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有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事。
今天的邵今甚至不用闹钟,到点就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起吧。
邵今边想边习惯性地在床上简单活动身体。
“嘭”
“疼?”邵今想怎么回事?
到了这会,她才舍得睁开眼睛,不用说,一片漆黑。
见此,邵今下意识伸左手开窗头灯。
可是怎么回事?邵今在往常按灯位置来回摸索,还事没找到开关。
邵今不得已尝试从床上起来。
又是嘭的一声。
好重,甚至邵今头晃金星。
邵今不信邪再次尝试,她伸出了右手,慢慢的,很快就触到了天花板
这是向上。
邵今向下,向左右,身边貌似还躺着个人。
绍今不确定。
再次确认,确实是。
绍今肯定。
继先摸着衣料后,反复在四周打转发现布料下藏着的身躯,那就是个人。
因为继先摸着衣料后,她又反复在四周打转发现布料下藏着的身躯,那就是个人。
接着,绍今用手指掐一下。
咦,怎么掐不动?
肉硬邦邦的。
绍今不信邪,再掐一下。
还是掐不动。
无此同时,冯家凹村路上
“娘,娘,你在哪呀?”远远得就听到一妇人在找人的叫喊声。
随着走近,还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九妹,你婆婆又走丢啦!”提着衣篓从溪边洗衣回来的一壮妇迎面走来问道。
显然,九妹的婆婆不是第一次被媳妇找。
周九妹点了点头,婆婆又找不到了。别人家或多或少的婆媳矛盾,到了他们家就变成了媳妇带婆婆,找婆婆,至于婆媳矛盾,绝对是不存在的。
尽管心里如此想,此时周九妹也不放弃讯问:“三嫂,你在溪边附近有看到我婆婆不?”
同时,周九妹解释:“你晓得的,我婆婆是孩子天性,可喜欢玩水啦,还喜欢偷偷玩水,她知道不能玩水,公公凶她的。”
如此也就难怪不存在婆媳矛盾了。
可惜,结果没能如愿。
壮妇,也就是三嫂摇了摇头,还告诉周九妹:“应该没去溪边,我从早上出门直到刚才都在,你婆婆没去过。可惜冯叔……”
闻言,周九妹着急:“去了哪?”口里仍不住嘀咕。自然没心里听同村嫂子余下的话。
三嫂见状也不怪,同乡同村同族的,谁不知道谁,再说家里刚刚公爹去了,婆婆又是这个情况,还丢了,周九妹焦急是应该的,就说她这会也心焦了。
故三嫂问周九妹:“家里呢,家里看了吗?会不会在某个床底下跟自学他们玩躲猫猫。”
“不会。”周九妹斩钉截铁。后面解释:“出来前我和潇湘反复找了的,家里没有。”
“田里呢?”三嫂又问。
早前九妹婆婆有在田里被找到的经历,当时不知道谁在田里放了个老鼠夹,二婶踩了个正着。
周九妹回她:“没。”
“打稻场呢?”
……
周九妹均摇头,都找过。
都不是,人不在这些地方。
“哪会去哪呢?”三嫂疑惑,
周九妹也疑惑:“是呀,去哪呢?”
三嫂接着还感慨:“不乱跑的呀。”
可是,到底在哪?周九妹心想。
“伯娘,奶奶找到了。”
此时,冯自立从远处跑过来。
冯自立是“潇湘”的儿子,“潇湘”是周九妹婆婆的侄女。
闻言,周九妹只觉天赖。
虽说还暂不清楚在哪里找到的,到也松了口气。
三嫂也如此:“找到了呀,那就好。”
同时,她还感兴趣问:“哪找着的呢?”
周九妹迎上去也问侄子:“自立,奶奶在哪里找到的呀?怎么找到的呀?”
