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上,有着曲折的小路,农闲的时候,爷爷会带着雨去地里耕种,寒来暑住不曾停歇。带着农具,牵着雨肉乎乎的小手,只给我们留下了消失在远处的背影。
在筱小雨的记忆里,爷爷的力气很大,会在雨走不动的时候,弯腰背着雨走在田埂上,走在小流边,走在深山里,给雨讲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玩是小孩子的天性,雨同样也不例外,喜欢在这座充满快乐气息的山上奔跑。
牵着爷爷的手,好像一切都会无所畏惧。
莫饧喜欢筱小雨的笑容,可以融化冰凌的笑,一直留在饧的心里。
而那段时光,雨同样用了余生去珍藏。
饧是雨的玩伴又是雨的哥哥,因为两家关系好,场是看着雨成长的。
饧比雨大两岁,个头瘦瘦高高的,有一双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眶,给饧添了点文艺气质,仔细看可以看见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冷冽,转瞬即逝。
只有在看向雨的时候才会给那双眸子里灌满温柔。
小时候的雨偶尔会和小伙伴们一块呆在大大的石头上玩儿,会和小伙伴在桑基成熟的季节,穿行在矮矮的桑甚树里,吃的开心的雨和小伙伴一会儿就消失在那层层叠叠的绿叶里,不见了踪影。
饧则温柔地望着那个奔跑中的身影,一直望着,直到之后的离去。
当农忙时节,雨会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爷爷,但也不会忘记自己喜欢的哥哥场。
山上的崎岖小路留下了雨小小的脚印,饧追逐着脚印不曾远离,风吹过就会被飘起的泥土掩埋,模糊了痕迹,饧跟随着的脚步好似永远不会停下,后来,山上再也没有了雨小小的影子,也没有了饧追逐的身影,不知怎么回事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只留下那慢慢被野草覆盖的小路
雨的记忆里,爷爷没有这样苍老,时间给爷爷添上了风霜。瘦消的脸颊上爬上了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犹如树皮,有了沟壑,松动的牙齿痛慢慢的脱落了,弯着腰站在院边望着山,不能久站的爷爷有时会搬张椅子坐在院里,望着山,青翠的山。
雨从小小的人儿,长到如树一样茂盛的话力满满。
爷爷从高大伟岸,流到秋季满树金黄的飘零寻根。
爷爷说:“鸟儿归巢了,我们该归家了。”
爷爷说:“冬季来临了,我们该归家了。”
“为什么要回家呀!”小小的雨脸上起了酒窝,仰着红彤形的脸儿望着爷爷说。
“当寒流来到时,外面会很冷,树藏起了嫩芽,草盖上了棉被,忙碌的人就要回家了,家让行人暖心!”爷爷笑眯眯地说。
当现在的雨回忆起那一段时光时,心忽然就有了归属感,不再漂泊无依。叶有归根的时,候,雨何时有定所呢!
怀念过去的时光,但不会再去踏着原来的步伐。
乱了就是乱了,不会回归原位。那记忆里的冰山一角,是爷爷留给雨的,亦有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