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歪子:“哥俩也甭怨爷,谁上山都得走这么一道,一会儿见了血可别拉了尿。”
金荣:“我等不愿落草为寇,大哥可否放了我二人?”
杨歪子:“哪那行呢!以前老当家立的规矩知道不?现在老太太说了算,既然说了按规矩就老实的,别废话。”
金荣:“我说的是大哥就干脆放我俩下山行不?我二人实在无害人之心啊。”
杨歪子:“那就更不行了!跟我扯什么这心那心的?上了山有下去的?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杨歪子推了一把金荣,几个匪兵把金荣和锦才围在中间朝着山下走。
杨歪子:“不是爷说啊,你们俩老爷们杀个人有这么费劲吗?兄弟们笑不笑话啊!”
匪兵:“哈哈哈哈哈……”
杨歪子:“也不用你俩上刀山下火海的,我把人摁了,你俩把人送走就完了,要不然爷就得把你俩的蛤蜊哈拿回去交差,我是不想给你俩砍了,但二当家发话了,你俩也听见了,就痛快的就完了。”
匪兵:“三爷,到了,就这儿。”
杨歪子:“行了,就搁这眯着吧。”
二十多个匪兵都藏在路两边的密林中,手里面拿着长短家伙等着远处的观察哨吹口哨。
锦才悄声对金荣说:
“咱家今天是不是就要当杀人犯了?”
金荣:“你不是觉得好玩吗?好奇吗?现在行了吧?满意了?”
锦才:“这死老太太也真够狠的非要咱俩见点血,这谁能想到啊?”
金荣:“你看咱俩能逃不?”
锦才:“我都盯半天了,咱俩周围少说有十几个,咋跑?”
杨歪子:“你俩嘀咕什么呢?别想动鬼啊,什么拉屎放屁的事懵不了我,这儿方圆十里你俩插翅难飞,老实儿的,啊!”
锦才:“你赶紧想想办法,我可不想杀人。”
金荣:“我要有办法,我早就用了。”
这时突然听见暗号声响,匪众端起枪对着大路,远处驶过来两辆马车,待着马车开到近前,匪兵拉起拌马绳,匪众一拥而上围了个水泄不通,车夫连忙下车惊恐的看着这群匪徒用冰冷的枪口对着自己。
杨歪子:“车老板子,你这车上有几个人啊?”
车夫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后车上下来个知天命之年的老农夫。
农夫:“好汉饶命,我给东家送点柴火,不想惊动大爷,大爷饶命啊。”
杨歪子:“今天爷就是要你的狗命。”
农夫:“我们都是穷苦的乡下人,大爷若是想要钱财,我们实在是没有啊!”
杨歪子:“今天不要你的臭钱。”
农夫:“那大爷马车、柴火随便拿,都是东家的,就是别伤了我等性命啊!”
杨歪子盯着农夫刚才下来的马车,径直走了过去,端起枪对着车里喊:
“给爷滚出来!开枪了!”
说着就冲天上开了一枪,看见没人出来,杨歪子一只手拿枪对着车门里面,另一只手去拨帘子,门帘被缓缓挑起,一个乡村女子战战兢兢地坐在车里。
杨歪子:“诶呀呀,车里还有个雏,等爷先办了事,再来办你。”
杨歪子对着匪兵说:
“把那俩小子带上来!”
匪兵把金荣和锦才拽了过来,杨歪子把枪塞到金荣手上。
杨歪子:“来,这俩带把的你挑一个。”
金荣把枪狠狠的摔到地上,仰头看着天。
杨歪子:“呀呵,我他妈给你脸了?”
杨歪子弯腰把枪捡了起来,一把把金荣拽到身前,抓起金荣的手把手指塞到扳机里,金荣挣扎着,可扭不过杨歪子身强力壮,就听得枪膛的声响,农夫应声而倒,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快,神经就像被雷电击中要害,一个生命瞬间烟消云散。
杨歪子:“费劲。”
杨歪子又把枪递给锦才。
杨歪子:“那儿还一个。”
锦才第一次亲眼目睹人命就像猪狗一样被人屠戮,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愚蠢,人怎么可以憧憬这样的生活?这哪里是无拘无束,这分明是无法无天;这哪里是替天行道,这分明是脚踏生命;这哪里是豪情义气,这分明是残忍无道。锦才接过枪,对准了杨歪子。
锦才:“你怎么就这么随便杀人?”
杨歪子面无惧色,走到锦才跟前。
锦才:“你别过来,我不可能和你一样。”
杨歪子:“你他妈疯了?指着我?你看看周围,你他妈小半达子长本事了?”
匪众用枪指着锦才,锦才咬着牙说:
“你们杀了我吧。”
正僵持之际,一匪兵悄悄潜到锦才身后,突然跳起扑到锦才身上,抓住锦才举枪的手往上一抬,锦才扣动扳机一枪打到了天上,随后匪兵一拥而上把锦才按在地上。
杨歪子:“还他妈真要放火把爷崩了,来,摁住他,把车老板子拉过来!”
杨歪子绕到金荣身后抓住了锦才的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塞到锦才手心里,又用自己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锦才的手,匪兵把车夫拖了过来,车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动都不敢动也说不出话来。匪兵扒开车夫的上衣露出了通红的胸膛,锦才拼命地把手往回缩但又哪里拗得过土匪头子,匕首向前一扎正中心脏,锦才闭上双眼扭头逃避这血腥的画面,但是逃避不了鲜血顺着匕首的锋刃流淌到早被冻得通红的手,眼泪也随着鲜血一样喷涌而出。杨歪子满意的笑了笑,把匕首擦了擦。
杨歪子:“人啊,都有这么一回,早一天晚一天,甭哭哭啼啼的!大姑娘啊!”
杨歪子走到后车前,一迈步跨了上去,仔细看着车里被吓得早就没了人样的姑娘,伸手摸向女孩粉红的脸颊说:
“这大姑娘在他妈这儿呢,爷先跟你痛快痛快,再让小崽子们也闻闻味儿。”说着伸手直接扒姑娘的衣服,姑娘奋力反抗,用拳打、用牙咬,杨歪子举起手一个嘴巴子结结实实地扇了过去,姑娘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听不清也看不见了,杨歪子继续着他的兽行,用力撕扯着,咆哮着,像野兽撕咬着猎物一般野蛮,就像人类回到了混沌的原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