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能不能也提个小要求,这次是我带的队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是吧。”
沐九岭在一旁可怜巴巴道。
大族老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为家族做点小事就来要好处,滚,有多远滚多远。”
将沐九岭赶走后,他变脸似的换上一副极为和善的面孔对着张北川问道:“羽儿,想好要什么了没有?大胆说,什么都可以。”
张北川眼前一亮,扭捏道:“法宝也可以吗?”
“咳咳。”
大族老干咳两声,尴尬道:“你不是有了吗。”
“只有一件攻击型的,还差件防御型的。”
张北川眨了眨眼,满含期待道。
大族老陷入沉默,防御型法宝比攻击性法宝更是难得,精铁矿三年的收益怕是可能及不上一件下品的防御类法宝,这要给了家族还得倒贴。
可若是不给自己之前把话说得这么满,再收回来怕是会寒了眼前这小子的心。
罢了,反正这小子是峥嵘的儿子,左手倒右手,我又不亏什么,何必做恶人。
想罢,他装作大度道:“不就一件防御型法宝吗,我沐家还是给得起的。”
闻言,张北川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咧着嘴拜谢道:“大族老您真好,让我感受到了家族的温暖和长辈无微不至的关爱,生在沐家,真好!”
“肉麻死了,臭小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一气仙的弟子,丢不起这人。”
余元在张北川脑海中的那缕神念突然抖动了几下,万分嫌弃的说道。
“师尊,有法宝拿不寒掺。”
张北川义正言辞道。
沐家藏宝库内共存放着三件防御类的法宝。
一套黄金锁子甲。
一件绣着八卦图案的道袍。
最后是一杆有些残破的杏黄色小旗。
张北川一眼就看中了那件八卦道袍,穿着够骚包,出去逛街回头率绝对杠杠的,锁子甲也不错,但不符合自己风格。
就当他要将手伸向八卦道袍的时候,余元却指示他拿杏黄色小旗。
师尊让拿什么就拿什么。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杏黄色小旗拿在手里,对大族老说:“这小旗子不错。”
“要不要再想想,你看那件道袍更不错。”
大族老脸色微变,不自然道。
这杏黄色小旗是老信武候自一个遗迹中得来,已经非常残破,但威能还能比拟下品防御法宝。
若是完好,那还得了。
故而,当初老信武候为了修好它找了好几位炼器宗师,可惜都束手无策,这旗子也就闲置下来放于库房中。
但大族老还想着把它留着,万一以后或许能遇到一位可以将它修好的炼器宗师呢。
“不用想了,就它了。”
张北川直接将杏黄色小旗收入了纳戒里,将大族老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嗓子眼。
回到屋子。
风采晴已经备好一桌好酒好菜给他庆功。
酒过半巡,风采晴小脸微醺,一双桃花眼迷离又勾人,她看着张北川,眼神满是纠结,欲言又止,良久她才鼓足勇气道:“少爷,明天我要去师尊那。”
“嗯,”
张北川点了点头。
“少爷,你不问问原因吗?”
风采晴撅着嘴不开心道,张北川这么爽快就同意了让她心里颇感失落。
“哦,原因是什么?”
张北川问道。
“问得这么没诚意,不告诉你。”
风采晴哼哼道。
“好啊,小丫头片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张北川边说着边抬起手隔着桌子在小妮子额头上轻轻敲了下。
“哎呦。”
风采晴捂着额头可怜巴巴道:“少爷欺负人。”
“别装了,我根本就没用力。”
张北川毫不留情得戳穿道。
“坏人。”
风采晴嘟囔道。
“采晴。”
张北川突然正经起来,认真道:“以后你想去哪或者想做什么事,不用向我请示。”
“那怎么行?”
