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情,偶有吵架时。
各持线一头,仍有情义在。
梁鸿昌从学校毕业到现在工作有三年了,和吕青平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
一对小情侣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会拌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梁鸿昌和吕青平也是如此。
梁鸿昌因为工作上的要求,被调到离他家比较远的地方。所以他为了上下班方便,便在被调配的这段期间在工作的周围租了一套房子。
那天一早,梁鸿昌和吕青平就在周围看房子,看了几家感觉都离梁鸿昌工作的地方太远了。而且对这一片又不太熟悉,于是吕青平便说:“鸿昌啊,这也看了几家了,我感觉都太远了,还要价没有标准。要不咱们去租房中介那看看吧?”
梁鸿昌回道:“这几家虽然远了点,但我发现还是有几家比较便宜的。咱们自己再看看吧,找中介的话不是还要中介费什么的吗?这样不就更贵了吗?”
吕青平说:“但是咱们得考虑时间成本啊,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找房子,得找到猴年马月啊!听我的还是效率高一点比较好!”
梁鸿昌其实也挺烦的,就没有说什么默认了吕清平的观点。不一会儿他们来到房屋中介那儿,提出他们租房的要求。吕青平看了看觉得都挺满意的,就让中介的人带他们去看房子,认识一下房东。
但梁鸿昌在路上悄悄用手机给吕青平发消息:青平啊,房子我觉得都挺好的,就是有点贵,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一般化的就可以了,远一点也没有关系。
吕青平看了一眼消息回道:没事的。有我在!
梁鸿昌看到吕青平的消息,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心里想:你再怎么讨价还价,它还是比较贵呀!
在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要租的房前。房东正好也在那,中介和房东大体把房屋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又带他们看了看里面的布局和装修,还带他们去周围看了看。
看完之后吕青平点点头说,“嗯,地理位置、周围环境、交通物业都挺好的。”中介的人听了这句话笑着说,“那我们趁房东还在一起回公司把租房合同签一下,再把钱交一下,可以吗?”
吕青平刚要开口,梁鸿昌说:“那个,我们有事要商量一下,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说着就把吕青平拉到一边,悄悄的说:“你知道房子好,但你知道租金多贵吗?”
吕青平平静的说:“一分钱一分货,再说了住的舒服点,做什么事情都比较顺心啊!”
梁鸿昌皱着眉头说:“舒服啥呀?我肉疼!”
吕青平没有理他,回到中介那边说,“我们这就回去吧。”
之后梁鸿昌和吕青平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中介和房东也看出点眉目。
到了店里房东向中介使了个眼色,中介心领神会笑着说:“如果二位觉得价格方面有问题,我们可以谈,都好商量。”
而吕青平却说:“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很好,可以签合同了。”
梁鸿昌听了这句话,拉了拉吕青平,但吕青平没有理他。梁鸿昌见状只好对中介说:“不好意思,我先上个洗手间。”
说完离开现场来到洗手间,梁鸿昌肚子里面一团火,觉得吕青平就是在无理取闹,让他当众下不来台。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而且如果梁鸿昌现在不签这个合同,他就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房子租了。但还是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如果要是签了这个合同,他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他也没那么多钱。他觉得吕青平这么做让他很为难,况且他不在中介之前的话,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会被这边租房的人群知道。到时候他再想租这边的房子,再想讨价还价就比较麻烦了。他知道今天这个字是必须要签的,但他有一点觉得他和吕青平之间有了距离。
他没有办法,只好打了个电话给童立,把事情说完之后童立什么也没有说,便把电话挂了。
他以为童立不想帮他,结果发现自己账上多了一笔钱。
而童立此刻发了一条信息说:你欠我顿饭。
之后梁鸿昌出去要签字时,才发现吕青平已经走了。他叹了口气说:“现在可以签字了吗?这房子我想租。”
一旁的房东和中介面面相觑,中介把桌子上的一份合同给梁鸿昌说:“先生,刚刚您太太把钱付过之后就离开了,这是你们应当保留的合同。太太说她有事先走了,让我把合同留给您。”
梁鸿昌拿过合同,看见合同的租赁人一栏写着“吕青平”。
梁鸿昌拿着合同一路上都在发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有什么心情。他时而看向窗外;时而摸摸合同;时而把手机打开;时而眉头紧锁。
公车上一旁的妈妈带着她的孩子,孩子还小比较顽皮,妈妈一直让他小声点,在教育他。
梁鸿昌看见这一幕笑了笑,那个孩子看见梁鸿昌看着他笑,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梁鸿昌这个时候问他:“你不害怕我是坏人吗?”
“你要是坏人,这一车上的人都会看见你做的坏事。”那个孩子对梁鸿昌说,梁鸿昌接着问:“那如果他们都装作没有看见呢?”
小孩子不加思索的说:“就算他们都装作没有看见,我妈妈一定会来保护我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别看我妈妈凶我,但我知道她爱我。而且她我这么顽皮,也只是为了引起她的关注罢了!”
