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事的时候,末日怜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故事怎么可能是真的,怎么想都是道君和审判法王编出来笼络信徒的。”
莫爵爷叹息:“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之前说过的吧,在长明宫劫走精灵公主的人,他的眼睛就像死了很久的一样。”
末日怜花虽然知道莫爵爷想说什么,但是这种荒唐事,她实在无法信服,回答莫爵爷说:“是啊,这样的人,死亡街区要多少有多少。”
她的态度让莫爵爷不大高兴,瞪着她:“如果当日在场的第四个人是道君呢?从你的手里劫走精灵公主,道君也不敢轻易的出手阻止的人;会是谁?”
末日怜花十分坚决的说:“这不可能,就算‘不归山血战’是真的,黑暗最强刺客也不可能死而复生,黑暗帝国更不可能流亡大海至今才想起回来复仇。”
莫爵爷告诉她:“就常理而言是这样没错;但有传言说:镜子堡内城有一道十分厉害的结界,所以镜子堡的主人轻易不出内城,所以镜子堡能够立足于黑白之外自成一体。”
末日怜花的神色变得难以言喻,默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说镜子堡的结界和西山巨宅的结界是同一人所为?而这个人就是‘黑暗最强刺客’。如今他死而复生了,所以匿影五老才来了禁域。”
“或是黑暗帝国的后裔卷土重来,匿影五老受到召集来了禁域。”
“但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以镜子堡为据点,而不是冒险来禁域。”
莫爵爷点头,又摇头:“但若是他们有自信谁也不能奈何他们呢?若是西山巨宅里面藏着什么能够制约道君和审判法王的东西呢?神秘人带着精灵公主到了禁域之后就消失了,但禁域之内除了西山巨宅再也没有别的藏身之处。”
莫爵爷顿了一下,飘忽的声音说:“劫走精灵公主的人深不可测,甚至有可能是连道君都要畏惧三分的人物;他消失在禁域,紧接着匿影五老也来了,实在很难相信这两者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末日怜花不语,越是细想,就越是觉得莫爵爷的推论是对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敢相信。
虽然莫爵爷也觉得这样的说法很牵强,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叫末日怜花:“派人昼夜盯着匿影五老,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
末日怜花深知兹事体大,也不敢再继续犯花痴:“我立刻加派人手,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吗?”
莫爵爷摇头:“匿影五老我也只听过他们的名字,让盯梢的人机灵点,不要轻举妄动。”
末日怜花应了声,立刻安排去了。
但匿影五老进入宅子之后就没了动静,平时进出宅子的只有一个临时招募的仆人而已。
末日怜花当然也对他进行了盘问,结果显而易见,他也没有见过主家的面貌。
直到新年夜,末日怜花与莫爵爷正吃饭,盯梢的人匆匆来报:“爵爷,匿影五老离开宅邸往西边去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又有一个盯梢的气喘吁吁的跑来:“禀报爵爷,匿影五老朝西山巨宅各射了一箭又返回了宅邸。”
莫爵爷皱眉,默了小半天:“我已叫账房准备了钱,去领了分给其他人;让大家都机灵点,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
末日怜花问莫爵爷:“要我去盯着吗?”
莫爵爷摇头:“不用。”
末日怜花放下碗筷,望着莫爵爷:“匿影五老到禁域已经四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宅邸,却只朝着西山巨宅射了支箭就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莫爵爷面无表情,细嚼慢咽的吃了嘴里的食物才回答末日怜花:“大概是某种仪式吧。”
“某种仪式?跟劫走精灵公主的人有关吗?”
莫爵爷点头,又不十分肯定的说:“四个月前匿影五老初到禁域,经过西山巨宅的时候各射了一箭;四个月足不出户,今新年夜又去西山巨宅射箭。
我在想:他们是为了劫走精灵公主的人而来,却不确定此人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如果是,此人一定在西山巨宅里面;但是他们也无法通过西山巨宅的结界,所以才通过射箭来刺探消息。”
末日怜花道:“这不合理,匿影五老到禁域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西山巨宅射箭;四个月过去没有收到回复,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时隔四月有余,他们却再次朝西山巨宅射箭;不管怎么想都实在是太奇怪了。”
莫爵爷说:“所以才说是仪式,而不是简单的刺探消息。”
末日怜花越听越糊涂,望着莫爵爷说:“仪式是指能够打开西山巨宅的结界,或者通过射出去的箭看到结界内的情况之类的东西吗?”
莫爵爷说:“也或许只是祈祷、拜谒的一种形式而已。”
末日怜花忽地一笑,朝莫爵爷举杯:“连黑暗帝王莫爵爷也只能凭空臆测,这事越发的诡异有趣了!”一饮而尽,吐口气跟莫爵爷说:“没有特别的事情吩咐的话,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莫爵爷抬头望着她:“什么事?”
末日怜花右手食指绕着杯口摩擦:“去给原麝帝君贺年。死亡街区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无趣,还是精灵好,长得好看,也懂得讨人欢心。要知道会在这狗窝里待这么长时间,就该绑两个带回来的。”
莫爵爷继续吃饭没有理她
末日怜花继续说:“现在想来,真不应该害死威皇的,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懂人家心思的男人了。”
这么说的时候,眼泪也夺眶而出,顺着她泛起红晕的脸颊滑落。一个极妩媚的女人醉醺醺的发酒疯,实在是能够让任何男人沉沦的画面。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末日怜花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她对面坐的是莫爵爷的话。
莫爵爷觉得桌上的食物都变得恶心了,放下筷子朝她吼:“立刻滚。”又叫侍女:“让厨房给我重新做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