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道:
“既然两位哥哥都有了,那么这是我的。”
明栀取出白玉戒,戴在了右手食指上,笑道:
“刚刚好!”
江默言坐了起来,道:
“我看看。”
明栀把手伸了出去。
江默言看了看,道:
“这不是奶奶一直戴的吗!”
江沉舟也看了看,道:
“确实。”
明栀想了想,道:
“还真是!外婆怎么给我了呢?”
江沉舟道:
“应该是个若初姑姑的吧。”
一听到有人提到江若初,明栀明亮的眼神略有黯淡,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江默言赶紧打圆场,道:
“哎哎哎!这盒子里还有东西。”
说着,江默言从盒子里取出一张A4纸,明栀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江默言道:
“是一个住址!”
明栀没看到正面,却看到了反面,道:
“哥,反面有字!”
江默言翻了过来,道:
“是爷爷的字迹。以下提到名字的小朋友们,全部搬家到这张纸另一面的地址,做得到吗!做不到,就给我滚到你们莫爷爷手底下,军训三个月!!!”
明栀听到“军训三个月”的时候,下意识得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
“都,都有谁?”
江默言把纸放在桌子上,双手捂脸,道:
“自己看吧。”
江沉舟拿了起来,念道:
“明栀,江默言,江沉舟,莫靖瑶,林致远。”
明栀挑了挑双眉,道:
“外公外婆,这是要干什么啊?咱们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远哥哥和靖瑶姐姐呢?”
江默言道:
“我觉得爷爷奶奶一定是老年痴呆了!”
明栀道:
“可我怎么觉得,外公外婆是中二病犯了呢!”
江沉舟斥道:
“不许胡说!”可能两种病都有!
听到江沉舟呵斥,明栀和江默言都闭了嘴。
江沉舟站了起来,便向门口走,边说道:
“都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搬家。”
明栀和江默言站了起来,立正敬礼,道:
“Yes,sir!”
江沉舟辞了今天的工作,陪着明栀和自家弟弟搬家。
三人来到江野别墅。
明栀见到别墅的瞬间,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激动道:
“哇!外公可真是大手笔,三层的大别墅,外加一个大花园,这简直就是我的梦中城堡啊!哈哈哈!”
明栀丢下江默言和江沉舟,跑进了别墅,来回乱跑。
江默言和江沉舟进去以后,明栀趴在二楼栏杆上,吹了个流氓哨,道:
“哥哥们!二楼有六个卧室,三楼有三个,可以随便挑哦!”
江默言用手指从桌子上一划,看了看,道:
“看来,这里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干净得很。”
江沉舟道:
“看来爷爷奶奶是蓄谋已久。收拾收拾,我给你们做晚饭。”
明栀跳了起来,
“耶!有好吃的喽!”
三人饱餐一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江沉舟看财经报纸。
江默言刷着自己刚刚上映的青春偶像电视剧。
而明栀——
穿着粉红色色睡裙,头戴猫耳发箍,脸上敷着黑色面膜,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
“叮咚——”
三人不动。
“叮咚!叮咚!叮咚!”
三人还是不动!
“叮叮叮——”
江沉舟道:
“去开门。”
江默言道:
“去开门。”
明栀:“……”就知道欺负我!嘤嘤!
明栀打开门,两道惨烈的声音传来,
“啊——鬼啊——”
江沉舟和江默言相视一看,赶紧跑到门口。
只见,明栀蹲在鞋柜和墙的缝隙里,抱着头,直发抖。
而门口的人扶着门框大喘气。
江默言道:
“致远哥!?”
致远哥?
林致远?
明栀恍然大悟,站了起来,看着门口脸色苍白的林致远道:
“还真是远哥哥!”
突然,林致远往前倒了下去。
“致远!”
“致远哥!”
“远哥哥!”
江沉舟把林致远背到屋子里,放在沙发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
“发烧了。”
明栀道:
“我去取医药箱!”
明栀穿着拖鞋,哒啦哒啦地跑上楼,又哒啦哒啦地提着医药箱跑下楼。
明栀用体温测试机测了下林致远的体温,惊道:
“天啊!39度!”
江沉舟道:
“输液。”
明栀看了看林致远的手,见上面有针口,道:
“已经输过液,应该是发热反应,物理降温就没事了。”
江默言看了看钟,道:
“哥,你明天要上班,对付那个美国人,。我俩照顾致远哥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江沉舟还想说什么,就被明栀推到了楼梯口,道:
“放心吧!妹妹我可是学过医的。”
江沉舟看了眼林致远,上了楼。
明栀走到江默言身边,踢了踢他的小腿,道:
“把远哥哥背上楼,背到你房间或者你旁边的房间,我收拾好了。”
江默言点了点头,把林致远背上了楼。
明栀也拿着医药箱上了楼。
江默言把林致远放在了床上,就去卫生间取湿毛巾,出来就看见明栀在脱林致远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运动裤,急道:
“不许动!”
明栀被吓了一跳,手就停在林致远的裤腰上。
江默言走了过去,把明栀的手从林致远身上拽了下来,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随便脱男人的衣服!”
明栀笑了,道:
“远哥哥也是我的表哥。”
江默言怼道:
“这能比吗!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林致远可不是!去去去,回你房间,他,我来照顾。”
说着,把明栀推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明栀摸了摸鼻子,道:
“幸亏躲得快,不然鼻子都要扁了。”
明栀回了房间,江默言只好一个人照顾林致远。
江默言一边给林致远擦身体,物理降温,一边唠叨,
“想我堂堂影帝,都是别人照顾,现在居然沦落到我照顾人的份上,真是,真是什么,天妒英才!”
“不对不对,这词不对!”
“那应该是什么词呢?”
……
半夜,林致远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江默言也累惨了,就干脆躺林致远旁边睡着了。
夜是寂静的,也是神秘的。
明栀房间。
明栀早已经睡熟了,右手耷拉在床边,右手背上的小伤口本已经结痂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裂开了,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背流到了白玉戒上,戒指白光一闪,伤口好了,戒指多了一道血丝。
第二天,清晨。
明栀起的格外早,洗漱完,轻轻的进了林致远的房间,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
又看了看江默言,见他缩成一团,就顺手把盖在林致远身上多余的被子也盖在了江默言身上,然后,出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