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那么大本事,还来求贫尼干嘛?不过,贫尼倒想见识一下你那些本事。这样吧!只要你能闯得过贫尼的三关,贫尼就给个准实话。你若是不敢闯,那就怪不得贫尼了,施主就请自己下山吧!”
顾明燕见师父要让寻英闯关,心想师父是武学大家,所谓闯关,定是要靠武力才行的,可寻英不过是一介书生,哪里闯得过,急忙嚷道:“师父!人家娘子不见了,急都急死了,您就不要再逼人家闯什么关了。好吗?他娘子到底在不在山上?一句话的事情,你就说句准话吧!”
慧云师太笑道:“燕儿!师父这可是为你好呢!像他这种刁滑的小人,须给他些教训才能老实。不然,日后他定会骗你吃亏上当。那时,你悔之晚矣!”
寻英见慧云师太执意要刁难自己,又见顾明燕也劝不了她,虽心中不满,碍着有事相求,也只好一忍再忍,却希望她设的关不是太难,最好不要和武功挂钩。否则,这些峨眉女侠可够自己喝一壶了。谁知,怕什么,偏就来什么。只听那慧云师太说道:“第一关,贫尼让三个弟子守住这个走廊,你要是能进到走廊里,你就算赢了。如果进不来,就是输了,你就立刻下山去。”
寻英冷冷地看着慧云师太,恨不得冲进走廊里抽她两耳光。不过,他想归想,心里却明白不是冲动的时候。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不过,师太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只要我进了走廊,就是我赢了。对吗?”
慧云师太不屑地笑道:“没错!只要你能进廊,就算你赢。不过,贫尼谅死你进不来!”朝走廊前的弟子们指了指,“静心,静清,秦岚,你们三个给我守住走廊,不得让他靠近走廊半步!”
“是!弟子谨遵师命!”静心领着一名小尼和一个俗家弟子拱手接令,然后在走廊前站成一排,拔剑相向。
寻英见三名女弟子已经摆好架势,只好缓缓拔出朴刀准备闯关。顾明燕见寻英要闯关,连忙冲出走廊将他拦住,“先生!你不能闯关,她们三个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别说三个,就是一个你也打不过。这样,你退下,我替你闯关!”
寻英摇摇头,苦笑道:“不行!就算你能闯得过,师太也会说我耍赖,反倒让你白费力气。”伸手拨开顾明燕,双手倒握朴刀,朝慧云师太拱拱手,“师太!虽然我答应闯关,但刀枪无眼,要是伤了我,江湖上会说你峨眉派恃强凌弱。要是我伤了三位小师妹,人家又说我欺负女人。不如这样,所有兵器都交师太保管,师太不得徇私作弊,我只徒手闯关。不过,我这把刀可是从大内侍卫手里抢来的好刀,你可不能丢了。”说着,亮了亮刀柄上的字。
慧云师太见那刀上果然有几个字,有心想见识一下,不齿地笑道:“你担心人家说你欺负女人,不如说怕她们伤了你的小命。不过,贫尼倒是担心江湖上说我峨眉派恃强凌弱。”看了看廊前的三个弟子,“你们都把刀收起来,为师暂且替你们拿着。”又指指寻英,“你也拿过来吧!本师太倒想瞧瞧看,你到底从大内侍卫那里弄了把什么破刀。”
三名峨眉女弟子依言把剑交给慧云师太,寻英也跟在后面进了走廊,将手里的朴刀递了过去。慧云师太接过刀,看了看,不屑地说道:“就这破刀,你居然还拿它当宝贝,不过就是块扔了也没人要的废铁。”
寻英呵呵一笑,说道:“这刀虽然是有些破,不过正是这把破刀让我轻易进了走廊,岂能说它是废铁?”
“你……”慧云师太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是……这是使奸耍滑,不能算数。不行!你得出去闯关,重新来过!”
“呵呵!师太,你刚才说得明明白白,只要我能进走廊,就算我赢了。虽然进得有些容易,但兵法云,兵不厌诈。又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书上说得很清楚,耍诈可以,耍赖不行。如果师太平时不读书,不知道这些天理,非要强行逆天耍赖,那我也没有办法。”
顾明燕跟着也说道:“师父!他说的对,兵法上真是这样说的。咱输了就是输了,输了还不敢认,岂不让人耻笑。本事输得,面子却输不起,师父当谨慎认输。”
“你……你个丫头!”慧云师太不满地瞪着顾明燕,伸出手刚想教训她一下,她却躲开了,只好算了。教训地说:“好你个燕儿,怪不得都说女大不中留,竟敢帮着外人教训起师父来了。”
顾明燕不服地说:“本来就是嘛!你只说他进了走廊就算赢,又没说怎么进,要怪就怪你没说清楚。现在他进来了,那就是他赢了。哼!”
“你个小妮子!”慧云师太又教训地骂了一句,也不想当真跟她计较,只好算了。想了想,转身对寻英说道:“好!看在燕儿的份上,这关就算你赢了。不过,三关你才过了一关,这后面还有两关呢!看你怎么闯?”两袖一拂,转身进了厅堂。
寻英知道这第二关肯定更加刁钻,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暗暗叫苦。果然,这师太进屋后,先是在一副观音画像前默默念了几句,然后转身吩咐静心等三个弟子把住厅堂们。最后,似笑非笑地对寻英说道:“小子!听好了!第二关,你如果你进到这屋里来,就算你赢了。你不是说什么兵法云吗?还说什么兵不厌诈,什么上兵,什么其次什么什么的。有本事,你再来诈一个我看看。呵呵!”招了招手,“来吧!”
寻英见慧云师太一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想好好气她一番。说道:“师太你先别得意,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进去了,怎么办?”
“哈哈!”慧云师太大笑。“如果你进来了,那也只能是如果,送你一千个如果,你也进不来。所以,你不应该先说如果进来了,应该先说如果进不来,你怎么办?”
寻英指着慧云师太身边的观音画像,冷笑道:“如果我进去了,师太要向观音菩萨磕头认错,然后给我奉茶道歉。师太敢不敢?”
“有何不敢?可你要是进不来,又当如何啊?”
“如果我进不去,我就当着观音菩萨的面,给你磕一百个响头,然后给师太奉茶赔礼。”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