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那么一个山庄,叫做无名山庄,这山庄只有一个师父和一个弟子,师父的名字叫温书,弟子的名字叫余晚,师父每日招各路好友来山庄赏花品茶写诗论道,弟子每日在山庄附近的镇子上召集江湖朋友除暴安良,师徒二人共同的爱好便是在桃花书树下饮酒,他人都说这二人最为默契,师父说什么弟子就做什么从不违抗,弟子闯了天大的祸师父也从不责怪,可他人又说这二人怪哉,师父是名满天下的文学家,更是一位仙人,弟子是年纪轻轻武学就登峰造艺的杰出之辈,师父教不了武,弟子不喜欢文,这其中渊源,怕是只有这师徒二人知道了。
听说前几年山庄附近的好几个镇子都开了几个赌坊,可还没到三个月便都改成了书意廊,又听说,这书意廊的老板都听从余晚的安排,余晚叫他们往东不敢往西,这书意廊是供各个远道而来的书生提诗作赋,能写出好诗的便可不需花费银歇下,更有上好的客房、菜肴和美酒,自从书意廊这名字规矩一出,便在文人之界传开,众多文人雅士慕名而来,更有文人从远处而来只为提诗一首,快意挥洒大放光彩,此时,余晚坐在酒馆的阁楼上看着被红檀木与琉璃瓦装点着的楼阁,进进出出的都是观赏书法诗句与提笔作诗之人,早已没了赌坊的庸俗之气,不禁觉得自己对得起师父一番教导之恩,对面坐着的女子身穿霓裳衣,手拿一把扇子,面容清秀,额前一缕发丝不安分的随风飘浮。
“你叫我来就是给我看书意廊的?”女子道。
余晚收回视线看向女子,挥了挥手道:“当然不是。”
这时一个小二来到阁间,摆到桌上三坛杏花酿,一个一个打开后,杏花香气散发出来,满屋子酒香四溢,余晚朝着小二点点头,小二走后。
女子笑道,“都说你师徒二人的杏花酿之多,改日我一定再去探访一番,说吧,什么事?”说着便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后日就要去参加修仙大会了,我想请你帮我照看书意廊。”余晚看着书意楼说道,女子笑道:“你不与我说我也会照看,只是去取杏花酿的时候,可别叫你师父又把我拦在门外。”
“柳如烟,半夜三更去取杏花酿我师父没教育你就不错了!”
………
“真的要走吗?我可舍不得你!”
“师命难违!”
临别时,柳江烟递给余晚一支发簪,说道,都说这发簪是定情信物,你可不要弄丢了,参加修仙大会时定要替我瞧瞧有没有年轻帅气又正直的男子,若是有,把簪子给他,就说有一个更为优秀的女子在等他,若是他愿意,就让他来风息镇娶我。余晚看着柳江烟离开的背影,在风中凌乱了良久。
回到山庄已经傍晚,余晚一进庄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师父,我回来了!”,借着月光,余晚走到厨房边趴在窗户上,慵懒的对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说道:“我可以点道菜吗,师父?”只见师父点点头,“我想吃炖土豆。”温书嘴角弯了弯,笑着说:“好。”,余晚借着月色看着温书,一身白衣,面容俊雅,笑的很温和,拿着菜刀切土豆的手修长又白净,温书见余晚发呆,喊道:“快来帮忙!”,不一会儿,饭桌上菜香四溢,余晚边吃边问:“师父为什么非要徒弟参加修仙大会?”
“宋仙人指定我必须派一个徒弟参加。”
“宋仙人?徒弟凡是有好酒便会赠予他一些,这个宋老…。”
温书咳嗽了俩声。余晚闭口不言。过了一会儿:“师父,我走后柳江烟会来取杏花酿。”
“那便好,我早已准备好书给她抄了。”
“…………可以不抄吗?”
“食不言。”
“……”
晚上吃过饭后,师徒二人在桃花树下饮酒,虽说院子里满是桃树,但这师徒二人偏偏喜欢杏花酿,温书常常对桃树施法,不让桃树结果,只叫桃树开花,春夏秋冬,山庄里都是桃花飘落,越是秋冬上庄拜访的人便越多,有仙人,有凡人,煮酒赏花,很是热闹,但只要来访的客人有仙人,就必要一个仙人带十坛杏花酿来,因此,山庄内从不缺酒。
“师父,我武功修为已经很高了。”
“得道成仙,回来帮我续桃花花期。”
“师父,我的那些朋友都想再来赏桃花。”
“只要不捣乱,日后他们都可以来。”
“师父,我去修仙了?师父不会孤独吗?”
“待你走后,这书阁也没人拆了,我叫人来翻新一下书阁。”
………
温书借口要去休息了,余晚才罢休,余晚看着天上的星星,又想了想师父坚决的态度,摇了摇头,这时一个灵鸽飞到余晚面前,余晚抽出灵鸽腿上的字条,字条上面写着,“明日风息镇书意廊。”明日又要有更杰出的才子了吗?看完后放飞了灵鸽,灵鸽飞到桃花树上,余晚伸了伸懒腰,对着灵鸽说:“晚安!”
师徒二人休息的地方隔的很远,书阁位于院子中央,温书睡东边的屋子,余晚睡西边的屋子,温书的屋子有三层,满屋子都是书籍,只有第三层没有书,是用来休息的地方,余晚的屋子有二层,屋子里面最多的东西就是法器、名药和珍品,甚至还有数不过来的衣服,这些东西都是上门拜访的客人赠予的,因为没地方放,温书就都丢到余晚屋中,余晚多次抗议,但抗议无效,院子中央的书阁有7层,每一层都有上至仙界下到凡人的文学名作,同样这个书阁被施了法,非师徒二人都不可入内,余晚很少进去,一但进去不是练书法就是找温书,偶尔乱翻几本书,就把书灵放了出来,余晚抓书灵经常弄的书阁是拆了修,修了拆,这么些年来,书阁早已满经风霜,余晚问过温书为什么不多收几个徒弟,温书只回答道,一个徒弟足矣。
温书内心的真实想法,再多几个徒弟,怕是这山庄也要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