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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

第二天清晨时,老板娘伸了个懒腰缓缓走到楼上,走到于清秋的房间前,老板娘连喊三声公子见没人回应,她便推开房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于清秋与老乞丐早已离开,于清秋不想在这久留他此次来是为了找她,多浪费一些时间,就会多减少找到她的可能性。

于清秋不知道她在哪,在游历中与她分离时便没了她的消息,他只知道她一路向北与一位中年剑客同行而已。于清秋深处草原被人发现其身份必杀之。纵使他是废物,他死了他还有个痴傻的弟弟。届时他弟弟当家。傻子总比废物要好对付。两人不知已行多久,只见眼前一个个凸起长在草原之上。那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于清秋与老乞丐在此歇脚,于清秋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部落里没有男人,他们可能外出打猎未归,部落中皆是妇女儿童。正在于清秋思考之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有妇女出来查看可片刻后便面露惊恐。来人竟不是他们部落的男人。草原统一后竟还会有部落纷争。可真是耐人寻味,于清秋不帮忙这个部落的女人孩子都被掳走,这个部落的劳动力没有了,这个部落也就废了。

于清秋起初并没有动,可看到一个个妇女被掠走,他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于清秋动了他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人冲去,于清秋砍向马腿,马上之人瞬间坠落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于清秋也并未继续理他,转身继续向前,片刻后于清秋夺过一人胯下大马,向前撞去。砰的一声,马对马,刀对刀。马是草原大马,刀是中原军中制式战刀与草原战刀的碰撞。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一段时间后于清秋坐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气。草原骑兵只少了不足百人,他们可能与山贼同日而语,于清秋现在杀几百山贼不成问题,可这是训练有序的草原骑兵,一次次冲杀于清秋早已承受不住,倒在地上。掠来的战马早已血肉模糊。还称的住吗?小子。老乞丐调侃的问道。没事非要往这些烂事里面进也不嫌麻烦。于清秋缓缓回到撑不住也要撑呀,我既然以为人出头哪有退缩的道理。言罢,拄刀要起身。你可别费这气力了,看我的吧,老乞丐说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此刻于清秋遇难他岂有不就之道理?老乞儿言罢拿起于清秋的刀,横向一刀向前斩出,剑气之庞大,令人震惊,横向看去望不到边际,可见剑气之广。草原骑兵在顷刻间便被剑气淹没。草原骑兵此行可能没想道会被江湖高手劫杀,但肯定想好了他们死亡的后果。像他们这种没被草原朝廷收编小部落,都会互相吞并,直到出现一个大部落被草原朝廷招募。老乞丐看着于清秋想看他的反应,于清秋看着这么多人死在自己眼前,还全是因他而死于清秋会不会自责。于清秋当然没有自责。他在想一个事情,他是自私还是伟大,说他自私他又大方到为一个歇脚的部落,大开杀戒去拯救他们,说他伟大他又自私到为了从心,而因为他死掉上百人。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情你又当如何?是救还是不救。不救你会亲眼看着一个个老人死在你面前,孩子妇女被一个个掳走。救了你也会看到一个个人死在你面前,虽然最后不是于清秋出手杀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草原骑兵皆是因他而死。于清秋并为冷血到看着一个个人死在他眼前他无动于衷。于清秋知道救或不救都不对,那何不选个从心的选个让他更舒服的呢?

于清秋和老乞丐救了这个部落自然会收到这个部落的尊崇。部落所剩的老人以及妇女为他们欢呼。于清秋不怎么太开心。毕竟他杀了一个部落的骑兵这件事肯定不会被草原朝廷的碟子知道。在此久留肯定会出大问题。

这时从部落走出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从部落中走出。走到于清秋面前,女孩看着最多不会超过15岁。女孩叫了一声恩人,也不管于清秋同不同意就坐到了于清秋的腿上。于清秋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很乖,比同龄女孩更加勇敢,她敢坐在于清秋腿上便说明了这一点。女孩名叫闾丘成桐,女孩毫不拘谨与于清秋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天黑,于清秋在此吃了饭夜晚便悄无声息的走了。愿以后不在相见,后会无期,可能下次再见面之时立场会不同,于清秋选择在夜晚赶路是因为夜色中行走不容易被发现,夜间赶路可不是什么难事,炼体之人身体状况会超脱常人很多,自然不成问题。

