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扬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体很难受,感觉像快要死掉一样,想我夏梓梓一世英明,不会挂在古代吧!
“你怎么了?”风扬进来马车里,发现了我的异样。
“我……我头很疼,全身很……难受,喉咙很干,还很想吐……”艰难的说完这句话,风扬的脸色凝重起来。
“你中了毒。”
“什么?”我忍不住提高声音,这也太背了吧!好端端的居然会中毒,肯定跟那个黑衣人脱不了干系,姑奶奶我一定会报复!一定会!
“这种毒应该是将龙紫草加在迷香里产生的毒性。”
“那……我会死吗?”
“这个倒是不会,可是如果拖得久了,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你这头疼的毛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这么说来……还不如死了好受啊!
“那你能解毒吗?”我满怀希望的看着风扬。
“能是能,不过……”风扬面露难色。
“不过什么?”大哥你说话可别大喘气啊!我可不想死这儿啊!
“解毒用的还灵草这里并没有,需要去南面的百草谷去找,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坚持的住,我肯定能坚持住,咱们赶紧走吧!”我朝风扬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再不走我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们再次启程了,一路上我只能用双手不住的揉太阳穴来缓解疼痛。我才不相信那个黑衣人往迷药里掺毒药不是故意的,给我下毒又不想我死,依据我的经验,凶手肯定有阴谋,冥冥之中或许我成了一颗棋子。
但是我这颗棋子真的很冤枉,我一没招谁,二没惹谁,更冤枉的是我连博弈双方都不知道是谁。我只是个小人物啊!干嘛连我这种小角色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疼痛像潮水一样一阵一阵来袭,我都忍不住问风扬,“多久才能到?”因为我马上忍不住了……
“我们日夜兼程不休息的话,也得六个时辰,并且武林大会快开始了,路上的马车也多了起来,恐怕还得耽搁一段时间。”风扬焦急的说道。
我的天呐!居然在古代也会遭遇堵车,果然有车的地方就有堵车的机会。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我清醒了一下,问道:“我们到了吗?”
“还没有,我去买点吃的。”风扬跳下马车,把马车拴好。
我把头伸出去一看,是个集市,人很多很热闹的样子。许多带着兵器穿着劲装的人驾着马车或者骑着马,就连路边的摊子和酒肆都是满满的江湖中人,看来都是准备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说道武林大会,我还真是很有兴趣,就算是要回到现代,我也得凑完热闹再回去。通常都是在电视里看到武林大会的情况,这回有现场直播了,怎么能令人不兴奋呢?
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风扬拿着馒头和一包牛肉干过来了。
“凑合吃点吧!去百草谷的一路上会很偏僻,卖东西的也会少。”风扬把馒头和牛肉干递到我手里。
“你先吃吧!”我想把东西放回他手里,毕竟这一路最辛苦的还是风扬,又要赶马车还要照顾我。
“不用了,我还不饿,你先吃,等到我们到了前面的树林我再吃。”说完风扬就上了马车拿起缰绳开始驾车。
在马车上,吃了几口馒头,胡乱塞了几块肉干我就吃不下了,头部的疼痛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食欲,我再次想起了那个杀千刀的黑衣人,丫到底是谁!不过我现在还没精力和心情好好分析这个问题,等我解了毒,一定要亲自把那个黑衣人抓出来!
不知不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趁着最后一点余晖,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树林里休息。
我也从马车上下来,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全身都快僵硬了。四处望了望,风景不错,不远处还有一处小溪,看见水我也觉得渴了,跟风扬打了声招呼我就去小溪旁喝水了。
我蹲下来观察了下溪水,还是很清澈的,用双手舀起一捧水,果然甘甜无比,看了看远处正在啃着馒头的风扬,我摘下一片比较大的叶子,卷成了一个杯子状,装了些溪水。
“给,喝点水吧!”我把装有水的叶子递给风扬。
风扬啃馒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才抬起头来,伸出手接过了叶子。
“谢谢。”
“我该谢你才对,这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顾我,而且你每次遇见我都会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在风扬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我们……我们是朋友,这都是应该的。”风扬不自然的笑了笑。
“哎……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你也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花……教主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花弄月算是我的朋友吗?虽然他对我也算不错,可是却不是朋友的感觉。
“他应该算是我的领导,领导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风扬诚实的摇了摇头。
“领导就是主子的意思,其实我就是月魔教的奴婢。”这么通俗易懂的解释风扬应该会明白的。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他对你不像是对一个奴婢那样简单吗?”
“他对我确实是有些不同,那完全是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我对他有用,待遇自然特别点。”我觉得是这样的,如果我对花弄月没用的话,恐怕这个奴婢也当不成。
“你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风扬的问题似乎有点多,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莫非跟我一样实在是太无聊?
“嗯。”我朝着风扬认真的点点头。
风扬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开始接着啃馒头。
不知不觉天也黑了,本来我们是要打算接着上路的,可是发现我们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古代的公共设施中也没有什么路灯霓虹灯之类的,有的只是一片漆黑,大大加重了风扬的工作难度。于是我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在马车上睡一晚。
之所以说这个决定艰难,是因为风扬又拿出了古人那一套假矜持的说辞,无非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云云。
我也没打算跟风扬再多废话,毕竟我是个病人,病人的精力和耐心都比平常人还要有限。
所以我直接把风扬拉到了马车上,推到。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意识到风扬还想开口说话,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
“我累了,睡觉。”说完我就赶紧松开了手,因为一个柔软的触感提示我好像又占了一个黄花大美男的便宜。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所有人都会原谅我的,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