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稷和宋弋顺着阶梯再次回到了藏书阁的八卦阵内,不同的是,落下的地方是宋弋站的位置,回来的地方却是慕容稷站的位置。
宋弋也不傻,看出了蹊跷,顺着太极的外围缓慢地走了一圈,双目望着他曾经落下的位置。
“慕容稷,这和我们下去之前一样。”宋弋指着自己曾经落下的那块砖说到,说完,出口也随即封锁了。
慕容稷走到出口的位置蹲下,看了看,用手缓缓地拂去砖上的尘土。
宋弋看到慕容稷在出口的砖上,随即皮痒了想作死似的站到了入口的砖上,奇怪的是,这密道并为重启,就像一块普通的地面。
“别试了,你看,架子也变了,已经跟阵法没有任何关系了。”慕容稷露出了一丝邪笑,很庆幸自己做了对的抉择。
“先走吧,目的达到就好了。”
慕容稷说完便把出入宫中的令牌甩给了宋弋,毕竟这书童走在主子前面是不和规矩的。
“哼,我比你还想早点回去。”宋弋阴着脸背着手走到慕容稷跟前,一脸怨气地瞥了慕容稷一眼,朝门前走去。
“小公爷,您慢走。”两个侍卫齐声道。
“我的确差点就走了。”宋弋说完便甩袍回府了,走路都冲。
宋弋一回府就躺在榻上,啊,我的奇遇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宋弋抱着头,顿时感觉头疼。
“母后,儿臣请见。”慕容稷跪在一座偏殿前,这座偏殿虽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跟慕容稷的偏殿比起来好太多了,屋檐,墙壁都毫无通风漏水之处。
三年前,慕容稷三岁,慕容稷的母亲被武德皇帝的宠妃所陷害,不分青红皂白,大殿之上,利剑挥舞,太后双目血失明,慕容稷清楚地记得,母亲双眼的血迹直到滴在崇明殿的地上,与那地上鲜红的毯子融为一体,她也丝毫没有跪下的用意。
那一夜,白纱遮住了一位宫装妇人的双目。
那一夜,一位三岁的孩童跪倒在太医院前。
慕容稷想到这,眼中露出了冷峻之色,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至此,他的眼中不在有光。
“璃儿,去给本公子多准备些银票,越多越好。”宋弋挥手对一旁的璃儿传唤到。
璃儿没问那么多,身为丫鬟不该问的别问为好,回了一声“是”之后便像库房走去。
本是在午睡的太后被慕容稷的声音惊醒了,太后平常不怎么会去找慕容稷,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牵连。
此时,一位素袍宫女从殿内走出,这位素袍宫女名唤苏玉,面如桃花,身躯娇小,据说是从太后入宫就跟在太后身边的小丫鬟,十几年来从未有一丝懈怠,慕容稷还是很敬畏她的。
“殿下,请。”慕容稷望着苏玉含蓄地笑了笑,随即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拍了拍尘土,跟着苏玉进了殿内。
殿内光线昏暗,虽然室内保存通风,但帘子全是挂着,因为太后眼睛的影响,苏玉也是费心了。
“儿臣见过母后。”慕容稷跪在母亲面前说到,太后一身白衣素袍,没有胭脂水粉的点饰显得格外的素雅,端坐在榻上,一身白衣加白纱宛如仙人入凡。
兴许是听到了慕容稷的声音,太后站了起来,苏玉立马搀扶着,另一只手摸索着来到慕容稷跟前,慕容稷连忙站了起来,太后抚摸着慕容稷的脸颊,她笑了,但又像哭了。
“稷儿已经这么大了,但我却看不到,真是惭愧啊!”此时慕容稷的眼眶溢出了泪水,他要跟母亲离别了,心如刀绞的感觉慕容稷已经尝过多次了,但这一次不是在被绞,是在被剜。
“母后,儿臣此番前来是道别的。”慕容稷含泪说到,这一句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少年得志,同你父皇一样,甚好。”太后面露欣慰之色,她支持慕容稷的决定,这孩子从小背负的太多了。
“儿臣此番前去的是东边的玄元大陆,因为儿臣要变强。”慕容稷不敢直视母亲,眼中尽是愧疚。
“璃儿,来,这五百两的银票你拿着,今晚你就自由了。”宋弋清点了下手中的银票,随即抽出一张,一手将银票塞进了璃儿的手中。
“今晚戌时前半个时辰,爹要去赴宴,我带你回家,到时你改名换姓好好地生活。”宋弋笑着看着这个手足无措的小丫鬟。
“公,公子这是不要婢子了吗?”小丫鬟差点就有哭出来。
宋弋看着璃儿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连忙安抚到:“没说不要你啊,只是我今晚要去成就一番大事,估计几个年头是不会回来了的,所以我还你自由。”
“那公子你还能再见到璃儿吗?”小丫鬟一脸期望地望着宋弋。
“会的,一定会的。”宋弋一脸宠溺地抚摸着小丫鬟的头。
离戌时还有半个时辰,慕容稷已经练气练了两个时辰了,元气在他每一处筋脉之间运行,他开始越来越熟练地运气,从一无所知到略懂一二,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抓紧突破,而是在每个境界打下扎实的根基,甚至比在同一个境界的人更强,这是隐藏实力的最好办法。
“滴血认主。”
慕容稷看着这枚指环喃喃自语,随即咬了下食指,一滴鲜血滴在了指环上,鲜血陷进了双龙凹槽里面,旋即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当慕容稷再次睁开眼时,一位少年真坐在面前,和慕容稷年龄相仿,眉清目秀,面如冠玉,黄袍白发,不同凡人的是异色瞳孔,额头上有一对鹿角。少年右手托腮,盘腿而坐,正在端详着慕容稷。
“你是谁!”二人异口同声到。
“看你这年纪,和长相,本尊没猜错应该是小易易的儿子吧。”少年眯着眼说到。
小易易?这人究竟是谁?怎会这般称呼父皇?慕容稷愁眉不展地盯着眼前这位少年。
“小子,按辈分,你应该唤本尊一声老祖宗,别拿这种和小易易一样的眼神看着本尊,本尊不过几十年不见这种表情,现在还是一见就浑身不舒服。”少年打了个哈切,指着慕容稷说到。
这人估计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慕容稷嘴角露出一丝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