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
随着一声尖叫响起,张婕妤摔了手中茶碗,热水撒了一地,把来报信的小宫女烫的一哆嗦,赶紧跪地道:“听说那桂花糕是被皇上送来的一只小狗吃了,所以苏家二娘子安然无恙!““哼,倒是便宜她了!”张婕妤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与皇后联手下我的面子,我可不能轻饶了她,你去张府把苏婉给我叫来!”
张府。
苏婉打了一个寒颤,上前拉住猛喝酒的张升道:“别喝了!”
张升猛地推开她,“不用你管,老子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随手拉过一名舞女,搂在怀里继续喝酒。
自从太上皇禅位后,张婕妤威力大减,张府也跟着倒霉,如今他没啥差事,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苏婉原本指望着靠她能扬眉吐气,如今看来是没指望了,有事劝他几句反被毒打,她气得一跺脚出了门。
刚到了院子,门房来报说张婕妤的小宫女来找。
苏婉擦擦眼泪,重新涂抹了脂粉,让人把小宫女请到正房来。
小宫女是见过她的,因此开门见山道:“婕妤说想您了,请您去宫里跟她说说话。”
苏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大姑子向来眼高于顶,本来就看不上她苏家的出身,她与张升成亲的时候都没说几句话,如今怎么就突然想她了?
听说她最近正与皇后对着干,指定又做什么妖呢。
苏婉面上笑了笑,“那你等等,我去请郎君与我同去。”
小宫女忙叫住她,“婕妤说了,郎君是男儿去宫里不方便,请您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苏婉更加疑惑了,但人都到了家里,只能换了衣裳随她去了。
到了宫里,张婕妤还在骂骂咧咧。
“我就说你们苏家没什么好人,那个姓林的更不是好东西,到底是给苏烈灌了什么迷魂汤是,事事紧着她!”她对着苏婉骂了一通林娇,又道:“你放心,我不是说你,你们苏家就出了一个好的。”
苏婉在心里呸了一口,笑道:“姐姐怎么生这么大气?”
张婕妤把事情一说,然后看着她道:“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对不对?”
这明显是在皇后和林娇手里吃了亏,让借她的手来出气了。
苏婉可不傻,不能凭白让人家当了枪使,当下装糊涂道:“弟妹我一向是个胆小的,您宫里的事我怎么说的准呢?”
张婕妤就讨厌她说话不痛快,又道:“我听说你在娘家时就与林娇不对付,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你眼前,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回去?”
明明是自己想报复,偏偏要推到别人身上,苏婉继续装糊涂,“我倒想报复呢,实在是我脑子笨得很,总是被人欺负!不知姐姐有什么好法子?”
张家如今没落了,苏家却在崛起兴盛,婆家和娘家孰轻孰重,苏婉还是分的清的,如今婆家是指望不上了,那就更不能得罪娘家人了。
张婕妤气嘟嘟道:“我找你来是要你想法子的,你倒好跟我要法子!”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苏婉,似乎非要她拿出一个法子来。
苏婉没有办法,踟蹰了半天道:“我以前听一个老道士说过一个法子。”她附耳在张婕妤身边说了一通。
张婕妤皱眉道:“这能管用?”
苏婉一摊手,“实在是弟妹能力有限,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张婕妤挥挥手,“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本来按照她的意思,是让苏婉住几天的,可苏婉机灵的很,出了门直接跟小宫女说了声抱恙,径直回家去了。
这边张婕妤知道后气得要吐血。
苏家的人真是没一个好拿捏的,原本指望着苏婉嫁到她家来能跟她一条心,谁知也是这么滑溜。
她想了半天,还是招来小宫女,“我记得御花园里有口古井,你去找找里面有没有望月鳝,抓来给我!”
小宫女吓了一大跳,“女婢听说望月鳝乃是凶物,您要这个做什么?”
“你不用管,我自有妙用!”
半夜三更,小宫女带着两个小太监去了御花园,借着明亮的月光还真逮到了一条望月鳝。
张婕妤还是头一回见活的鳝鱼,只见桶里那根望月鳝能有小臂粗,半米多长,身子油光水滑的,吓得心里突突直跳,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快拿走拿走,杀了取出血,你们趁着后半夜偷偷摸到皇后宫门上。”
小宫女又愣了,“这是作甚?”
张婕妤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尽管去做,不要问为什么!”
黄鳝可不好杀!尤其是这条巨大的望月鳝,三个人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它抓在手里,放出了满满一桶血。
小宫女带着那两个小太监偷偷溜到了皇后宫殿的门外,眼瞅着四周没人,赶紧将鳝鱼血抹在了大门之上,又趁着月色悄悄回去了。
张婕妤激动地彻夜未眠,还在等着他们,“怎么样?都摸上去了吗?”
“嗯!”小宫女点点头。
张婕妤的喜色蔓延出来,“很好,明天就有好戏看了,明天傍晚你就去皇后宫门外等着,看看有什么动静马上来报我!”
她就不信了,这次一定给她们好看!
向来苏婉提供的这个法子应该是可行的,如此一来的话,过几天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