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为什么选择凯迪拉克?”
赵毅回答:“年轻有活力,比起一般家用车档次稍高,泡妞效果和奔驰宝马差不多。”
李牧四处打量了一下汽车的内饰:“这车哪都好?就是导航有点毛病!”
赵毅不明所以:“现在网络不怎么好,导航确实很鸡肋。”
李牧问:“每次路过洗浴中心时,你有没有感觉到方向盘会受到一股来自停车场无形的吸力。”
赵毅愣住了:“还有这毛病?”
李牧点了点头:“这车路过这种场所时,极易发生抛锚。”
直到几年以后,赵毅才明白李牧这段话的含义。
可惜,此时的他坐在车里。
扶着自己有些发软的腰。
这TM什么座椅按摩?
对腰一点也不好。
到了小区楼下,李牧上楼放电脑。
邀请赵毅上去坐会,被赵毅拒绝了。
理由是怕万一有些不方便。
李牧还很奇怪:“你TM一个大男人有那里不方便的,难不成来大姨妈了?”
上楼也不墨迹,将电脑扔在书桌上后就下楼了。
他毕竟是初来乍到,让赵毅选地方。
赵毅选了大学城美食街一家川菜馆,他上学期和朋友来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
美食街很热闹,身处大学城,周围有数万学生,不远处还有一条商业街。
这些每天出入写字楼的小白领时常在下班之后来这边解解馋,生意好不红火。
大厅已经客满,只有一间小包厢,但要收取二十元的包房费。
李牧也不是那种差那二十元的人。
包房里,李牧让赵毅点菜。
赵毅拿着菜单说:“他家兔子做的那叫一个绝,麻辣鲜香,入口回味,来一只?”
李牧说:“好。”
赵毅又点了一个豌豆炖猪蹄,一个锅包肉。
服务员刚走,赵毅就对李牧说:“你是不知道,上次我们一起吃饭,有个台湾妹子,说话那叫一个嗲,那叫一个酥。”
李牧模仿着说了一句:“是不是这样!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赵毅正在喝的茶水差点都给喷了出来:“没错,就是这个样子,一点没错。”
李牧接着说:“一说兔子,我想起了一首儿歌。”
赵毅打断他:“让我猜猜,是不是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李牧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唱错了?”
赵毅也很较真:“不可能,这种三岁小朋友都会的东西我能唱错?”
李牧给他纠正:“不对,我们那里是这样唱的。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完静脉割动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赵毅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你强。”
过了一会,服务员端上一大盘尖椒兔。
闻到花椒与辣椒发出的香味,两人顿时胃口大开。
李牧不喜欢喝酒,赵毅要开车不能喝酒。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吹了两瓶牛奶,把站在门外的服务员都看傻了。
如此清秀的画风,在这欲望横流的都市当中,已经不多见了。
李牧满足的打了一个奶嗝,瘫坐在椅子上。
动都不想动。
……
第二天,爱乐工作室录音棚内。
two steps from hell全体成员望着眼前这个黄皮肤青年。
有好奇的?
有不满的!
也有毫不在乎的。
奥维斯也是内心忐忑,不知道李牧真实水平怎么样!
