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飞抓住谁就和谁喝一碗,结果自然是醉了,吐的一塌糊涂,说了很多真心的话,都是贴心大家,都是为大家好,听的大家心里暖暖的,送上将军时落泪的几个骑士不由又哭了。
于向飞本就是性情中人,在原来的世界,他时常与员工喝酒团建餐,酒是奇特的东西,能让人亢奋,让大家畅快沟通,无拘无束,在酒桌上,控制好自己的言行,能解决发现很多问题,也能解决很多问题。
酒可以说是个双刃剑!
利用好成事,控制不了,败事!
于向飞过去那些年,因为饮酒谈成了很多事,也因为酒坏过事,所谓酒后吐真言,而言多又必失,说多了就容易说错话,办错事。
酒后都是泪!醒来可曾悔?
夜很深了,紫月照耀大树下,于向飞吐的胃里已经没有食物了,烈酒刺激的胃在痉挛,帝国的酒并没有原来的世界的酒度数高,真正的纯粮食酒,味道也更自然,但是奈何饮酒都是一直喝,不停的喝啊。
伊德日布给于向飞找了个衣裳批着,拿了一个水袋,他就喝一口,吐一口,然后无力的看着紫月。
“吐着吐着就好了,”阿吉奈族人善饮,伊德日布酒量更是极好,一点没有醉,他照顾着于向飞,轻声说着。
“哇哇哇……”于向飞用实际行动回答,吐着吐着,还没好。
伊德日布感觉到了于向飞的不开心,或者说郁闷,“有金币了,看你反而不开心?”
“我宁可去找老城主要金币,也不愿意拿帝国的金币,”于向飞吐一口,喘着粗气说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金币是我们卖命的钱。”
伊德日布有点想不通,他是帝国骑士出身,认为忠于国家是本职,“军人就是帝国的守护者,自然应该为国效力。”
“错,你效力的不是国家,是贵族,是统治者!”于向飞努力大声一些。
“国家的意志,就是骑士的使命!”伊德日布念书一样的说出来教条。
“骑士是国家培养的,那命就应该是国家的么?”于向飞质问。
“这,骑士第一守则就是荣誉即吾使命!”伊德日布答道。
“荣誉即使命,使命即服从!服从即勇敢面对强暴,敢于牺牲!”于向飞质问,“对么?”
伊德日布感觉有点绕,但是实际是这样的,他答,“是的啊。”
“贵族阶级把控资源和垄断行业,赚取暴利,然后培养骑士为其效力,教育以帝国牺牲为荣誉!”于向飞把自己说累了,喝水,吐,喘着气歇息。
伊德日布在想,这都是事实,没有什么是不对的啊,“千百年来一直这样的啊!”
“为什么贵族把控资源,垄断行业,限制竞争?”于向飞质问。
伊德日布不知道,平民就是平民,没有资源啊,也没有什么行业可以参与,做点小生意而已。
“众生平等!为何资源在少数贵族手里把控?”于向飞看着伊德日布。
说这样的话在帝国是叛逆者!
伊德日布在思索,他是于向飞灵魂锲约骑士,绝无二心,他努力成为领域之境强者,就是在改变自己的人生,在改变阶级!但是他也没有过众生平等的概念,他认为平民就是平民,贵族就是贵族,已经注定的社会阶级,世代都是这样的。
忠诚这是骑士精神的精华,也是于向飞内心最矛盾的地方,他喜欢骑士精神的忠诚,去不喜欢愚忠,这两个词,在某些时候,代表着相同意义。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部下忠诚,原来的世界,千万年战争,无数的故事传承,叛徒,往往就是正义的终结者。
在天元大陆,没有骑士叛变自己的主人,即使临阵脱逃,都是洗刷不掉的耻辱!
“总有一天,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资源,”于向飞看伊德日布懵懵懂懂的,也不去在强调自己的观点。
“嗯,我们要有自己的资源,不能甘于平凡,”伊德日布也是有理想的骑士,愿意为团队做更多事情。
“对,”于向飞没有说要有更强大的实力,他始终不信任帝国,不信任皇室,不信任贵族,有自己的实力才能有备无患。
恩罕小砧端着酒坛子过来了,“营长,营长,再来一杯。”
闻到酒味,于向飞狂喷一气,伊德日布赶快收了酒坛子,送的远远的。
铁族也善饮,恩罕小砧不强壮的小身板也是喝了很多酒,还能继续喝。
“真是一群大酒包!”于向飞心里暗咒,怎么来了这么个地方,真是托生错地方了吧!
“我们成为帝国直属的作战部队了,是不是应该喝一个庆祝。”恩罕小砧还惦记喝呢。
于向飞翻眼睛,吐沫子,不理他,都是愚民,都是帝国的“忠心耿耿,不二骑士”,他决定以后不和他们探讨这些,骑士时代,把握规则,创造财富,传宗接代,安享晚年!
“明天你带周大力他们一起回部落,带五千金币回。”于向飞虚弱的说着。
“五千,太多了,咱们一共才一万枚,”恩罕小砧惊呼。
“多什么多,也不是白给部落的,回去订下价格和规矩,收铁锭,可以预支金币,帝国的交易马上开始。”
“是,”说到怎么运维,恩罕小砧没多说。
“给骑士们配精铁剑,要给大匠师们足够的金币,他们的待遇一定要好,用打造工时兑换。”
“是,”恩罕小砧应着。
之前有过计算,精铁打造费时费力,酬劳方式是单位时间内铁锭的双倍。也就是打一块精铁碇,用的时间能打造多少普通铁锭,就按普通铁锭的双倍给予金币。
“还有我的那柄剑,用小竹子的天罡竹做剑柄,一定要做的好好的,”于向飞期待自己的宝剑,他也要练剑术。
“是,”恩罕小砧有点蔫,放下酒坛子,没了喝酒的氛围,有点酒劲上头。
于向飞骂道,“不喝酒你就困,滚回去睡觉。”
恩罕小砧和于向飞很亲近,很熟络,而且年纪小,很活泼,这会他装作狼狈状态,“掉头鼠窜”,回隔壁院子睡觉去了。
虽然是做样子骂跑了恩罕小砧,于向飞感觉自己也好多了,也不那么吐了。
伊德日布还在那里思索什么,于向飞一拉他,“睡觉去了,你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无论什么时候,你必须好好活着,还得保护我。”
“我也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伊德日布嘟囔,他确认一点,于向飞很珍惜这份友谊,更珍惜他们的生命。
这是一个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