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特感觉三笠的整个身体都有些瘫软,体温似乎也在不断上升。
“坏…坏蛋…”
三笠试图从伦特的怀里挣脱,伦特却坏坏地笑了一下,双手发力把三笠公主抱了起来,然后再次贴近三笠的耳边,轻轻说道。
“三笠,我抱你回家吧。”
被伦特抱在怀里的三笠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转而深深把头埋在伦特胸口,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
很快,伦特和三笠回到了家中,这时时间已经到了正午,早上伦特狩猎的野猪已经被回到家的三笠父简单处理完毕,一部分被腌制起来,做成腌肉长期保存;一部分已经进到了三笠妈的锅中,和香料、盐巴在“咕嘟咕嘟”声中逐渐变成了一锅美味。
走进家门前,三笠俏脸的红润仍未完全退去,一家四人坐在餐桌前享用野猪肉汤的美味时还是带着可爱的红色。
三笠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与三笠妈相视一笑。
而还沉浸在集市上发生的事上的三笠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在喝着美味的肉汤,表现得却和平常喝粥一样平淡。
吃过午饭,伦特简单休息过后,就要出门进行下一步的训练,通过这一个月对精神空间变化的感知分析,按照现在的速度,因为没有生死间的战斗,还要几年时间,才可以开启下一个欲望的收集,所以要继续强化对暴怒欲望的掌握。
……
幸福的生活总是过的那么快,转眼间就到了844年,伦特和三笠也都九岁了。
那是一个雨天,从伦特睡醒雨就在淅淅沥沥地下,始终不见停的迹象,三笠的母亲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三笠的父亲托人告诉了城里的格里沙?耶格尔医生,今天就是他来诊断的日子。
而伦特没有理会缠绵的阴雨,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锻炼,伦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距离觉醒下一个欲望只有一步之遥。
呆在家里的三笠一家三口吃过午饭,三笠妈开始教三笠绣家徽。
完成了的三笠又些骄傲地把自己的作品给母亲看,三笠妈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看到三笠绣制的家徽,又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三笠,家徽和刺绣的技艺,是我们家族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等到三笠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教给她哦。”
而三笠却似乎注意到了这句话中特别的点。
“妈妈,该怎样做才会有孩子呐?”
三笠带着好奇,疑惑地注视着三笠妈。
三笠妈也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一时失去了对策,突然又灵光一动,笑眯眯地低下头对三笠说道。
“这件事你问爸爸吧。”
正在一旁清洗午饭时的餐具的三笠父听见三笠母的话语,一脸呆呆地转过头,却看见女儿疑惑地看着自己,妻子的笑容里也充满了藏不住的狡黠。
“爸爸,要怎样才会有孩子呢?”
正所谓有其妻必有其夫,正对这个问题头疼而不住挠头的三笠父灵光一闪,放下手,对三笠说道。
“爸爸也不知道,不如一会耶格尔医生来的时候你问问他吧。”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
“天气越来越冷了呢,也不知道三笠的衣服够不够穿。”
正在气喘吁吁地锻炼的伦特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于是在训练结束后,伦特小跑去了希干希那的商店,看看要不要给三笠买些东西。
伦特走进了一家成品店,面对各式各样的衣物,伦特头疼的挠了挠头,完全不知道要买什么,突然,伦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上。
……
“来了,是耶格尔医生吗?”
听见敲门声的三笠父仿佛迎来了救星,快步走上前去打开房门。
“吱呀…”
门打开了,三笠父的神情也随即彻底僵住了,一把匕首深深插进了他的身体,血液从伤口处汩汩的流出。
……
伦特买下围巾,走在回三笠家的小路上,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许不安,摇了摇头,仿佛在把不安的思绪甩出大脑一般,接着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
三笠父的眼神因为肉体的死亡已然变得空洞,然后杀死他的男人一脚踢开他的尸体,慢慢走进了屋子里,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为首的矮个男人一脸淡然地举着手中还在滴血的刀,对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屋内两人说道。
“抱歉,打扰了。”
三笠妈的瞳孔紧然缩小,下意识地看向了手边做刺绣时使用的剪刀。
不速之客似乎看出了三笠妈的想法,厉声说道。
“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想被它砍掉脑袋的话”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里的斧头。
三笠妈却丝毫没有理会,一手拿起剪刀,喊叫着冲向了刚刚杀死了她的丈夫的三个男人,然而力量弱小的她轻而易举地被拿着斧头的那个高大男人钳制住了双手。
这个男人叫骂道“这女人……”,狠狠地抓着三笠妈的手腕。
三笠妈回过头声嘶力竭地朝三笠喊道。
“三笠,快跑,快点!”
而一旁的三笠似乎被突然发生的事弄得不知所措,脚下像生了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抓着三笠妈的那个男人已经对此不耐烦了,又叫骂了一句,然后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斧子,向三笠妈的头劈去。
随着鲜血从伤口喷洒在屋子里,三笠妈无力地倒在了屋里的地上,这一刻,三笠妈绝望的眼神与三笠恐惧到了极点的眼神于半空中交织,这一瞬三笠的内心好像受到了重创,心仿若碎了一样,眼眸也逐渐失去了神采。
刺死三笠父的男人不满地对刚刚杀害了三笠妈的男人大声呵斥。
“你搞什么,不是说了只要杀父亲吗!”
被骂的男人也不服气地转过身子为自己申辩。
而三笠看着倒在地上的爸爸妈妈,小嘴无力地微微张开,稚嫩的小脸笼罩着极度的恐惧与悲伤,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声音。
“三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