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张北川脸上。
受阳光刺激,张北川悠悠转醒,却是发现已是天亮。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他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有些紧张,以他现在的修为,十几天不睡觉都不成问题。
那原因就只能是自己受咒术影响越来越深了。
心头蒙上一层阴影,这次的搜寻他直接跳过了一段距离。
昨日动静这么大,对方定已经察觉到了,而他们的位置若是在今日的搜寻范围内,定在昨夜就已经撤离了。
所以这段范围无需搜查。
时间到了下午未时。
还是那间幽暗的茅草屋,青年再次闯入。
不待阴鸷老者发怒,青年抢先道:“师尊,快走吧,我刚刚去外面察看,发现他们已经快搜到我们这里了。”
“你昨晚不是说还需要一两日?”
阴鸷老者怒道。
青年委屈道:“那是昨天报信的人说的。”
“你还在傻愣愣得站着干嘛?”
“啊?”
“快收拾东西跑路。”
待青年收拾好东西,老者已经脱下道袍,换上粗布麻衣,师徒两快步离开了这个小村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一支银甲卫来到这个村落。
气氛死寂,不见一人,再去几间房屋察看,却发现里面的人都已经死了。
“快去通报六公子。”
领头的小队长立即让下属去向张北川报信,自己则守着这村落。
接到报信,张北川精神一阵振奋,终于有了线索。
火速赶往,到了之后,张北川对着小队长问道:“你们可有发现了什么?”
小队长恭声道:“属下刚才检查过,这些个男性尸体都是被一击毙命,女性尸体皆下阴裸露,但看上去死前并没受过侮辱。”
“女子月事来时的阴血对咒术有加成效果,看来施咒的人急了,小子,你可得抓紧点时间了。”
玉佩的声音在张北川脑中响起。
“嗯,我会的。”
先在脑中回了玉佩一句,张北川下令道:“留下两个人将尸体都给火葬了,其他人跟我追。”
银甲卫中有追踪高手,循着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张北川等人朝着阴鸷老者和青年离开的方向紧追而去。
追出五六里路,最后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
“这位小哥,请问你们镇上刚才有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
张北川随手抓了一名在街上晃荡,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小混混问道。
“不知道。”
小混混紧张得看着张北川身后的银甲卫,弱弱道。
张北川从纳戒中取出一锭金子,在他面前左右晃荡了一下,然后道:“现在呢?”
双眼贪婪得盯着金子,小混混道:“公子,您稍稍等一会儿。”
他走远了一些,然后将手指放入嘴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声音落下没多久,立马聚拢了好几个像他一样的小混混。
他人倒是颇为精明,怕被人知道有金子做酬劳,所以喊人的时候与张北川拉开了一段距离。
张北川没等太久,那名小混混很快就跑了回来,脸上做出一副羞涩表情,两手乱扭。
“给你。”
将金子扔了过去,小混混一把接住,放嘴里咬了一下。
“是真的。”
他脸上浮现惊喜,将金子收入怀中,然后谄媚得对着张北川道:“公子,刚才小的问过,不久前确实有两个生面孔来过。”
“他们在哪,带我去。”
张北川道。
小混混脸上又出现羞涩表情,两手乱扭。
“你看我就这么像冤大头?”
冰冷的话语从张北川嘴里吐出,令得小混混心底冒起一股寒意,当下诺诺道:“公子您误会了,刚才小的身上有些痒,我这就带您去找他们。”
穿过街道,来到一户有些荒废的院子。
“就是这儿了。”
小混混道。
张北川向身后的银甲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上去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院内静悄悄的,没人。
“进屋里看看。”
张北川吩咐道。
命令刚下,屋内两名农户装扮的人走了出来。
一老一少,脸色黝黑,两双眼畏惧得看着银甲卫。
“你们是什么人?”
老者看上去有些畏畏缩缩得问道。
张北川反问道:“你两又是什么人?”
老者张嘴就要说话,却见张北川突然释放出一条巨大火龙朝着自己咆哮而来。
他眼神闪过一丝阴鸷,一把抓住身边的年轻农户,挡在身前。
“师尊,不要,不要啊!”
年轻农户惊恐大叫并奋力挣扎,老者神色冰冷,恍若未闻。
火龙将年轻农户吞噬殆尽,只留下些许灰烬。
一旁的小混混哪见过此等场景,吓得失声,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得向外边跑去。
“突然对一位老人家发动袭击,这手段可不光彩。”
老者沉声道。
张北川笑道:“对一名十五岁的少年施咒,这手段难道称得上光彩?”
“你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懂。”
老者茫然道。
“我靠。”
张北川爆了一句粗口,怒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装给谁看呢?动手。”
一声令下,银甲卫结成军阵向老者攻去。
“你们不讲道理,就别怪老夫我了。”
老者放了一句狠话后,袖袍一甩,放出一阵灰雾。
银甲卫齐齐后退。
老者趁着这个空档,转身想跑,几名银甲卫将手中银枪射出,在他前方落下,老者身形一滞,转头换个方向,又是几根银枪落下。
短短这么点时间,灰雾已经消散。
银甲卫一拥而上,老者不过周天巅峰的修为,没几下便被生擒。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老夫?”
老者怒吼。
“还在装涮。”
张北川无奈得摇了摇头。
“杀了吧。”
他淡漠道,幕后主使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没必要无畏的审问。
“别啊,这位公子,老夫冤枉啊,你不能滥杀好人。”
老者求饶道。
“别浪费口舌了,不管你冤不冤枉,你都得死,知道为什么吗?”
张北川道,自己第一次被别人咒,就冲着对方送自己的这个第一次,他也得让他死得瞑目啊。
“为什么?”
老者下意识问道。
“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饱含杀意的话语从张北川嘴里吐出。
“好狠!”
老者心下一凛,张北川此言已经将他逼到绝路,不得不承认道:“是我下的咒,你若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立马给你解除咒术并供出幕后主使。”
张北川摇了摇头道:“不需要,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动手脚。”
老者还想求饶,张北川已经不想与他再说废话,一道掌心雷击中他心口,老者顿时气绝。
他死后,张北川只觉精神抖擞,冥冥之中好像少了某种束缚。
银甲卫进屋搜寻,他们在一个破旧的席子下边找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除了一件灰色道袍,尽是一些黄符,药瓶之类的东西。
将道袍摊开,掉出一个稻草人来。
“就是以这东西作为媒介来害我吗,这上面的这根黑发,怕是我的吧!”
张北川饶有兴趣得拿起来看了一眼后,放了个小型火龙术将稻草人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