寸定做的衣服是要再季枭林订婚宴上穿的,她一点也不高兴。
季琼当着她的面挺了挺胸,“言婶说要给我买新衣服。”
挑眉炫耀。
春粟半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好像是大了一点。
又顺着瞅了瞅自己。
“怎么做到的?”她问。
季琼勾了勾手指。
春粟起身,耳朵贴了上去。
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引得春粟一声惊呼。
“蒋越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私下里也是个禽兽啊。”
蒋越是季琼在学校的男朋友,两人平日里就恩爱的很,没少在春粟面前撒狗粮。季琼那张清心寡淡的脸,只要在蒋越面前才会有几分少女的模样。
“谁禽兽了,正常的生理知识好吧。”
“他一男的,需要了解这方面的生理知识?”
季琼一时语塞,半天答不上来,突然灵光一闪,“你刚刚为什么用‘也’这个字?还有谁私下里也是个禽兽啊?”
三两句,话题就被她带过去了。
春粟闭嘴不再说话。
当天晚上,季枭林很晚才回来,连同着季槐微和季安恒一起,大家看起来心情都很愉悦。
房间漆黑一片,季枭林脱下外套直接丢在了地板上,一边解着皮带扣一边伸手将灯打开。
一时没注意床上粉糯糯的一团吓了他一跳。
春粟一脸哀怨的瞅着他望。
眼睛里目光盈盈,伴着些许水汽。
季枭林看着好笑,动手又将皮带重新扣了回去。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嘴上委屈极了,身体还是诚实的靠近了他的怀里。
“你喝酒了?”春粟闻了闻,味道不重,淡淡的葡萄酒的味道。
“嗯,一点点。”
春粟又闻了闻,像小狗一样,嗅了半天。
还好,没有香水的味道。
季枭林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自从上次被你咬了一口后,我哪里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