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先去哪里?”孔先生帮忙检查着李鱼的行李,李鱼在一旁吃着虎叔一大早送过来的鸡蛋,便剥蛋壳边摇头“想去中州特别是洛阳”
孔先生转头看了看李鱼,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么远?不先从从心两国开始游历吗?”
“不了,还是想先去看看洛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李鱼一口吞下鸡蛋,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嗯,也好”孔先生说完这一句便没有在讲话了,自顾自地检查行李。
吃完早餐,李鱼背起了自己的行李向站在自家门前的孔先生和老应挥了挥手道别,至于其余的师傅李鱼昨晚就说了不用过来送,免得麻烦又徒增伤感。
“走喽”骑着小马驹儿,李鱼头也没回地向前走去,他知道只要他愿意停留回首,身后一定有着养育他那十六年的村子,包括里面的每一个人每一朵花每一棵树。可惜踏上前往洛阳的路便不能轻易回头。他的前方可能会有令这世道绝望的人心,也有可能会遇上世间百般不公的对待,但是他是一名半吊子剑客和书生。
先生教会了他写字,骂人,活命,而老应在他学剑的第一天便曾讲过:有剑,便是无敌。
看着远去的李鱼,孔先生淡淡的说着,这次洛阳就拜托你了。
“嗯”老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没过多的回应,此时没了胡子遮盖的他,有着完全不像四十多岁中年人的相貌,冷峻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的俊秀。
老应转身拿起自己的寒霜,随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本来说好的,若李鱼在从国心国游历那么他孔先生就可以暗中保护,如若李鱼出了这界地暂时还不能离开的孔先生只好放弃由村长老应暗中保护。
而这一切的中心点李鱼却毫无之情。
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儿时记忆里洛阳城里那座恢弘的皇宫和抱着自己笑靥如花的母亲。
...
楚国南阳城北边,一队十人小队正在疾行,
为首的青年骑着白马配上一副银白色的战甲,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停!“突然青年挥手示意,身后的下属们立即勒紧马绳急停于路边。
青年下马观察这南阳官道上的地面,地面上泥泞坑洼全是马蹄印子。接着抹了把泥土放在手中摸搓,思考片刻随后起身上马喝到“是马匪蹄子,二十人左右,追”
一行人又急匆匆地骑着战马飞驰而过,
楚于钟,自从从了军后,一直隐姓埋名从小兵做起,由于楚国没有战事,因此楚国士兵唯一的作用就是剿灭强盗,维护治安,以及防护边境突然爆发出的战争敌袭,而楚于钟明显选择了第一种,剿灭山贼强盗。
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厮杀打拼剿灭了数十个山贼窝点之后,楚于钟的名称终于是在军营中渐渐向亮起来同时自己也掌握了百来号人的好兵,终日扫荡楚国边境维护楚国边境太平,楚国北边的山贼甚至称楚于钟为白索命,而近几日楚于钟又接到楚国周国边境马匪祸乱的情报,随即从南阳带着最精锐的先锋赶来。也就十来号人却各个都是六品好手,楚于钟甚至已经摸到了七品边缘,意欲找到马匪祸乱将其消灭。
楚国都城襄阳,东宫处太子楚天佑也拿着一封一模一样的情报,身旁的步识丁将军站在一旁,此时的步将军没有再吝啬自己的惜字如金
反而忧心忡忡“真的要动手吗?”
楚天佑紧握着情报,多年间相貌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体型还是微胖只不过头上的白发更加多了些“必须要动手了,如若再让三弟这么下去,我们隐藏的兵马只怕会全部暴露,只能将他引入中州最好暴毙在洛阳这样离得远些死无对证,才可以更好挑起纷端”
楚天佑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将情报丢入一旁火炉低声却又肯定地说道
“该断就断”
...
北边辽西城,刚刚击退了一波北蛮的进攻,此时城头上还留有箭矢篝火和一些将士的尸体。一个身披铠甲的青年站在最高处的烽火塔上,脸上满是硝烟过后的灰尘,
青年啐了一口痰,嘴里用北燕方言咒骂着这群北蛮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从城头过来,到青年的身旁恭敬弯腰拱手“小将军,现在北蛮暂退,大将军命您速速归宫陪陪您的母后”
“荒谬,战事未平,你怎知北蛮就不会再戳一个回马枪?我现在不信木,信燕!”青年有些生气,瞪着眼睛“不要老是特殊对待我,难道我杀的敌寇没有你们多吗?”
“属下不敢,可属下真心希望小将军您能抽空会去陪陪逢将军,毕竟您一家已经为咱们北燕奉献太多了”
青年站在烽火台上看着城边散落的尸体,许久用一种很平的调子讲道“哪有那些死去的兄弟来的多,你先回去吧,告诉大将军战事一停我自会回宫”
青年木桦,燕皇之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随便一逗便会哈哈大笑的北燕小伙,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如今的木桦已入六品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小一品将军,带领着北燕儿郎冲杀于战场前线。许久未归皇宫。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木桦已经逐渐具备了他当年父亲木枯的锋芒,虎父无犬子,感叹的便是这道理吧。
所有人都会欣慰,唯独燕皇妻子逢春不同意,道理很简单,逢春不仅是个北燕八品将军,同时也是一位孩子的母亲。从一开始她就反对自己的儿子当北燕士兵,并不是慈母多败儿,只是她认为她们一家已经为北燕牺牲了太多,而且儿子这开朗的性格如遇遇上太多的生离死别,相反会更加的幽闭。只子莫若母,木桦在当兵一年后性格便不在那么开朗,整日里不是练兵就是埋头苦读兵法,如今连家门都不愿意回去,并不是他讨厌家人,而是在他心中已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有国才有家。
“过几日将桦儿召回,再不是将他送去洛阳修两年性子”逢春听完士兵的汇报后与一旁的燕黄木枯讲道
“送洛阳去?你舍得吗”木枯有些诧异,
“不然呢?跟你一样,一辈子只愿意倔在这北燕,也得亏你踩狗屎我不嫌弃你,要儿子像你一样他还能给咱家娶到儿媳吗”越说越生气,在外人眼里刚强的逢春将军此时红着眼眶数落起燕皇木枯来。
“好好好,听你的找个机会把儿子偷偷送去洛阳”燕皇木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妻子这件事上最是容易妥协。
...
风云变幻,本是命运丝毫不相关的三个少年,或多或少的都和那洛阳有了一丝丝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