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想当什么恶心人的将军了!天天守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我自小流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那国人,我为什么要忠于那个贪心的狗皇帝呀?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救这个死丫头,你一走,我就把她扔了!过我自己潇洒自在的江湖生活去!”朗飞鹰很是不屑的看着他们两个那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样子,在心里恶心了好几把。
“你……”
“他开玩笑呢!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就走不掉了!朗将军!我们也走吧!反正你暂时是甩不掉我的!”红罗得意的抱紧他的脖子,用了些内力,不让他反抗,催促他快走,走远了,回头见王虎还站在哪儿,不由冲他喊,“如果半年后我还活着,就去锦州城看望我吧!只要你出现,我就能找到你!”
“恩!”王虎用力的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羊皮布,目送他们消失成一个小点儿,才转身走入一个山中,走歧路返回景城。
看到王虎已经走了回去,红罗慢慢的从他背上下来,支撑着站好,对一脸无所谓的朗飞鹰微笑着道:“多谢朗将军送我这么远!朗将军如果现在赶回边关虽挽救不了大局,但多少还可以收拾残局!贵国正是用人之际,最多也还是只是降职,不会杀头!你们战败,因在失了人和!若是那些留守的将领能按将军的部署去执行的话,你们也不置如此!要杀,皇帝也只会杀他们,以谢天下的!”
朗飞鹰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脸上是莫名的笑意,有嘲讽,有厌烦,也有一丝好奇:“你不是要回去吗?”
“人各有命!再说,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呢?我的命,我自己会守住!只要我不想死,还没有人有这个本事来取走!”她说的自信而又骄傲,可是,配上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虚弱的语气,实在没有什么威摄力和可信度。
朗飞鹰的脸色突然一变,听得不远处有马蹄飞驰而来的声音。此时已经接近子时,要躲过去还是很容易的!
朗飞鹰不耐的抱住她,转到了身后的小山谷处,口中还不满的说着:“女人真是麻烦!可恶!别让我遇到简听雨和越云昌,不然老子我非揍他们一顿不可!”
听着他一句句不满的抱怨,红罗吃吃的笑了。这个人人敬畏的大将军,虽然脾气乖张,说来也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任性,随心所欲,不受约束。骨子里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等到马蹄声渐远,他低下头来看时,她已经彻底的昏睡了过去。朗飞鹰无奈的摇头:“你可真会享受!这下可苦了我了!”苦笑了一下,背着她朝着山谷深处而去。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流浪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而在这个小山谷的深处,有一条河,沿着河往下游走,不出一日,就能走到一个隐蔽的小山庄。好多年了,不知道那里现在还有没有人。或许他是幸运的,在他背着红罗走了半夜,又沿着河流走了一天,又累又饿又渴的几乎快要趴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记忆中那个只有十几户的小村庄。隐约看到前面有人影在朝这边走来,他知道,他们得救了。精神一松懈,人整个就垮了下来。倒在红罗的旁边,睡了过去。
饱饱的睡了一夜,再醒来时,却看到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秀美的少女,正关切的低头看着他。见他醒来,忙直起身来,脸却不由的红了。朗飞鹰看了她一下,知道可能是她的家人救了他们,忙笑着道:“是姑娘家人救了我们吗?”
“恩!是我爹!”少女见这英俊的男子开口跟自己说话,更是羞涩到不行,“我叫英儿!我爹下田去了!你……公子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哦,朗七!你叫我阿朗就好了!”朗七!那是他排行!有多久没有用这个名字了呢?他苦笑。很久了!
“我叫你朗哥哥吧?”英儿低了头,羞涩的问着,偷眼看他。朗飞鹰自然不太在意她的这些小女儿心思,喜欢他的人太多了,可是真正让他情愿相伴一生的人,还没有出现。
“跟我一块儿的那个姑娘……”
“她……”英儿的脸色有了些伤感,“她没事!只是还没有醒过来!爹爹说她似乎内脏受到了损伤,还要两天才能醒来!她是朗哥哥的……”
朗飞鹰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等明白过来她问什么的时候,他也有些郁闷了。说是朋友吧?他和她?哼哼!情人就更不可能了!说是仇人吧?也说得过去!只是怕别人觉得奇怪,那有救自己仇人的呀?可是,他们也确实可以算作是仇人了呀!是她害他又要行走江湖了!虽然他也早就想要摆脱那个烂将军的头衔了?不过,这样因为打败仗且被俘而被迫流浪,比起自己请辞,那差距可就太大了!感觉很不爽,感觉有点儿丢人!他不在乎战功,可是他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是朗夫人吗?”英儿大着胆子问。
“阿……”某人完全石化。
见他不回答,她叹了口气,笑了:“我明白了!嘿嘿!嫂子很漂亮,朗哥哥一定很爱她吧?”
“哈……”某人彻底被雷到。
“朗哥哥再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我爹回来,我再叫你!”说着,冲着仍然处于石化状态下得朗飞鹰了然得微笑了一下,转身关门离开。把门里得风景关在了身后。不属于自己的,她不奢求!
你怎么就明白了呢?我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呢?朗飞鹰在终于听明白了英儿的话中的意思时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真的是很厉害的一种高级动物,她们可以自问自答,然后得出自己推理出来的结论!并且,坚定不移的把它们当成既定的事实!
哎……悲乎!哀哉!
红罗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值得庆幸的是,她差点,对,只是差点,被头顶的那一声脆生生的“嫂子”给再次喊晕了过去。
侧头看见朗飞鹰那幸灾乐祸的无耻的笑脸,她真的很想把他那张脸给撕烂,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可是,她真的好难受!躺了三天了,全身酸软无力,那里还有力气理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非常明确:等我好了,离开这儿了,再跟你算帐!
“你是……”某人故作娇弱的问着,“是姑娘和大叔救了我们吗?”目光感激的落在了站在朗飞鹰旁边的中年男子身上,“真是多谢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