十五天后,于清秋领着老乞丐出现在草原边界被草原朝廷排派的高手拦住了,对方领头人不是高手于清秋与其战,可以胜,且对方必死但于清秋会付出一些代价。于清秋忌惮的不是那个领头人而是他身边的护从,两人于清秋都看不出深浅。于清秋对老乞丐小声说道,你能拖住那两个护从吗?老乞丐没说话,他表情慎重点了点头。好那我砍死那个领头人,你别让那两个护从打扰我,我砍完人咱们就走。

刷的一声于清秋,一脚蹬在胯下大马身上,双手持刀向一只箭一样,向前窜去,那领头人大惊失色,直接翻下马,向左侧奔去。于清秋落在马上,又是一用力再次凌空而起,笔直的飞向那领头人,领头人这次躲不了只能硬抗,横刀在胸前想抵挡此招,于清秋可不走寻常路,直接卸力,按住那人肩膀翻到他的身后,二话不说就是一刀,战刀穿胸而过,此人定时活不成了。那人也之自己活不久了,便对于清秋大喊,我死了我兄长不会放过你的。于清秋不知道他的兄长是谁,但于清秋不会怕,兄弟我于清秋在京城有七个,虽不是骨肉兄弟但也如亲兄弟一般无二。于清秋只对那个人说了句,若我于清秋被你兄长所杀,我的兄弟必叫你全家老少皆死无葬身之所,信否?

于清秋翻身上马,向中原驰去,他也不管老乞丐,老乞丐使用之前在部落与部落骑兵战斗时部落骑兵所用战刀,老乞丐之前本是用剑之人,但这也没办法,只能拿起战刀与人较生死,老人虽境界大跌,兵器又不顺手,但他对付这两个后辈,也轻而易举但他不想纠缠下去,一刀扫退两人后向着于清秋之前骑去的方向骑去。

在这十五天内于清秋走遍了草原的外围也没有找到她,他不能在向草原深处而去。他没有进去,如果她真的在草原深处,以现在于清秋的实力继续向前必死无疑。

于清秋和老乞丐在前面骑马奔向中原,可身后却有一个老和尚在后面追。于清秋见甩不掉他也只好调转马头停下,于清秋回头像那个老和尚问道老师傅为何对我们二人穷追不舍。小施主为何要杀人?我此行只想为你杀的人讨个说法。小施主此行杀的不止一人或者不止杀过一个人吧。于清秋点了点头就当默认了。老和尚又问道小施主你杀人如杀鸡你杀人不内疚吗?于清秋不以为然道我为什么要内疚?老和尚给于清秋讲了一个故事,这是很久之前的天地有妖有鬼。这是个夜晚,一个年轻和尚遇到了一个妖,这个和尚打伤了这个妖,这个妖只是个婴儿,和尚跟着受伤的妖找到了这个小妖的父母。这个妖的父母问了这个和尚三个问题,你为什么打伤我的孩子他并为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和尚答道他以后长大肯定会伤害我们人类,趁他还小此时不除他更待何时?小妖的父母又问道你们人类吃食猪鸭等牲畜是什么感受,即使你们和尚不吃荤,但青菜也是生命,慈悲为怀的道理何在?和尚沉默了一会缓缓说到,人类不吃那些牲畜就会死,我们不吃素菜也会死。小妖的父母冷笑道对呀你们要为自己的生存着想,你们不吃牲畜会死,那你们人类有考虑过我们这些妖的感受吗?我们不吃人也会死,既然你认为你们人类没错那我们妖为了生存又错在哪?小妖的母又问道那你今天会不会因为我们是妖而你是人过来杀我们?和尚又沉默了,沉思一会后点了点头。双方也知道今天是一场死斗,双方必有一方要死。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这片地上只剩下和尚一个生命站着。一家三个妖皆数死绝。和尚活着,他赢了他便是对的。

老和尚的故事讲完了,这个故事是老和尚编的,老和尚是有理的妖一方,而于清秋是不讲理的和尚一方。这个故事也表明了老和尚不想与于清秋二人战斗,因为一旦开战必有一方死亡,他认为不值得。于清秋认为和尚并没错动物也吃动物,动物也吃人,人也吃动物成妖的动物吃人杀人,和尚和道士杀成妖的动物,成妖的动物也能杀和尚和道士。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然而这种不公平却被妖用成了伤害人的理由。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老和尚反驳道你说的,但是重点是你看出什么来了,就像老鼠吃你点粮食就被你打死,但是蜜蜂得罪你什么了,其实人类太双标了,这句话不是针对你而是所有不重视生命的人。于清秋没有再说他没错,老和尚也没错只是立场不同。老和尚如果是于清秋的话他也会杀人因为他想活着,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众生平等你我皆蝼蚁,谁又高谁一等,谁又低谁一等。只不过是想活着,只是这么简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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