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地接到叶母的一巴掌,只不过这次不是用脸,而是用手。
叶菀握住叶母的手腕,“这里不是叶家,到处都有封家的人在看着,你对我动手,无异于是在对封家示威,所以母亲最好还是消消气。”说着便把另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叶母满眼复杂地看着叶菀,只不过几个月不见,她就变成了一副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坐在对面的叶萌也有种失控的感觉,本该一直在笼中的鸟儿似乎就要这么飞走了。
不过叶萌要比叶母聪明得多,所以才会站出来打圆场道,“小菀,母亲也是担心你,毕竟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和我们联系了。”
“当初把我送出去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会这样了吗?以安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我和无关的人常来往。”
叶萌听到叶菀这样亲昵地称呼封以安,眼底的不悦又加深了几分。
“不知道封以安怎么会看上你?看看你那一无是处的样子,小姨来了,你连端茶倒水都没有,到外面可别说你是叶家的人。”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徐文禹迫不及待地想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对着叶菀翻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表哥,眼下不是叶家人的好像只有你一个吧?”
从小到大,徐文禹这个人就像是为了欺负叶菀而生的,偏偏生不出儿子的叶母对他还全是包庇,也就造成了他看到叶菀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前世,他更是没少在叶母面前说她的坏话,挑拨她和封以安之间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是你哥,你就算不尊重我,也该尊重小姨吧?”
对,就是这样的套路,每一次和他争吵,他都会扯到叶母的身上,把叶菀完完全全塑造成不孝女的形象。
“叶菀,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你再这样,我让你连叶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就好好在外面反省吧。”
“好好好,我想咱们还是有事说事吧。”
叶菀懒得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努力压下自己满心的不耐烦。
结果叶母一张口就是狮子大开口,一点都不觉得脸上臊得慌。
“封以安不是把你要走了吗?作为交换,让他给你表哥在封氏弄个职位,以你表哥的能力,最低也得是个总经理。”
叶菀努力回想徐文禹有什么能力?败家的能力还是玩女人的能力?就这种不学无术的垃圾角色,真是除了靠关系找工作以外,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不过叶菀还有一个问题,“叶氏难道放不下表哥这尊大佛吗?”
提到叶氏,叶母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让叶菀立马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叶氏不要的残次品,不过她怎么记得前世徐文禹是在叶氏任职的呢?
难道说因为自己重生而产生了蝴蝶效应?
叶菀心有疑问,但面上不显,而是很坦然地继续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以安。”
徐文禹一听有希望,立马命令道,“那你还不快点问!”
一间幽暗而狭小的房间中,棚顶摇来摇去的灯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一个几乎浑身是血的男人被反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嘴里不听发出求饶的声音,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可身上的伤口实际处处都避开了要害。
而在他对面站着的便是眼中毫无波动的封以安。
他看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
“封爷,封爷,我错了,就这一次,我不会再做了,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封爷,求求你啊,封爷……”
封以安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鲜血从刃尖滴落下来,浸湿了地板。
“嘘!”
封以安突然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明晃晃地威胁对方不要出声。
然后从怀里拿出不停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忙吗?”被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的叶菀,觉得有点压力山大。
“没事,怎么了?”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旷?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封以安一顿,给了叶菀继续怀疑下去的理由。
“难道真得被我说中了?前脚刚离开我,后脚就做出这种事来,封以安!你怎么对得起我?”
虽然知道他不屑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不耽误叶菀发挥自己的戏精本质。
处理叛徒都没这么头痛过的封以安总算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他就是拿叶菀无可奈何。
空旷的房间中,叶菀的声音被听得很清楚,男人察觉封以安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刚想开口求救,一把匕首直中他的喉咙,椅子带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什么声音?你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
叶菀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她虽知封以安能成为封家如今的掌舵人,手上定是不会太干净,但也不愿他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封以安听得出叶菀话语中的关心,眼中不免多了几分柔和,“我没事,真的没事。”
聂涵看着从房间里出来一脸温柔在打电话的主子,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电话仍在接通中,叶母怕是要上去再给叶菀几巴掌,是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和封以安说话?就算叶父在,也是要客客气气的。
万一惹怒了封以安,整个叶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那我有事。”叶菀单方面地妥协道,“你公司这段时间的效益怎么样?”
“还好。”
于是叶菀开门见山道,“那我想介绍个人到你们公司去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她说这句话的徐文禹立马喜上眉梢,嘴巴咧得都快要能看到最里面的牙齿。
结果封以安很利落地回答道,“可以。”
一旁只能听清轮廓的聂涵再次感叹道美色误国。
“你就不问问我要给你介绍的人是谁吗?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还算跟我比较熟的男人。”叶菀故弄玄虚道,她深知封以安最不喜欢听到什么。
果然那边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聂涵还没见过如此主动惹主子生气的女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