冯自立也没卖关子。
他告诉周九妹是他们三兄弟,也就是他和自学,自生去爷爷坟头无意中找到的。
冯自学和冯自生是周九妹的亲生儿子,老大冯自学,老二冯自生。
这会,周九妹到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她婆婆把公爹入了土,记在了心里。
今天一早,她婆婆许是好久没见公爹,许是要公爹陪她,或许就是觉得好玩。
一大早,老人家还晓得带铁锹上山,也不晓得用了多久,居然让她成功了。
她成功的见到了公爹,还阴差阳错在里面睡了一觉。
万幸,公爹是昨天入土的,也庆幸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各种万幸。周心妹心想。
旁边,三嫂也说:“没想到呀......“
另一边,绍今在一孩子的牵引下木木的下了山,回了家门,进了屋子。
恰好,绍潇湘在附近找寻一圈未果归来。
邵潇湘看到姑姑平安回来,心安下来的同时随口问道:“姑姑,你去哪呢?身上到处都是泥。”
绍潇湘在绍今身前站住,拉住邵今双手。
她一见邵今手上的赃物,还说:“手上也是。”
绍今恍若未闻。人还在迷糊中。
这是哪?她是谁?是穿越吗?还是重生?啥?不仅丈夫孩子有了,连孙子都到了打酱油的年纪?
邵潇湘不晓得邵今此时的心绪,只做平常。
她扭头,便问姑姑身边的孩子,冯自学。
冯自学告诉她事情经过。
还说他们兄弟分开行动,他送奶奶回家,自生,自立出去叫人回来。
冯自学口中“她”是绍潇湘,绍潇湘是冯自学的姑姑。
“她娘”是说的周九妹。
绍潇湘一听,眼泪便开始在眼眶打转。
原来,她姑想她姑父了。
谁说她姑傻来着,她姑才不傻,她可清楚了。
姑姑明明晓得姑父对她的好,心里也有这些好。
可是,天人永隔。
看来以后要多叮嘱孩子们多看着奶奶,可不能有下一次这样意外。
姑姑或许不懂人如果在封闭环境中会如何,但孩子们必须明白。
邵潇湘如此想。
周九妹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她边走边喊:“娘,娘……”,看到潇湘还道:“潇湘你在?”
绍潇湘点头:“我也刚回来,想着家来看看。”
然后绍潇湘见周九妹扭头走到门边高喊。
“自立,冯自立,不要找了。你娘回来了。”
见壮,冯自学也没告诉她娘还有自生。
男子汉得自食其力。
随后他走到门边,在他娘身旁站立后跟着高喊。
“冯自生,冯自生,娘和姑姑回来了,不要找了,不要找了。”
周九妹拍了身旁的大儿子一脑壳:“小崽子,不晓得喊前招呼声,你娘我的耳朵都被你振聋。”
冯自学哭丧着脸控诉:“娘,你不晓得自己力气有多大呀,跟你说我好疼的。”
周九妹毫不心疼,继续挖苦。
“儿阿,你爹告诉过你的,男子汉心胸得像海,打打才能成铜墙铁壁。”
“我爹也就那么说说,谁不晓得他就是你的沙包。这么多年,也没见他铜强铁壁。要不然,他每次回来就不会满身疤。”
冯自学贫。
“儿阿!娘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这样很不可爱哦!”周九妹说着又拍了儿子一脑壳。
冯自学脑壳挨个正着,见此,他才学乖,接着他扶着头,赶紧逃离他娘身边。
离远了,他觉得安全了又一百零一次反问:“我是假的,不是亲生的饿吧!娘,你告诉我,我是你和爹从哪里捡回来养?”
周九妹一百零一次说:“儿阿你的胎毛我还留着了,要看不。”
冯自学还是怀疑,质疑:“可是,我长的这么大众脸小眼睛塌鼻子,一点都不像爹……”
毛孩子说着又脑洞大开,还问周九妹:“娘,我不会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吧?”
周九妹闻言暴怒:“个小兔崽子,老娘打断你腿!”
说着,周九妹朝冯自学走去。
冯自学看他娘怒了,跟着赶紧溜了。
临出家门前,他还说:“娘,我开玩笑的。”
“玩笑是这么开的吗?”周九妹怒喝。
“必须得给你点颜色看看,看小兔崽子以后还敢信口开河不?”
冯自学晓得他娘是来真的,连连保证:“娘,我以后不乱说了。”
可惜已经没用。
他娘周九妹坚持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于是,冯自学的屁股还是在他娘的“毒手”下过了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