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一阵凉意爬满全身,楚子胥本能的转过身去抓被子,然后,摸到一团软软的暖暖的褥子,于是捞过来放在了胸前。
这样无意识的动作,直接导致……
怎么会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涌遍全身?就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百花绽放,七彩的阳光洒在花朵上,变幻着奇异的色彩,迷离了他的双眼。
然后,忽然其中一朵最娇艳美丽的花,幻化出一个女人的身子来,侧面对着自己,雪白的酮体泛着淡淡的月白光泽,若影若现的双峰傲然挺立,那蓓蕾竟然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好想尝一口。那纤细的腰肢,仿佛随时会扭动起来,接着,那全身笼罩在一层光晕中让人看不分明的美妙女子,竟然翩翩起舞,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楚子胥在梦中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吟,喉结上下滚动,干渴不已。同时他感觉身上那阵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胸前似乎被那女子抚过,留下一阵悸动,小腹以下,更是早已经坚挺如铁,炙热难耐。
这样难耐的****,将他从梦中拉了出来,楚子胥半梦半醒间,竟然渴望那女子再次出现。同时也自嘲了一番,原来他也是会想女人的。
克制了一会身体出现的异样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但胸前的阵阵酥麻感依然传来。
楚子胥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此时怀里正躺着那个蝮国公主!
而她看似甜甜睡着,却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吸着自己的……
并且胸前已经被她的口水沾湿一片!
“啊!”纵然是再有定力的楚子胥,此刻都没有办法冷静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直接摔到地上,愣愣的望着自己的胸前,再看看那个依旧甜睡的蝮国公主!她竟然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施展如此妖术!
难怪他的梦境里面会出现女人!
“你……你这个……”楚子胥语不成句,发梦的是他,她根本还在熟睡,与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妖孽!”发泄似的,楚子胥狠狠的对着床上的布如一扔下这两个字,摔门而出。
怎么感觉耳朵边好像有个苍蝇飞来飞去,这会终于飞走了。咦,刚才那么暖和舒服,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我挪,挪,再挪。
还是没有哎。
明明刚才还那么暖和,嗯,还有好闻的味道,真舒服啊。
并且,好像梦到在吃冰激凌啊,啊,甜甜的,真是抗拒不了啊!
睡梦中,布如一嘴角笑弯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这件事,也成为了楚子胥终身的阴影。
今夜,好眠哪!
翌日,布如一美美的醒来,早饭的时候,却不见了楚子胥的身影。那她怎么去训练营啊!他不骑马载她,她可去不了!
如果不用去军营,也不错啊,她可以好好参观一下将军府,这里亭台楼阁的,她还没有时间欣赏过。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前脚刚踏进花园,后脚楚子胥就出现了。
“谁批准你可以在府中闲逛?”
语气颇为不善啊,并且又冷着他那张脸了。
“我……我在找你啊!”
“我从不进花园!”
“哦。”你进不进花园,我怎么会知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早晨,似乎诸事不宜啊。
布如一安分的坐在马上,昨天她还是被放在马背前方,被他圈着带去军营呢,今日待遇大大下降,只能坐在后方,拽着他的衣服。
马儿驰骋到郊外,离军营不远了,楚子胥下马,将布如一也拎下马。
忽然不冷不热的问了句:“苦役局的冬天难不难熬?”
亏得布如一反应快,立刻配合的点头如蒜捣,“难熬难熬,你不知道,我在苦役局整整过了三个冬天啊,要不是有周婶,我早被冻死了。”
楚子胥的眼睛眯了眯。
“是啊,自你被送进皇宫起,就该料到,不会过的好。”
“嗯,刚开始我还睡了一次大床,后来就被扔到苦役局了。你不知道,皇宫里面还有个可恶的太子!笑话我脏,骂我是怪物,他是锦衣玉食有人伺候,我就孤苦可怜无人问津……”
布如一尽量往悲惨的方面说,一时大意,竟捅了大篓子!
她怎么就忘记了,她一个三岁的小孩,哪里来的那么多记忆?
她能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就差不多了,居然还绘声绘色的在这跟楚子胥诉苦?她这苦,明显诉的有点多了。
楚子胥原本微眯的眸子中,染上了一层冰霜,眸色瞬间黯淡下去。
她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孩!记忆力未免太惊人,太不合常理!
相传蝮国皇室一族的祖先,是蛇王的化身。并且蝮国一向以善用妖术闻名天下,历史变迁,传到如今,虽无人亲见,但是人人口口相传,便都相信蝮国皇室一族血脉拥有神秘力量。
蝮国现任的帝王,便是非同凡人。据说他长的妖艳之极,是比女人还要美上百倍,可以将所有男子都比下去。不仅如此他的身上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不管是谁,只要与他对视,长久不移开目光,浑身便像是被麻醉一般。这种奇异现象,在其他国家的子民眼中,是不祥之兆,所以蝮国人,在他国眼里,等同妖物,人人得而诛之。
楚子胥心中已然在想,夜惹欢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你真是异类,如何让我将你等同凡人视之?
难怪昨晚他会做那样奇特的梦,一定是她的蛊惑!
自那日失言之后,布如一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能受到的一切美好待遇都不复存在,楚子胥又变成了那个冷面男,对她不闻不问不说,还刻意防范着她,跟防贼一样!
看来她是失去了他同情和信任,现在他总拿警告和示威的目光看自己,她稍稍有些异样,他的目光就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军营中的训练,她只能安分守己的做做样子,毕竟特殊时期,她不能再招惹什么事了。
不会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吧?哎,难道他能想到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又或者是觉得跟自己睡了一晚吃亏了?还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记得三岁之前的事情,嫉妒她呢?
哎呀呀,剪不断理还乱,百无聊赖,布如一一路边想边走,竟然走到了训练场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