在他指挥下,乐队开始演奏。
首先是一段三十秒的蓄势,风琴,钢琴与大提琴相互交织,气势磅礴。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李牧身上。
奥维斯。
八位小提琴手。
……
七位美声歌手。
还有爱乐工作室四人。
都是专业人士。
歌曲的第一个高潮既决定了整首歌曲质量,又决定了听众对这首歌的第一印象。
所以不容有失。
李牧也感觉到了周围火辣辣的目光。
他掐着节拍,大提琴声音刚刚落下。
此时形成了一个只有零点几秒短暂的真空期。
李牧开口了。
Here we are
(我们在此地)
Riding the sky
(翱翔于天际)
Painting the night with sun
(绘夜空以晨旭)
You and i mirrors of light
(你和我,交相辉映)
Twin fiames of fire
(如两团火焰)
Lit in another time and piace
(闪亮在彼时彼地)
李牧英语发音很标准,有着纯正英式发音特有的魅力。
音圆腔正,气息浑厚。
这一段他唱的也很有讲究。
气息由弱变强,音调也逐渐提高,前后反差让每一个音符都有着自己独特辨识度。
乐团成员都感觉很惊喜,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好一首歌曲被别人糟蹋。
奥维斯也感觉很提士气,他实在想不到李牧一个华夏人能够将英语唱的这般有特色。
这感觉就像华夏人在异国他乡,遇到了一个会说中文的外国人。
强烈的认同感让他眼睛有些湿润。
他将头颈略微上扬,不让眼泪轻易的流出来。
这副糗样要是被乐团这帮家伙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几年树立的形象不是全毁了。
乐队成员一边注视李牧的发挥,一边将指挥手势看在眼里。
尤其是当指挥挺胸抬头,如一头骄傲的公鸡一般挥舞着指挥棒。
他们顿时被现场气氛所感染,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更加坚定的投入到了音乐当中。
奥维斯看到这些少年的表现,强忍着不让自己绷着的嘴角笑开,嘴角的肌肉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有些抽筋。
而在乐队成员眼里,指挥不愧是指挥。
这种全身心投入创作中的拼劲是我们学习和前进路上的榜样。
两种状态相辅相成,一时间竟配合的天衣无缝。
《star sky》有三个主旋律,即高潮部分。
前两个分别是开场三十秒乐器混奏。
以及李牧紧接着三十秒低音演唱。
此时,整首歌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
I knew your name
(我曾知你姓名)
I knew your face
(将你容颜谨记)
Your love and grace
(和你的爱与魅力)
三句歌词。
音调逐渐上升。
大提琴沉闷的声音就如同战场上发号施令的战鼓,直扣人们心弦。
Past and present now embrace
(过往与现在汇聚)
Worlds collide in inner space
(世界激荡于心)
Unstoppable the songs we piay
(我们奏响的歌,永不停歇)
李牧的音调在这一刻达到高潮,听的录影棚里人热血沸腾。
这种感觉就像是胸口含了一口热血,将要喷出来一样。
之前的所有的准备都只是为了这一刻作铺垫,这一嗓子嚎出来。
李牧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七位声线悠扬的美声歌手在这一刻接过李牧歌词。
Burn the page for me
(忘记我的过去)
I cannot erase the time of sleep
(沉睡时光我无法抹去)
I cannot be loved so set me free
(我不能被爱,所以请放我自由)
I cannot deliver your love
(我不能回应你的爱意)
Or caress your soul so
(也无法抚慰你的灵魂,那)
Turn that page for me
(就让过往逝去)
I cannot embrace the touch that you give
(我不能接受你的拥抱)
I cannot find solace in your words
(也找不到安慰的话语)
I cannot deliver you your love
(我不能回应你的爱意)
……
轻巧灵动的打击乐穿插在和声中,让这一段67秒的主旋律错落有致,高潮迭起。
英国管与手风琴也在此时混了进来,如同****的海面上此时飞过几只海鸥,清脆的叫声让人眼前一亮。
《star sky》属于典型的新世纪音乐,最大的区别就是介于电子音乐和古典音乐之间。
这类音乐最大的特点就是赋予听众一个很大的遐想空间,可以不受形式限制,在无边无际的想象中畅游。
而《star sky》又属其中上品,在节奏,旋律,和声,音色上都远超其它同类作品。
歌曲中出现的少量民歌旋律和打击乐都为歌曲增色不少。
在歌词演奏到四分钟时,歌词基本结束。
其它歌曲到这时基本都会陷入尾声了。
但这是《star sky》。
这可不是一首普通的音乐。
此时曲风突变,沉闷的大提琴声渐渐弱了下去。
主音一阵紧促的小提琴声取而代之,之前风光无限的大提琴也心甘情愿的当起了绿叶。
军乐鼓也在此时响了起来。
最后一段来了。
前面的发挥固然已经完美。
但是这最后一段就像是与朝阳相呼应的落日,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
这一段是就是长跑比赛中的冲刺阶段。
李牧和七位美声对视了一眼。
随着小提琴音量逐渐拉高,李牧开始最后一段和声。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如果说李牧刚刚的演唱是发号施令的元帅。
那么他现在已经化身一个身先士卒的将军,正奋勇杀敌,捍卫战士的尊严。
李牧也是唱开了,连着升了三个八度,关键用的还不是美声唱法。
负责和声的七个美声可就傻眼了,这TM还是人吗?
纷纷向指挥投去了求救式的目光。
这样玩下去会死人的。
奥维斯也知道这有点超出他们本身能力范围了。
他示意,你们尽量配合唱就是了。
反正主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