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就是说说嘛!哪有你说得那么仗势欺人啦!”柔福帝姬急忙解释,然后又劝道:“再说,咱俩在一块,也总是你欺负我,我什么时候仗势欺负过你啊!你就别下去了,就留在这里欺负我吧!”
寻英听了柔福帝姬这番温言笑语,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马了,但还是不敢马虎,忽悠着说道:“好啦!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这种事情万一让外面人知道了,我是要掉脑袋的。实话跟你说,如果让我跟小桃她们在一块吃饭的话,我还可以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如果你不依的话,这往后的日子我可没法呆下去。”
“哦!这样啊!”柔福帝姬觉出寻英有留下来的意思,心里觉得无比快慰,心想既然他愿意留下来的话,再逼他反而不好,便说道:“既如此,那你就拿些好酒好菜下去和奶妈她们一块吃吧!她们吃的那些东西,我怕你吃不惯。”
寻英轻松地笑了笑,“好啊!那我就把那盘牛肉带下去。”说完,径直走去桌边端着牛肉下楼去了。
寻英来到楼下,见奶妈和小桃几个人正在一间偏房里吃饭,便学着店小二上菜时的模样,走进去招呼道:“哎!几位客官,菜来啦!”说完,笑呵呵地将手里那盘牛肉放在桌上。
奶妈看看那盘牛肉,又看看寻英,不解地说道:“哎!小福子,你不在殿下身边伺候,拿盘牛肉过来干什么?这牛肉可是殿下要的,你还不快点给殿下送回去!”
寻英笑着对奶妈说:“殿下说了,说你们几个日常里伺候得辛苦,所以特地叫我拿这盘牛肉来犒劳你们。如果你觉得这盘牛肉不入您老的法眼,那我就多谢了,刚好我还想多分一份。”呵呵一笑,朝小桃等人招了招手,“都过来!我们来分牛肉,你们每人一份,我两份。”说着,一手端起盘子,一手拿着筷子准备分牛肉。
那奶妈见了这情形,心里顿觉有些吃亏,连忙一把夺过那盘牛肉,气岔岔地说道:“你个小福子休得放肆,谁说老娘不吃了,既是殿下恩赐,老娘自然是要吃的。”
寻英大笑一声,突然一把又抢回那盘牛肉,说道:“想吃也可以,不过我这楼上楼下地给你们送牛肉,你们总得表示一下吧!我也不用你们跟我分牛肉,给点剩饭、剩菜就行,怎么样?”说完,又把牛肉放回桌上。
奶妈见寻英说得恭让,先前的不平便消了几分,笑道:“你个小福子,又胡说八道,既然你还没吃,一起吃就是了,哪里就有剩饭剩菜给你吃了,说得我们就跟个恶人似的。”
寻英笑了笑,正要说话,小桃望着他抢先说道:“哎!你不是在殿下身边伺候吗?难道殿下就没给你赏些好吃的吗?”寻英刚要回答,一旁的小翠搭腔道:“是啊!殿下这顿饭要了八个菜,免不了有许多剩的,难道就没赏你一些?”
寻英不屑地白了一眼小翠,心想剩饭剩菜还能当赏赐吗?说道:“嗯!是赏了不少,殿下赏我吃了不少嗜睡丸子。”
“嘻嘻!”小桃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对了,殿下怎么会赏你吃那么多嗜睡丸的啊?”奶妈见提到这话题,也觉得好奇,跟着说道:“哦!是啊!殿下怎么会要你吃那么多嗜睡丸呢?”
寻英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脑袋,忽悠地说:“嗯……,殿下……最近胃口好,吃得多,害得我连个剩饭、剩菜都捞不着。所以,殿下就拿嗜睡丸子赏给我当饭吃。”顿了顿,又道:“怎么,你们连这个也羡慕哪!羡慕的话,明天让殿下也赏几颗丸子让你们尝尝!”
小桃不服地说道:“去你的!又瞎说!小心殿下又让你吃丸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嘻嘻一笑,又道:“记住,以后在殿下面前要规矩点,宫里可不比外头,规矩可多呢!以后学着点,知道吗?”朝寻英笑了笑,“来,吃饭吧!”说完,起身帮寻英盛了一碗米饭。
饭后,寻英故意推说困了,要去睡觉,然后独自躲在屋里推算地道的方位和路线。待想清楚后,突然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再过个六、七年,金兵就会打倒这里来。那时,柔福帝姬的命运就会像史书记载的那样,令人扼腕。想到这里,他觉得在离开之前应该有一些交代。于是,忍不住迟迟疑疑地向门口走去,不料刚一拉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柔福帝姬。
“咦!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寻英有些诧异地问。
“我……我没干什么,我……我就是想来看看,看看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没,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要是还少什么的话,我好叫人给你送来。呵呵!”柔福帝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寻英感谢地笑了笑,说道:“倒是不少什么,不过刚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是吗?”柔福帝姬感觉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急忙问道:“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你快说!”
“嗯……”寻英沉吟了一阵,道:“我在想一个问题,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我们今天虽然还在一起,但万一哪天分开了,那我们怎样才能再见呢?所以,我想和你做个约定,约好一个时间和地点,如果万一出现万一的话,我们就在约好的时间,去约好的地点见面。你说好不好啊?”
柔福帝姬满心欢喜地应道:“好啊!”想了想,觉得这个约定有些奇怪,又说道:“但关键是,我们好好的,怎么就会分开的呢?”
“这个嘛……”寻英记得史书上说金兵第一次南下的时候,宋徽宗逃去了毫州的蒙城,但他后来返回东京后,很快就遇上了金兵二次南下,并被金兵俘虏。想到这里,说道:“如果遇上了战乱,那我们就有可能会走散。是这样,我估计六、七年之后,金、宋两国会有一场大战。那时候,你父皇一定会去毫州的蒙城避难,因为蒙城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当然,我们也要跟去避难,但我们万一路上走散了,你就在蒙城等我,千万别跟你父皇回东京。这就是我和你的七年之约,你能答应我吗?”
柔福帝姬一脸疑惑地说:“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怎么知道六、七年后金兵就会打过来?再说,我大宋有百万精兵,我父皇一定会把金兵打得满地找牙,又怎么会跑去蒙城避难呢?”
寻英解释道:“你说的没错,可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谁能保证一定能打赢,万一打不赢,那当然要跑啦!要跑的话,那自然要跑去蒙城,谁叫那地方进可攻,退可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