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叶菀笑了笑,“你说乔子琛吗?他的死与我无关,我不过是帮他了却了一个心愿而已。”
这话听在乔梓萱的耳朵里,根本和杀人无异。
她看叶菀的眼神越发凶狠,“当年,你竟没有死。”
“你一点都不怀疑我是死得冤枉,做鬼都不打算放过你吗?”
叶菀的问话让乔梓萱一愣,随即她嗤笑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了吗?”
换成这个人格的乔梓萱有种迷之自信,确信叶菀不是鬼,更确信叶菀不会把她怎么样。
“我的确没死,要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我又怎么会活下来呢?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所作所为,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你想怎么样?”乔梓萱动了动身子,还是没能挣脱开。
“我只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你对我做了什么,今天你就会面临怎样的结局,海水很凉,希望你在下面的时候能挣扎得时间长一点。”
叶菀靠近乔梓萱,拿着桌上的针管给她注射了半管镇定剂和一管麻醉剂。
乔梓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不受使唤,她被绑着上了一艘游艇。
“这是我花了大价钱租来的,我都没舍得自己单独出航,一直都在想着你。”
想你下地狱。
叶菀看乔梓萱的眼神没有半分温度,手里的动作更是利落,直接把乔梓萱扔进了海里,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慢慢沉下去。
过了几分钟,又拽着绑在乔梓萱的绳索往回拉。
叶菀谈了谈乔梓萱的鼻息,发现并不微弱,就又把人摔了进去。
一连几次,叶菀都没有了什么力气,更别说被折腾的乔梓萱,最后一次,叶菀割断了绳子。
乔梓萱没能在上来,大仇得报的叶菀也没觉得有多少开心的情绪,只是乔梓萱活着,她心里不踏实。
可能从三年前醒了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曾经的那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都消失不见了,她不是圣母,没办法容忍自己的仇人逍遥,而她只是瑟瑟地当个隐形人。
解决了曾经的心腹大患,叶菀开着游艇回了码头,如果乔梓萱也大难不死,那么就等着她再找上门。
可惜乔梓萱没有这么好命,她就这么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乔母根本想不到只是短短几天,儿女双全的她就要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局面,等到她得知乔子琛死讯时,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已经失踪许久。
在找乔梓萱的人除了乔母之外,还有警方和热心群众,毕竟乔梓萱的马甲被曝出来,谁都想为民除害,更何况警方那里还有不低的悬赏。
事已至此,乔母才知道自己的女儿闯下了多大的货,连带着她都受到了牵连。
不仅没能为她分忧,还给她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乔母从来都是个养尊处优的主,这么多年乔父都没让她受过一点苦,可眼下对女儿的宠爱已经抵不过发生的种种,身心俱疲的乔母莫名地开始怨恨起来。
如果乔梓萱还活着,那么知道自己的母亲对她是这般不耐烦的想法,恐怕又要疯上一次。
当然,这不在叶菀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是想老老实实地做个旁观者,亲眼看着乔家的衰落。
可她的仇报了,那些受害者家属还心怀怨恨,都要上乔家讨个说法。
乔母应付不来,便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乔家,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心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乔母想方设法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却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叶菀不知道乔母是不是无辜的,也不知道那群人会对乔母做什么,但这些都和她无关,她没有那么好心再去管乔母的下场。
回到公寓的叶菀,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她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没能温暖她的身体,反而让她觉得越发空虚。
这种空虚仿佛已经扎根在她的心里,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她,她就是个孤家寡人,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而已。
其实三年前,她的那通电话打过去,她就知道听筒那边回答她的人不是封以安,因为那个问题是她杜撰出来的事情。要是真的封以安就该知道她的试探,可对方却好像只是为了刺激她,单纯地为了伤害她而已。
叶菀甚至大概能猜到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手刃了仇人,至此终于告别了三年前软弱可欺的自己。
但她的所作所为并非没留下一点破绽,只是乔家这边已经没人能再把她怎么样。
虽说暗中对付乔家的还有封老爷子,可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恐怕也不会拒绝现在这个结果。
一阵敲门声响起,裹着浴袍的叶菀去开门,没想到门口会站着封以安,而且是面色异常红润的封以安。
这是中招了?
叶菀听着对方过分粗重的喘息声,和有些迷离的眼神,认命地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想要把他扶进去。
谁知神志不清的封以安力气很大,直接把叶菀推到墙上,冰冷的墙壁和封以安火热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在他那双黑眸中看到了她的影子。
“封总……”
叶菀下半句还没说出口,封以安就什么也不顾地吻了上来,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撕咬,恨不得将叶菀拆卸入腹,仔细品尝。
隐约尝到口中的血腥味,叶菀不禁皱着眉头,这种强买强卖的感觉可没有丝毫的浓情蜜意。
叶菀抬起手想要把封以安劈晕,谁知他握住她的手腕,一个横抱就把叶菀稳稳当当地搂进了怀里。
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他把叶菀放下的动作倒是小心翼翼,可接下来等待她的却是狂风暴雨。
封以安没有给叶菀反抗的机会,三下五除二,两个人肌肤相亲的速度比三年前还要快,这趟不是去往幼儿园的车正极速地往城市边缘开。
叶菀在累倒过去之前,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下药物的强劲,同时她口吐芬芳地问候了一下给封以安下药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最好别让她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