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伯母?蔡小姐的状况都还好吧,估计时间差不多,我是来给她拔针的。”
纪敏成根据他的经验,那几瓶药水所能支撑的时间也就这么多,他掐着点赶到蔡家。
“宋妈一直在房间里看着,应该不会出事。”
自从刚才出来,柏洋子就再也没有去过蔡佳樱的房间,她很相信宋妈的能力。
“好的,伯母您请。”
纪敏成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随后跟在了柏洋子的身后,进了房间。
当纪敏成看见那输液瓶的时候,他觉得十分的可疑,按照他的计算,和现在输液的速度,最后一瓶怎么也应该只剩几分钟了,但是,照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十几分钟,这期间,难不成有人动了手脚?
“这是最后一瓶吗?”
纪敏成走到蔡佳樱身边,检查了输液管,淡淡的开口。
宋妈心下一惊,她害怕,刚才发生了意外被查出来,手心早就布满汗珠,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妈!”
柏洋子见一向机敏的宋妈竟然没有反应,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啊!是的,纪公子,这就是最后一瓶。”
宋妈也不知道,纪敏成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照实回答。
得到答案以后的纪敏成也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在书房里看了很久故事书的赵梓易,擦了擦眼角,剩余的液体合,上故事书,准备将它放回书架。
却不曾想,刚刚起身就从故事书中掉出来一个信封。
从前赵梓易根本不敢进书房,更别提打开这本书查看。
现在掉出个信封,赵梓易不免有些狐疑,他捡起信封重新坐回书桌前。
赵梓易拿着这个信封在眼前端详了许久,望着那上面“吾儿亲启”四个大字,从这个字迹赵梓易一眼就认出,这是父亲亲手所写。
赵梓易深呼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纸张拿出来。
信封中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赵梓易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或许是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吧。
但是等到真正将那张纸展开以后,赵梓易却愣在了原地。
“遗……遗嘱?”
望着开头的两个大字,赵梓易有些不明白,父亲的所有资产不是已经交了出去,那这张遗嘱上写的又是什么?
好奇的看下去,赵梓易似乎找到了希望,原来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将所有的资产都放在自己名下,而是转移了一部分出去。
现在这笔钱到了赵梓易首场,它可以将它作为自己发展的资金,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不用抵押别墅。
望着遗嘱最后的时间,赵梓易觉得更加诡异,这是在赵梓易的父亲出事前一天立下的,似乎是已经料到自己即将出现危险。
当初赵梓易回来的匆忙,只听到公司倒闭和父亲跳楼自杀的消息,他一直以为是,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父亲已经立好遗嘱,留住了一部分资产,凭借他的智慧完全可以东山再起,为何会想不通跳楼自杀?
赵梓易的心中像是笼罩了团迷雾,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蔡佳樱认为,这件事情的真相可能只有那个吞并他家公司的人才会知道。
至于怎么让那个女人就只能,就只能让自己能够站到和她同等的高度。
从前还在为资金担忧,现在赵梓易完全不必,他决定,明天就去找苏海天,商量白手起家一事。
就在这天晚上,蔡佳樱,呢喃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火车碾过,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一直照看着蔡佳樱的宋妈,一发现蔡佳樱有苏醒的迹象,立刻将柏洋子叫了进来。
“哟,蔡大小姐醒了啊。”
柏洋子发现蔡佳樱已经睁开了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语气满满都是讽刺。
“额啊!”
蔡佳樱刚想翻身,却没想到,腰上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了出声。
“你的伤都过了这么多天也该好了吧,在这装什么装!”
柏洋子认为蔡佳樱这只是在装可怜背景,上次宋妈打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宋妈低着头站在一旁像是一个怕事的鹌鹑,微微发抖。
蔡佳樱不知道他的腰上究竟是怎么了,她也没有力气去查看,只能任由它疼痛。
“伯母?听说蔡小姐醒了?”
纪敏成一听,蔡家人传过来的消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敏成来了?佳樱刚醒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一听见纪敏成过来,柏洋子立即装作焦急的样子拉着纪敏成,来到蔡佳樱的床前。
“蔡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是坐到蔡佳樱的床边,望着还有些虚弱的蔡佳樱温柔的询问道。
“我……”
蔡佳樱刚想开口,却没想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敏成就已经起身,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做回蔡佳樱床边,温柔的递到他的嘴边。
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恨不得让人怀疑这,是一对不能再熟悉的恋人。
昏迷这么多天的蔡佳樱一直都没有喝过水,此时像是一个即将干涸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慢点慢点,没有人抢你的。”
纪敏成伸手抹去从蔡佳樱的嘴角溢出来的水珠,无奈的说道。
现在的蔡佳樱像极了一个玩耍累了的孩子,跑到父母身边要水喝。
喝完水的蔡佳樱又重新放松,躺在床上,刚才蔡佳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口渴上面,但是现在,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清晰的疼痛感。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嘛?”
细心的纪敏成发现,蔡佳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我……我哪里都不舒服。”
蔡佳樱想要说她的腰很痛,可是又想到,手脚也是如此,她的脑袋晕晕的,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蔡小姐能具体一些吗?”
哪里都不舒服,这句话实在是太过笼统,既是纪敏成的医术再精湛,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