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姚胜军!错失了大好机会!”
看陈辉走远,夏年心里不是滋味,这老同学今天是亏大发了,柳国平的眼光是出了名的毒辣,他都能看上的人,能有错么?
摇了摇头,想起陈辉交代过的事情,这才转身回了包厢。
沈胖子已经开始叫旗袍服务员们上菜了,姚胜军招呼道:“来,来,老夏,吃菜。”
“不吃了!”夏年看到这一桌子菜更加来了脾气,你这是要怎样?饭还舍不得请人吃一顿?要等人走了才上菜?
“你说说,老姚,你到底是什么事情风急火燎的要我请大师,请大师,大师我给你请过来了,你又不说什么事情。”
“我不是说了么?”姚胜军一脸的不在乎:“大师说我的身体没事情啊。”
姚胜军的“大师”两个字说得很重,夏年听出了当中讽刺的意思,当即一摊手道:“你别以为人家吃素的,人家出门的时候可说了,你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身体上的事情来了。”
“哦?!”姚胜军这才放下了筷子,低声道:“他还说什么了?”
“要你小心牢狱之灾!”夏年气呼呼说完这句,头也没回的出了包厢。
“呵!牢狱之灾。”
姚胜军这下放心下来了,自己生意做得好好的,又没有偷税漏税,有个屁的牢狱之灾啊!
看了边上的沈胖子一眼,一脸的不屑道:“这个老同学啊,几年不见,人的调子都高了。居然给我找了个小骗子来!”
“呵呵呵。”沈胖子什么话也没接,神仙打架的事情,实在轮不到他凡人插嘴,只好尴尬的赔笑了几声:“喝酒,姚总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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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真大,真的很大很大啊!”
陈辉坐在公交车上,不断的仰着脑袋,看着一栋一栋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觉得自己的脖子仰断了一次又一次……
趁着今天晚上没事情做,陈辉已经在外边晃悠了一好几个小时了,饶是他晓通风水,方向感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也逛得有些头晕眼花。
甚至连周礼说的那个“东方明珠电视台”他都去转了一圈,只是还没有建成,外边被铁皮皮围得水泄不通,只是隐约看到几个铁架子,让他有些失望。
到八九点的时候,他已经逛得口干舌燥,可是这申城的水居然要卖八毛钱一瓶,这让陈辉这个响水村的村民觉得这是强盗的做法。
他舍不得这八毛钱,所以宁愿一直口干舌燥的吞着口水,他可是宁愿渴死也不会白白花掉这八毛钱的——他娘养的土鸡生的蛋才卖五毛一个呢!
想起他娘,陈辉一阵愧疚,李兰给他的关于父亲的地址,他照着找了很久,也问了很多人,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地址是在哪里,哪怕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太清楚这上面具体是指的哪个区,哪条街,只是在脑袋里依稀有个印象罢了。
毕竟已经十八年了,时间过去了太久……
其实她妈也早就不报希望了的,都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按照现在这个发展速度,就算是两年不来,申城早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是陈辉还是想去转转,看看瞎猫能不能撞上死耗子。他还想着找个机会把父亲的名字报给孔一繁,让他有空了也给自己查查,可惜暂时还没这个机会说。
在响水村的时候,他看到赵家婶子脸上的是“丧夫”,而自己母亲的是“失父”就因为这一个字的不同,说不定父亲还活在世上呢!
他也试图用相书里的奇门遁甲的方法去测算父亲的下落,但是这种复杂的演算方法,陈辉从来没有尝试过,怕算得失误了,影响母亲的心情。
当然最关键的是,奇门遁甲算生人的下落,需要知道人的生辰八字,还得具体到子丑寅卯的出生时间段,一点点都不能出差错,只要出一点差错,测算出来的结果也相差十万八千里。
母亲倒是知道陈辉那个没见过面亲爹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七,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几点几十分出生的。
不要说陈辉的父亲,就连李兰自己的出生时辰她都不知道,这样就更让陈辉无从下手了。
既然来了申城,不管有没有希望,都得去找一下把!怎么说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都不谋一下,又怎么能成呢?
虽然在找亲人这个事情上毫无收获,但是陈辉倒是有其他的发现。
申城不比响水镇,这地方似乎到处都是阳气旺盛的阳穴,甚至很多犄角旮旯都旺得出奇,按他现在掌握的堪舆知识,要把这些地方改成财穴,不敢说易如反掌,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狗子可以找到工程队,陈辉有了自己做一翻事业的想法,他还专门去书店买了几本企业类是书籍,打算有空了研究一下。
对于一个穷了十多年的苦孩子来说,赚钱,让自己的母亲和朋友都过好一点,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梦想。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狗子,傻强他们还没睡觉,看陈辉回来,七八个人去外边点了不少烤串,就着啤酒吃着,身上都不富裕,这也算是谢谢陈辉帮他们找到事情做了。
虽然那个叫万小卫的局长有些不待见他们,但是给的工钱倒是让人没话说,一天抵平时三天。
都是些山里农村的汉子,喝起酒来也颇为豪爽,七八个人,干了三箱啤酒,这才有了些醉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辉起了一个大早,最近两天实在没有时间,所以拉下了《龟息决》的吐纳没有练,再加上那天给柳言治病,莫名的阳气外泄,让他觉得这两天的精力都没有以前充沛了。
他可不想自己又哑回去,但是狗子住的这小弄堂实在施展不开,好在昨天出门逛的时候,陈辉就注意了,不远处就有一个公园,里面阳气很旺,是个练吐纳法的好地方,所以他趁着大巴车还没来接人,自己先跑了过来。
天色还只是微亮,但是公园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活动着,大部分以老年人为主,或是打着太极拳,或是舞着长剑,还有不少老年妇女在听着录音机里的音乐扭着秧歌。
找了处僻静的地方,陈辉开始练习他的《龟息决》道家吐纳十二法,有了在响水村七八年的底子,陈辉练得早就得心应手,十二试练下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一套简单的吐纳法,再搭配着手上和脚上的动作,被陈辉耍得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架势丝毫不比电影里的那些武术明星差劲。
等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虎口也有些微微发热,陈辉才收势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这练的是什么?”
才一转身,陈辉这才发现边上站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穿着一套类似武术表演用的褂子,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那样子似乎已经在边上看了半天了,脑袋还时不时的四处看着,好像生怕别人看到了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