梁鸿昌苦笑着说:“我还不如你呢,我刚刚就伤了爱我人的心。”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对小男孩说,“你看,当我把硬币一面面向你的时候,你就只能看到这一面;而另一面它存在却没有被看见。有的时候我们就只能看见我们眼前的一面,看不见它存在的另一面。”
小男孩想了一会说:“那你看这一面,让别人帮你看另一面不就好了吗?而且我告诉你哦,如果你伤了一个人的心,你就抱抱她,和她道歉,你们又会是好朋友的。我有的时候让妈妈伤心,我也很难过,我就会抱抱妈妈,然后和她说对不起。”
梁鸿昌听了这句话,百感交集,苦笑着自言自语:“人越活越大,离孩童的世界越来越远,可我们的情感却还不如一个孩子。”
说着,那孩子和妈妈到站。梁鸿昌对那个男孩说:“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这个硬币送给你。”梁鸿昌把硬币给了小男孩。
等到梁鸿昌到站时,天已经黑了,而他还是买了很多东西送到吕青平的家里。吕青平的家里只有她外婆在,梁鸿昌把东西放下问外婆,青平在哪?
外婆笑了笑说:“你直接打电话给她不就好了吗?问我干什么?”
梁鸿昌有些尴尬的笑了,不知道说什么。
外婆便接着说:“吵架了吧?太正常了,你个傻孩子,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她。怕什么?我在这,她能跑到哪里去?你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提亲啊?哈哈哈!”
这最后一句话把梁鸿昌搞得不知所措,紧张的说:“外婆那我先走了,东西我就放这了。我去店里看看青平!”
说完梁鸿昌赶紧跑了出去,到了店铺。可吕青平正巧回去了,他们在路上也没有碰到对方。
梁鸿昌站在店铺外笑了笑,拿出手机发了一句:我拿起笔杆,却无从下手;我想去爱你,却不知从何说起。
但过了很久吕青平也没有回梁鸿昌的消息。
那一夜,他们两人无一入眠。
第2天一早,梁鸿昌就给公司请了假,跑到店铺。他发现没有人,就直接跑到吕青平的家,在路上就遇到去店里的吕青平。
吕青平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一抬头才发现梁鸿昌正在对面。吕青平看见梁鸿昌,没有说话继续走路;梁鸿昌也走到她旁边,他们两人就一起走在去店铺的方向。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吕青平开口说:“昨天我外婆说有人来提亲,你又给我发了那么一句话,我也不明白应该怎么回,心里很乱。”
梁鸿昌一听有人提亲,想起昨天外婆说的话,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他抱着吕青平,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让你心乱了,对不起,我爱你。”
吕青平听到这句话,也抱着梁鸿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现在我心安了,没关系,我也爱你。”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每个情绪,都像是一个罐头,你把每个罐头打开,然后打翻在一起,这就是生活。
梁鸿昌和吕青平手拉着手,走在街头,吕青平开玩笑问道:“你不怕昨天提亲的那个人把我抢走吗?”
梁鸿昌说道:“也就是我大发善心收了你,换了别人谁会要你啊?”
吕青平白了他一眼,说:“不过也是!昨天提亲的那个人哪能配得上我呀!眼睛又小,脾气又犟,有人要他就不错了!”
梁鸿昌说:“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吕青平反问道:“所以,昨天那个人就是你喽?”
梁鸿昌笑了一下说:“呵!怎么可能是我?人家那么帅,出手又大方,脾气又好,我怎么可能跟他比。”
吕青平滑稽一笑,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长得帅,出手大方?”
“我去!那些礼品花了我……”梁鸿昌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接着说:“呵呵,猜的呗。”
虽然梁鸿昌和吕青平和好如初,但当梁鸿昌回到吕青平为他租的房子里,他还是思绪万千。
他这刻才明白,自己没有钱,拿什么去爱他想要保护的人呢?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房子,这个属于别人的房子。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才知道公平是留给有钱人的。
“等价交换”这样的价值观念是可以操纵的。
制度的本身,就是让一部分人服从另一部分人。
就算是被压迫的那群人,推翻压迫者和操作他们的人,他们还是需要一种体制,一种制度来维护他们现在的权利。而这种维护现有者的利益的制度,从古至今没有发生过本质的变化。
换言之,变化中的制度也可以反过来对拥有最适合气质的个人进行深一层的选择,并通过新制度的形成个人的气质和习惯,进一步适应新变化中的环境。他们会把突破这种具有的气质归纳为他们的品德之一,并把那个人接纳成为他们的一员。用新的阶级思想和感召力量,让新的成员再次顺从规则,而那个人早已经失去了原有阶级的特性,对于新环境还是很陌生,他的行为举止还是和周围格格不入,所以他又要学习新环境中的游戏规则。
但这种顺从的原则是他无法长期保持稳定的根本原因,因为那一部分人的出发点是创造而不是顺从。这种思维的表现化就是社会上会出现一批“过渡性阶级”,但这种阶级的处境十分尴尬。
一方面,他们要想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在下一个阶级;另一方面,他们又不知道上一个阶级的本质如何训练或者如何获得?他们只能通过所看到的表象进行模仿,比如奢侈品,高档小区,名贵学校,在发达地区进行非生产性工作。
但这种行为只会让他们陷阱自己的包围圈中,而这种包围圈是他们渴望得到的阶级所感到疑惑的,也是他们渴望脱离的那个阶级人民经济条件上所不能考虑的。
梁鸿昌想到这儿,觉得自己应该要避免出现在这种怪圈之中。
但他回想起来自己所要做的,应该是从零到一,慢慢积累财富,有能力去爱别人。他觉得应该问一问童立相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