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回来也没闲着,直接去找了尉迟敬德,誓要把那两个混蛋挖出来。
这边林娇回家逗弄了会孩子,正喂着奶呢,苏珍和李拾英来了。
两个人都眼圈红红的,林娇还得反过来安慰她们,“没事,这两天就能放出来。”
苏珍跺着脚骂道:“都怪三房那混小子,这下可把咱们苏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还害得大伯父跟着吃苦受罪,他也一把年纪了,在牢里也不知会不会待敌惯。”
李拾英是习惯了皇宫大院的,“大牢里应该没事,无忌自然会照顾大伯父的,眼下最重要的开始逼苏睿说实话才行。”
林娇有些发愁,“我也想啊,可他一口咬定了阿耶死活不松开,三叔应该是知情的可他也不肯说,三婶估计是不知道只会耍疯……”她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个人人来,“哎,对呀,还有苏婉呢,她说不定会知道!”
林娇兴奋地跳下床来,把孩子塞给顾妈妈照看,自己提上鞋子就往外奔,苏珍和李拾英在后面急急跟着,“二嫂,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林娇撵了李拾英回去,“你还怀着胎呢,赶紧回去,我让苏珍陪我去就行。”
长留在外面备好了马车,苏珍跟着林娇上了车还在问,“二嫂,咱们是要去张府吗?”
“对!苏睿虽然跟他娘不怎么说话,但我记得他跟苏婉的姐弟关系还不错,说不定苏婉就知道这事呢。”
“就算她知道,可她万一不告诉我们呢?”
林娇笑着昂起头,“哼,就张府如今这样子,我怕苏婉早就不想待了,如今她一家又得罪了我们,若她明事理的话就应该帮我,而不是袖手旁观。”
苏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马车很快就到了张府。
张升听到下人来报,忙喜出望外的迎出来,“二……二嫂,你怎么来了?”
林娇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径直道:“六妹妹在家吗?我找她有事!”
张升把她往屋里迎,“在家,我叫人去通知她,二嫂先坐,你想喝点什么茶?怎么走了这一身汗,来人呐快打盆热水来……”
苏珍在旁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怪不得二嫂不爱来苏府,这做妹夫的实在太热情,万一要是给二哥知道了,怕是又得好一顿说。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你还是赶紧叫你家娘子出来吧。”
每次对上这张油腻腻的脸,林娇就没什么耐心,此番若不是为了阿耶,她打死也不愿意来这里,何况她家二郎是个醋坛子,若是让他知道了不知会惹出什么风波来。
张升心里很激动,他很久没见到心目中的女神了,每次想跟着苏婉回苏府看一眼,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拒绝了,他现在权势没落了,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使了。
他张开嘴还想再说几句什么,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婉人未到笑声先到。
“哎呀,二嫂可真是稀客啊,我前几日回家去看你,你正忙着带孩子,走走,去我屋里,咱们姐妹俩说会话……”
她倒是热情的很,林娇瞅了一眼张升,将她拉到院子里。
“我问你一件事,你家四弟前几日贿赂考官被抓紧大牢里,这事你知道吧?”
苏婉明显愣了一下,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林娇又道:“可恨这厮咬定是贿赂了我家阿耶,将我阿耶也抓紧牢里了,三叔一定是知情的,可他不肯说,三婶又是个没主意的,我寻思着这事你也许知道,或许你能帮我一把!”
苏婉闻言低了头,想了好一会才抬头道:“二嫂,不瞒你说,我确实知道,当初四郎来找我说过这事,但我若告诉你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
“我不想在张府里待了,我想回家,你帮我好不好?”
这下轮到林娇愣住了,“你才嫁过来多久啊,怎么就想着和离不成?”
苏婉咬着嘴唇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待了,二嫂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的,还有二哥,我可是他妹妹,你们不能不管我,就算我家出来了,可我还姓苏呢。”
林娇皱眉道:“这事我不能打包票,等我回去跟二郎商量一下。”
苏婉高兴道:“没事,你们尽管商量,我这就跟你去找苏睿,我给你们作证!”
林娇带着苏婉到牢里的时候,长孙无忌正在审问苏睿,苏睿还是一派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苏婉不用林娇吩咐,直接上前一通说,把他当初怎么上门跟她要钱去贿赂考官和找抢手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把苏睿气得差点昏过去。
长孙无忌松了口气,“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害了自家人,自然会有自家人收拾你!”
苏睿扑上来抱住林娇的大腿,“二嫂,我可是你弟弟呢,你不能不管我,你跟二哥说说,救我出去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说谎了。”
林娇气得一脚踢开他,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
以往他就接着弟弟的身份跟她套近乎占他便宜,如今变本加厉害起人来,以后还了得,让他受点教训也好,省得以后为祸人间。
这边几个人正说着话,苏烈和尉迟敬德也绑了两个人进来。
“喏,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考官和抢手被我们抓住了。”
长孙无忌拍掌道:“这下好了,人证也有了,咱们这个案子可算了结了。”
他忙着又是审讯,又是画押,等把案卷都整理完毕又紧接着呈送给了皇上亲自审阅,最后皇上朱笔一批,此案证据确凿,苏睿被剥夺考试资格十年,苏二老爷被罢官躲职,苏大老爷无罪释放。
长孙无忌拍拍苏烈的肩膀,“辛苦你们了,一会赶紧接你阿耶回家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苏烈无言地谢过,带了林娇赶紧往家走,家里人还不知道进展,只怕正乱成一锅粥呢,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同时准备迎接父亲回家。
苏老夫人和徐氏听说后,激动地泣不成声,赶紧拜佛地摆脱,设宴地设宴,顿时忙得不可开交,脸上也都有了笑模样。
他们这边是高兴了,三房却气得要命,如今老子被罢了官,儿子也没了科举资格,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