风采晴急声道:“采晴是夫人给少爷买的丫鬟,无论是想去哪或者想做什么事都得少爷批准才行。”
“从今天开始不是了。”
张北川道。
此言一落,风采晴脸变得惨白,“哇”得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张北川明白小丫头对自己极度的依恋,他也真心疼这丫头,所以才不能让她做一辈子丫鬟。
“你师尊乃是洞虚境尊者,东阳城修为第一人,他的亲传弟子是个丫鬟,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听。”
张北川劝慰道。
风采晴却使劲摇头道:“可师尊当初答应过我拜他为师后,不干涉我的事。”
“那是因为观主他老人家爱煞了你,才会这么纵容你,也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让你再做丫鬟。”
张北川语重心长道。
“那我就不做师尊的……”
话到一半,张北川快速伸手捂着风采晴的嘴,责怪道:“以后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观主听了得有多伤心。”
“更何况少爷又没不要你,只是日后咱们不能做主仆,改以兄妹相称。”
风采晴捏着小手弱弱道:“采晴不想和少爷兄妹。”
“行,那就以夫妻相称。”
张北川坏笑道。
“坏人。”
风采晴瞬间头埋得跟个鸵鸟似的,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尖,“那我以后喊少爷什么?”
张北川想了下道:“就喊北川哥哥。”
“北川哥哥?”
风采晴疑惑道:“不是应该喊沐羽哥哥或者羽哥哥的吗?”
“因为北川是当初师尊给我取的法名,叫这个更显亲近。”
张北川忽悠道。
“无耻啊,禽兽。”
余元充满的嘲讽的声音在张北川脑中响起,不过此刻的张北川没时间搭理他,一脸期待得看着风采晴。
“北,北川哥哥。”
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张北川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舒畅。
……
两日后。
食神居。
张北川一袭青衫来赴徐胖子的约。
没到门口,就受到了徐胖子和他同窗们的热情迎接。
进了二楼雅间。
各自坐定,侍从们将早已备好的菜肴一个个端上来。
“小子,情况不对。”
张北川屁股还没坐热,余元突然说道。
“师尊,怎么了?”
张北川疑惑道。
“你仔细瞧一下新进来的那那名侍从。”
余元道。
听得这话,张北川双眼微眯,将目投向新进来的那名男子。
这人气息绵长,身材敦实,手里虽端着满满一盆红烧醋鱼但走起路来却是轻盈无比,绝对是位武道高手。
如此人物怎可能是一名端菜小厮。
有问题!
张北川不动声色,口中道:“红烧醋鱼,本公子最是喜欢吃了。”
他话刚落,立马就有人献殷勤,手指着那人喊道:“哎哎,就你,没听见羽少说的喜欢红烧醋鱼吗?赶紧端到羽少那。”
一丝怒气从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瞬间隐下,换上一张笑脸朝张北川坐的位置去了。
由于张北川桌前已经放满了菜,所以那人需弯下腰将这盘红烧醋鱼放得远一些。
“装得倒是挺像的。”
张北川略带嘲讽的声音传入那人耳里,那人心下猛然一惊,刚要暴起却感觉后背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一股带着麻痹的灼烧感传遍全身,直接晕倒在了桌上。
将人搞定,张北川对着包厢内尚一头雾水的人说道:“都别动,别喊。”
整个包厢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这人你们认识吗?”
他手指着现在好似死狗一般趴在桌上的男子朝还留在包厢内的侍从们问道
“咦,这人是谁?你们见过吗?”
“我也没见过,或许是新来的。”
“阿四呢?阿四怎么不见了,我记得出来时他走在最后边,而且,他当时端的好像就是红烧醋鱼。”
几名侍从你一言我一语得说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什么个情况了。”
张北川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再说了,然后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那几名侍从跟前,拿出几锭黄金,一人塞了一锭,低声吩咐道:“你们现在就按照以往那样出去,出去后立马找你们管事,把这儿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别打草惊蛇,备好人手等着,等我们这儿有动静了再冲出来。”
几人点了点头,打开包厢门出去了。
“你们的话,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话的说话,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张北川将目光转向胖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