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一个通身气质如玉的男子奔向自己,嘴里不断乞求着:“卿云...信我,只要我当上皇帝,定迎你做皇后。”
南桥正疑惑,一个“好”字却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发出,心却像被剜了般。
“阿云...没关系的,不爱我也没关系的,我只要阿云好好活着就够了...”转眼一个男子被剑刺穿,倒在自己怀里,温热的血溅到了南桥脸上。
“娘子,快走啊!为夫护不住你了!”一间陋舍里,一个男子不断将南桥向外推,但他的后背却被一支箭射中倒下。自己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拿起一旁的剑,自刎...
梦却没有结束。
南桥双眼紧闭,额头却直冒冷汗,朱唇因恐惧咬的血红,脑中不断浮现的人还是挥之不去,且大多是血腥的。总是不断有人死在自己身边,但口中所喊的名字却又不是她,是...
“小姐!方丈仙山派人递贴啦!您得快些到中堂,别再睡啦!”
猛然被晓雾咋咋呼呼的声音惊醒,南桥却顾不得困意,只觉得一阵庆幸,终于从那个血腥的梦中出来了。
“嘶!”头疼的要命,不知道是因为梦里的血腥还是惊吓。
晓雾见自家小姐眉头紧皱,手不断揉着额头,吓的不轻。
“小姐!您这是头疼吗?可用晓雾去请医者啊!”
南桥被吵的不行,无奈道:“无事,噩梦罢了。”
“可...”
不待晓雾继续唠叨,南桥起身施了个清尘诀,走向殿外:“不是说方丈仙山那儿来人了吗!快些走吧。”
晓雾自知小姐这是又嫌她唠叨了,只得无奈道:“是...小姐。”
............
蓬莱玉境大殿内,宗主南仁不断瞥向殿外,见无人,又很快收回目光,生怕别人发现了似。
宴景将一切尽收眼底,眼里不禁漾起一抹笑意,心想这蓬莱玉境的宗主爱女倒和传闻中不尽相同。不似传闻中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反而还是个知道偷懒的小姑娘。
南桥刚进殿,就见自家爹爹眼含泪水,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以为爹爹受了欺负,便放慢了进步。
心想,自家的子弟知道爹爹的脾性,断不会欺负爹爹,那便只有方丈那儿的人了,于是用灵识问道:“爹爹,女儿来晚了。刚才可是方丈来的人欺负您了?”
南仁叹了叹气,无奈的说:“你爹我好歹是个宗主,方丈那儿旮旯的人不至于欺负到爹头上。”
南桥:...疑惑??
“唉!就是方丈那领头的小子太闷了,我们在此坐了将近一个时辰,那小子愣是一个字的没说。”
“不仅那小子,就连他身旁随行的弟子个个也都是个闷葫芦!我感觉啊,鸟都不乐意在他们头上拉屎!”
南桥扶额:“咳咳...爹爹,稳住,您现在还是个宗主。”
行至殿中央,南桥收回灵识,向众人问安。
“爹爹万安,各位仙君同安。”
和南桥同辈的弟子,包括那个“闷葫芦”也向南桥回礼。
“南姑娘同安。”
闷了好一会儿的南仁见终于能说话了,兴奋不已。
“哈哈哈哈,各位小仙君都别拘礼,我们玉境宗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大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啊!该吃吃该喝喝!”
宴景:...好...好热情......
南桥:又来了,这不是宴会啊爹!这只是个会面,吃什么吖...
宴景忍俊不禁,向在座的长辈行了个虚礼,努力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说道:“各位长辈万安,我是清修宗大弟子,宴景。今日前来是为了给玉境宗递帖子。不日的三仙山弟子会试,按往年的规矩来算,今年该是由我清修宗主办了。所以宗主特托与墨亲自将帖子递给南宗主。”
南仁爽朗一笑,给南桥传了个灵识,继续说:“唉~你们家宗主就是太爱操心(凑热闹)啦!真是劳烦(累死算了)他啦!”
一旁接到灵识的南桥一脸‘我就知道’,因为南仁说:“清修宗来的闷葫芦终于开口说话啦!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南桥对面被南仁拉着‘聊天’的宴景也是嘴角一抽抽。(宴景:叔叔,是您一个人尬聊好吗……)
南仁“一个人”聊的兴起,想起女儿,就跟宴景说:“小景啊!来!南叔叔给你介绍一下我女儿,桥桥!”
南桥无奈被拉上场,望向宴景道:“宴仙君,我是南桥,字绍宁。”
感觉到南桥的视线,宴景动作不知怎的就滞笨了起来。
“绍...不不!南姑娘,我是宴景,字...字与墨。你...你唤我与墨便好...”
南桥皱眉,刚才竟未曾注意,这宴公子竟是个小结巴?!
南桥觉得这宴景一身青衣,墨发披肩,看上去软软的,自己和爹爹刚才还在背地里说他是个“闷葫芦”,谁知他不愿意多说竟然是因为结巴。
心里不禁软了软,秉着照顾弟弟的想法朝宴景欣然一笑,语气温柔:“好啊!那我以后就唤你与墨,你也可以唤我绍宁或者桥桥。”
宴景耳根发烫,结结巴巴的说:“好...好的,绍...绍,宁。”
南桥:弟弟就算是个小结巴,也是个最可爱的那个啊。
南桥笑的越发开心,猛然听见爹爹的声音:“桥桥啊!你和那小子眉来眼去干嘛呢!”南·懵·桥:“?”
对面宴景的耳根愈发的红,在宴景本就白皙的皮肤上,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亮,但是白亮里却染了一抹绯色。
宴景身后的农墨采一脸疑惑,大师兄耳朵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烧了?!可修者又怎会发烧?!
南仁看着宴景和南桥眉来眼去,只想把这小兔崽子赶紧敢赶走!皮笑肉不笑的说:“兔崽...宴小仙君啊!你看,你这来了许久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得赶紧回宗门啦!”
宴景想想也是忙道:“叨扰了南叔叔,与墨告辞。”
只是刚走几步宴景便停下了脚步,犹豫些许还是一脸复杂的转身对南仁说:“南叔叔,我清修门的亲传弟子是可以听的见他人灵识的。”
南仁:……
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