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三拨人,最先回来的竟然的青衣。
见她回来,楚钰并没有急着问话,直到她来到身边,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问道:“可寻着人了?”
青衣摇了摇头:“奴婢虽然没有找到人,但知道是谁将绿萝和红苕给关了起来。”
不待楚钰问,便细细将事情的始末给道了出来。
原来,她先去了陆颖院子寻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便依着楚钰的吩咐潜进了陆二夫人的院子。
贾嬷嬷寻人的动静闹得有点大,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惊动了。
青衣怕暴露,便准备回来,却发觉栖霞苑的胡婆子,本该跟着贾嬷嬷寻人的,却鬼鬼祟祟去了陆二夫人的房中。
她跟了上去,陆二夫人并没有见胡婆子,而是她身边的嬷嬷见了。
两人谈了片刻,大概意思就是,因为楚钰大张旗鼓的寻人,前院后院都惊动了。
明日又是大宴,胡婆子有些害怕,让陆二夫人将人给放了。
那嬷嬷没有说要不要放人,只是让胡婆子放心回去,还同胡婆子道:“你这般大的年纪,见过的事儿也不少,怎么这么不经事,这点小事也至于你怕成这样?”
胡婆子唯唯诺诺,也不敢争辩,只说,绿萝与红苕什么时候去的陆颖院子,又是什么时候出来,是她通知的二房。
她怕万一楚钰求到了陆夫人面前,陆夫人一查,把她给揪出来。
楚钰听到此处冷哼一声:“现在才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青衣答道:“那嬷嬷也是这般说的,还对胡婆子道,只要她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这事怎查也不会查到她头上。”
楚钰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青衣又道:“不知绿萝与红苕被寻了什么由头,那嬷嬷将婆子的话告知了陆二夫人,陆二夫人却丝毫不以为意,还说,即便是陆夫人亲自要人,她也是有说法的。”
楚钰闻言沉吟片刻:“既然陆二夫人如此有恃无恐,那就不必惊动义母,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出了什么事,还要长辈出面讨公道。”
青衣不解:“为何不求陆夫人出面,那二夫人如此行事,定然有万全准备。”
“她的万全准备是针对义母,而非是我。”
楚钰心中已有计较,缓缓答道:“陆家是个什么风气,你大概还不明白,这些内宅争斗都是各凭本事,若是因为绿萝与红苕,我就去求义母为我做主,她虽会同意,但终究不妥。”
青衣一直作为暗卫培养,也就是后来要随楚钰进陆府,这才被安排着学了些丫鬟的礼教。
对上这些内宅之事,她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
听得楚钰这么说,不由有些奇怪:“为何不妥?”
楚钰为她解释道:“原因有三,其一:绿萝与红苕只是丫鬟,陆夫人与二夫人都是各房主母,为了两个丫鬟对上,着实失了身份。”
“其二:我去求义母,便证明我无能,连两个丫鬟都护不好,将来何谈能护住陆家。”
“其三:若我因为两个丫鬟而使得义母失了身份,可见我是个拎不清的,这点小事都无法拎清,若是遇到大事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