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眨眼间便也就过去了。
这是对旁人来讲的,但对于严重晕“艇”患者的麦东溪来讲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这下麦东溪可算理解了白泷祝福的含义了。
“一定是‘祝你好晕’罢!”麦东溪如此想到。
只不过到最终还是没敢向白泷开口,毕竟上次那一句都让他好像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被世间的浊尘污染了般,铁青着脸念了几个小时麦东溪如何也听不懂的经文才缓过来。
随手挖了几口送来的“灵艇餐”,吧唧吧唧嘴,索然无味。
此时,广播突然想起了。
“同学们请回到座位,不要走动,系好安全带,现在我们灵艇还有十秒要开始着陆了!”
麦东溪来不及欣喜,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只感觉自己像千万米抛下的铅球般沉沉的向下坠去,刚咽下的食物在食管中跳跃。
失重感只持续了几秒,一阵颠簸过后,飞机可算是着陆了。
强忍着胸腹间的翻涌,麦东溪缓缓站起身,加入了像挤牙膏般走出舱门的队伍。
灵艇被停在了一个巨大的广场里,几座巨大灵艇整齐划一的排成一行,在灵艇的正前方,一座墨红色的高台赫然立着。
高台上稀稀疏疏站着几个人。
“这届新生身体素质真是不行啊,才坐了这些时间的灵艇就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开口。
“是啊,今时昔比往日啊,对了,这春练往日都是到了武府才会举行的,今年居然是高三,是灵兽那边...”中年男子身边,一个衣着古朴的老妇开口道。
“没错,具有靠消息可知,妖兽那边又暴动了,而且很有可能他们又多添了一名律者。”
“什么!”身边几人闻后大惊失色,不由惊呼。
要知道,人类方与妖兽苦战了如此多年,两方的主要战力都是律者,律者是一个等级,凌驾于所有灵契者的一个全新等级,据说到了那个境界,都可以脚踏星河,力劈河山,人类方目前的律者有三位,华夏的刀律白贤哲,棍律王千飞,美洲的魂律诺德沙画,妖兽方则只有两位,但却凭着大自然宠儿的天生优势,硬生生压了人类一个头,若是在添一位。。。。
“他们...可都是人类的未来啊。”
“对了,这次的新生有什么可看的吗。”老妇又开口了。
“有,九中的白泷,古武家出生,一手棍技耍的虎虎生威。”身边的人附和起来。
“我看实验中学的开鑫也不错,只是性格奇异,很是难教。”
“这次能看的,少了很多啊。”中年男子皱起眉,朝阳洒在肩头,显得落寞而又神威。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各个学校的总算是松松散散的排成几个方阵,分别是九中,二中,六中,实验中学,七中。
人们叽叽喳喳讨论着这次的活动。
“你听说了吗,这次活动可是要去历练啊,和野兽搏斗!”
“不是吧,这次不是来觉醒灵契的吗?”
“你蠢啊,觉醒个灵契废这么大阵仗,你看上面,那都是各个武府派来的大佬代表!”
“那完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多是要出丑了。”
麦东溪嗅了嗅,隐约从空气中味道了些许的危险。
“玛德,谁昨晚吃了大蒜!”
麦东溪涨红了脸,四处张望着。
“咳咳,肃静。”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高台传出,并没有用麦,却实实在在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
“我来介绍一下本次的活动,我们将要在离这最近的11号灵塔,按顺序,觉醒灵契。”
“ohhhhhhhhhhhhhhhh”场下一片欢腾。
“但是,觉醒完的三天后,我们将启程前往灵氹森林。”
场下一下安静了,鸦雀无声。
“灵氹森林?!开什么玩笑?那里可是有一级灵兽出没的啊!”
“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呜呜呜。”
“我林鹏飞可有律者之资,岂会害怕这些挫折?对了,兄弟,厕所在哪。”
麦东溪愣了愣,转过头望见了白泷,只见其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眼神里充斥着兴奋。
“变态。”麦东溪嘟囔着,回过了头。
“我觉得我要必要告诉你们,就在昨天,离我们玄武市五十里不到的沧水镇,被灵兽入侵了,总共三千人有余,全灭!”声音又想起了,场下又刹的一下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万籁俱寂中又透出几句话。
“很抱歉,本次行动,不允许退出,退出或是私逃者,将会不允许进入任何华夏武府,人类,不养废物!”
“现在,按实验中学,二中,六中,七中,九中的顺序,开始有序坐上大巴前往灵契塔。”
方阵旁,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着。
“二班的出来集合!”
那是我们的班主任,曹灰勇。
没过多久,人集齐了,曹老师也开口了。
“本次活动事关重大,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们恶补一些知识了,明天八点,到指定位置集合,位置我会发在你们灵能产品的学生群里,记得关注。”
“你们明天可不能迟到啊,记得,灵契觉醒要五天后才会轮到我们,这几天你们除了我安排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我建议你们好好待在宿舍,千万别翻出围墙,外面可是有可能出现野生灵兽的!虽然没有品级,但也够你们喝一壶,这片场地是有结界的,只要你不作死,灵兽也进不来,记住啊,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去值班室找老师,不要翻出城墙!好了,我现在带你们去宿舍区。”曹老师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端详着远处。
摩挲着下巴,麦东溪徒生一种莫名的心悸,只能抚摸胸口,安慰自己一下后,伴着老师轻松的步伐,走向了宿舍。
“诺,这是你的,运气不错嘛,单人一间。”
轮到麦东溪的房间已经正好只剩他一个人了,所以只能一个人住七人间。
“真是有些奢侈呢,不知道我该开心还是悲伤呢。。”麦东溪抽了抽嘴角,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注意。
夕阳西下,红如血,染半边天,天际处不知什么品种的飞禽煽动翅膀掀起涟漪,蝉鸣伴着鸟啼,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