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沟子山天朗气清,沁人心脾。
“二牛,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拿那么多东西作甚!”吴迪训斥。
“嘿嘿,迪哥,我这不是怕被偷嘛!”二牛肩上扛着一座山大的包袱憨笑道。
“我们这有密室,寻常人根本就找不见的。”灵儿虽说如此,依然吃力的拖着一大包的东西从屋内出来,里面乒乓作响。
“灵儿,你背这锅碗瓢盆作甚,我们是去享受,不是去受罪!”吴迪无奈。
“出远门要轻装便行,我们现在不比以前了,这银票大陆通用,缺什么我们路上在买。”吴迪让众人放回行囊。
吴迪走在前面,小妮子跟在身旁,云儿骑在二牛头上,四人心情愉悦朝着山下缓缓行去。
四人走了以后半个时辰。
“咚咚咚。”归一观院前门响起了敲门声,只是那大门破烂不堪,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门上敷衍的插了一把锁,不知是在应付何人。
“请问有人吗?”虽说这大门如此,门前少女还是礼貌的出声音询问,声音清脆无比。
“小姐,恐怕这归一观的人已经出去了。”中年男子恭敬说道。
“想不到这山野之地竟有归一剑门的道观,想来必是门中隐退高人所建,我们再等等吧。”少女不甘心。
等了半晌,不见人回应。
“归一观的人应该出去远行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小姐不如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吧。”中年男子提议。
“唉,怎就运气这么不好呢,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出世的魔婴,结果不知被何人所灭,听山下人说山上有个归一观,结果还碰不到人。”少女哀叹。
“和风,那魔婴会不会被这归一观的高人给灭掉了?”少女无聊出口询问中年男子。
“或许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归一观的高人恐怕不简单了。”叫和风的中年男子也曾想过,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灭了这魔婴竟毫无灵气外泄,而且这魔婴似乎还是瞬间被灭,归一剑门在这大陆叱咤一方,那归一观的高人有那等修为何必隐藏在这破道观呢?
“那你说这高人是什么修为啊?”少女被勾起了兴趣。
“恐怕结丹起步。”和风脱口而出,说出来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那修为岂不是可以开宗立派了!为何还屈居在这小地?”少女大吃一惊。
两人此刻心中统一所想,那高人必是孑然一身,特立独行,庞大的身影印在了二人心里。
山下金安镇,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此刻,那高人正带着师弟妹三人在集市里游玩。
“好热闹啊,迪哥,你看那个小姐姐,长得真俊呐!嘿嘿。”二牛盯着路过少妇嘴里留着哈喇子。
“别瞅了,看你那德行,小心一会人家相公来了揍你,等咱们到了平广比这还要热闹呢!”吴迪把二牛拽回,当真有些嫌他丢人。
几人以前随着师父也来过镇上几次,不太常来,此次出行没人管教只为游玩,心情与之前大不同,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灵儿呢?二牛!别吃了,灵儿呢!”吴迪回头发现灵儿不见,赶忙询问身旁二牛。
“呼,好烫!灵姐不就在那边么,我还以为你看见了。”二牛吃着手中的烧饼随手一指,肩上坐着云儿也吃得欢快,面渣掉了二牛一身。
吴迪顺着二牛指着的方向在人群中寻到了灵儿,只见灵儿呆站在一布坊外朝着里面观望。
“走,我们进去看看。”不知何时,吴迪站到了灵儿身后,灵儿也毫无所觉,吴迪拉起灵儿的手就往里行去,二牛与云儿紧随其后。
“几位小真人是想定做一身道袍嘛!”掌柜的见先进门的吴迪与灵儿一身素朴道袍干干净净,只是尾随而来的二人穿着像道袍又不像且脏乱不堪,出口询问,丝毫没有不敬。
这世道人间迷信众多,哪怕是路边穷算命的,普通人也不敢得罪,何况是他们这些做买卖的。
“道袍的话以后再说,你先让这位姑娘试试衣服吧。”吴迪说完手中掏出两张大额银票塞在了掌柜的手中。想着几人穿了好些年的道袍并没有在换过其他,尤其是二牛,直接把双袖都扯断了。
“呀,多了,多了,真人给多了。”掌柜的当下吃惊,比刚才热情了许多。
“无碍,一会儿我几人也需要换一身行头的。”吴迪直接坐在了店中靠椅上侃侃而谈。
“好嘞,各位真人快先坐下,夫人,快带这位小姐去里面试衣!”掌柜的大声往里叫道自己夫人,随后给几人沏了壶茶,三人喝了一口,真他娘的好喝。
折腾了好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妙丽身影,众人呆住,吴迪甚至还轻咽了下口水。
只见此刻灵儿标准的鹅蛋脸,瀑布般的长发,身穿一件粉蓝色散花小袄,拖地五彩花草木兰裙,身披碧霞罗素杭绸,脚上穿的是色乳烟缎攒珠靴,细长的脖腕处带着的正是吴迪给她的什么红翡翠滴珠项链,整个人显得芙蓉出水,清丽绝俗。
“你们别看了。”灵儿小脸通红,低着头手足无措,害羞死了。
“好!掌柜的,就按你眼光,给我几人搭配一身。”吴迪起身叫好,随手又塞给掌柜的两张银票,这布坊看着就像老店,开了这么长时间当真是有些说法。
“您瞧好嘞!”掌柜的乐开了花。
夜晚降临,灯火辉煌,这金安镇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
一酒楼大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生意好到不行。
“这酒楼的饭真好吃啊,不过还是比灵姐的手艺差点,嘿嘿。”二牛手不停筷,油嘴滑舌。
“别贫了,吃你的吧!”吴迪拿起鸡腿便塞进二牛嘴里,有些气愤,这二牛刚换了新衣竟又把双袖扯掉。
“嘿嘿!二牛哥又被迪哥教训了。”云儿端着一碗面嬉笑,一身白袍干干净净,小家伙珍惜无比。
“迪哥我饱了,这碗你吃。”灵儿不知何故吃得甚少,估计也是怕把新衣服弄脏吧。
“好。”吴迪端过灵儿吃剩下的面呲溜下肚。
吴迪可没那些讲究,之前告知那布坊老板要着重耐穿舒适方便行动的衣服,那掌柜的就给他搞了这么一身行头,一身黑袍,腰间的革带也是黑色,脚下的玉靴竟也是全黑,活脱脱一个夜行人,只是那布料不凡,吴迪此刻也算一翩翩公子,只是之前的吴迪对外表毫不在意,从不修边幅。
“你们听说了么,那金家真惨呐!全家上下人畜一共百十来人全都死于非命啊!”此时旁边一桌人吃完饭后开始倒歇。
“就在昨日,好像是被仇家血洗的吧!”另一人说道。
“什么啊,我小舅子就在府衙当差,听他说官府到了以后,整个金家全都是白骨,分明是妖魔作祟啊!”另一人有理有据。
“我金安镇何时发生过如此惨事啊!”另一人心有余悸。
“臭要饭的滚出去。”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乞丐,酒楼掌柜出声呵斥。
“哎,嘿嘿,哎呀不要打我,小心我吃了你!嘿嘿。”那老乞丐竟还是个疯子,随后被酒楼小厮撵了出去。
“刚才那个?那个不是金家老爷嘛?你不是说金家全死了吗?”刚才那人询问。
“我怎么知道啊,谁没事注意个老叫花子啊,唉,看来我以后得多去庙里多烧香了!。”众人后怕。
“二牛,把这只烧鸡给了那老叫花子。”吴迪内心轻叹。
这金四富想必醒来之后受不了打击随之疯魔了吧,也算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