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嗯……哎呀,我确实不说,我也就动动手而已啊。”
约瑟夫:“你们两个争来争去很有意思?”
杰克:“约约开的什么玩笑?粗鄙之人约约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约瑟夫:“杰克先生过奖了,我也就心里想想……换。”
杰克:“好的呢……谢必安,换我这边。”
十字架随着杰克的话语缓缓转动,伊索紧握的双手松了松,身体随着十字架远离了炭火,那声几乎快断气了的苦叫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缓过气,十字架便直接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整个跌入了冰池中。
卡尔:“!”
一瞬间的窒息。
温度过高的皮肤因为骤冷而开裂了,过低的温度使得卡尔刚从一个地狱中逃离,又坠入了新的地狱。
可是这次他连叫的权利都失去了,炭火上是突如其来的剧痛,冰池中却是呛入肺中的冷水,包裹身体在周围的冷水,一点、一点的侵蚀,扭曲他的肉体,最终疼痛刺入骨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求生者们都是爱哭鬼,即便是奈布、凯文、维克多这几位先生。
海伦娜听不到叫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她还是个小姑娘,很害怕,细碎的尖叫停下了,却不肯离开玛丽塔,在她怀里轻微的抖着。
空军玛尔塔和盲女海伦娜是关系很近的朋友,玛尔塔自然更能解读海伦娜的情绪。
那是对于残酷的现实,或者是对于即将面临的血腥、伤害,对未知的可怕事物的恐惧,极度恐惧。
园丁和机械师只听到了“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却不敢看发生了什么。
医生小姐确实看的真真切切,她也顾不得去安慰两位小姐,含着哭腔到:“艾玛,特雷西,不要怕,起来,我们必须得为伊索做些什么……快起来。”
三位小姐去求了庄园主,希望能换个惩罚,或者他们愿意替伊索分担些痛苦,可是庄园主没有同意。
奈布和玛尔塔、海伦娜求着杰克先生,舞女玛格丽莎、调香师薇拉和邮差维克多去求了宿伞。
剩下的监管者们一个接一个,一句盖过一句的求着摄影师约瑟夫。
杰克抱歉道:“呐,奈布先生,玛尔塔小姐,海伦娜小姐,你们若是想哭,作为绅士,我不介意贡献一个怀抱出来,但是你们让我放水的话……这还是得由约瑟夫来决定的,庄园主这次可是全权交给他打理了。”
美智子半依偎在庄园主身上,心底苦涩:“このような日はもう十分です。いったいいつになったら終わりますか?”
宿伞所说的话大概也是这个意思,甚至庄园主都说由约瑟夫决定。
冰中停留的时间不如炭火上长,毕竟水底不能呼吸。
约瑟夫:“起。”
杰克和宿伞发力,十字架开始转动,转到约瑟夫面前时停住。
约瑟夫从椅子上起立,走到十字架前。
“咳咳咳!”
伊索微微阖着双目,额前碎发被打湿,一绺一绺顺着脸颊往下滴水,他低着头,身上衣衫有些破损了,看样子是因为高温而灼烧的,破损的衣物下露出些没有皮肤的肉粉色,有的地方有些发黑发黄,有的地方开裂了。
整一个惨不忍睹。
约瑟夫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眼前人尖瘦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如何?”
伊索咳了出了几口水,微微睁开眼,努力的牵了牵嘴角:“……多谢款待。”
约瑟夫:“看来卡尔很喜欢……那我要继续了哦,卡尔撑不住了一定记得叫我哦,不要嘴硬。”
伊索:“……多谢小姐提醒。”
约瑟夫松开他的下巴,坐回了椅子上:“继续。”
伊索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准备好新一轮的炙烤。
如同上次一样的眩晕和刺痛,已经“滋滋”声和混着冰水的汗,和忍不住的叫声……
约瑟夫坐在椅子上面向炭火池:“卡尔,做人一生不可能事事顺利、事事都靠自己、事事都能挺过的,学会求饶是一种本事。”
摄影师在一片哀嚎与嘶吼中听到了一句:“滚!”
约瑟夫有些惋惜:“……你不要后悔。”
伴着因为剧痛而发出的苦叫,伊索换了换口型:“不求!”
约瑟夫敛去了笑容:“换。”
十字架开始转动。
“不求!”
“不求!”
“不求!”
三个来回,伊索喊了三句“不求”。
红夫人:“……”
杰克:“哎呀,好骨气。”
宿伞:“君子也。”
约瑟夫:“啧。”
奈布:“我求,我求!约瑟夫先生!我替他求!”
机械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骂监管:“你个王八玩意儿!你有没有心?!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园丁:“伊索先生,松口吧,求人而已,一句话的事啊……”
医生:“伊索,你想在这里生存,就给我把那没用的自尊心扔掉!”
众求生一人一句,有求约瑟夫的,也有求伊索的……
求生者跪了一排。
约瑟夫耳朵里尽是些他不想要的求饶,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停。”
他走到十字架前:“卡尔,还醒着么?”
伊索:“……”
他费力的抬头有些无助的看向约瑟夫。
约瑟夫:“嗯?我们继续?”
伊索:“……”
奈布:“不可以!不能继续了!约瑟夫先生!求您放过他……他只是个新人啊……”
机械师:“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摄影师,一天天只会想怎么折磨人是不是?!你有本事给自己出个惩罚方式啊!混蛋!”
摄影师把目光从伊索身上移到了特雷西身上。
艾米丽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特雷西!你给我把嘴闭上!你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艾玛:“艾米丽……?”
特雷西给打懵了,愣了愣,低了头,不甘道:“……抱歉。”
艾米丽:“你再仔细想想这句‘抱歉’该和谁说?”
特雷西转头向约瑟夫:“抱歉,摄影先生,是我不会说话。”
顿了顿,她忍着委屈,加了句:“该罚。”
然后在心里把约瑟夫用各种语气骂了一万遍。
作者有话说:温馨提示:摄影先生,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