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一年过去了。十三岁的黄健英不但内力突破四重进入第五重,掌法、拳法也有新的领悟,内力探测甚至可张开到百步以上,招式还是八招,由于一直学军武术的关系,使出来变得更加简洁有效了。学业也没有落下,鹰国语和倭国语他已经都能说一、两百句了。
他们升入二年级,二年级学区在一年级北面,结构倒是和一年级差不多。
周澜知道他内力突破到第五重后将他带到一间练功房。
“在同龄人中,你内力很强。不过内力的使用却还很粗糙,你离开你师你的时候刚好没到四重,所以你师父不能教你。”
“你现在的内力探测是可以想像成是云状,散出的探测气息在你周围布的满满的,这样一来消耗很大,二来很容易被对手发现。你虽然内力恢复特别快,但还是不能持续太长时间的大范围探测吧?”
“是,周校长。”
“来,你再探测下我释放出的内息。”
黄健英张开内息,发觉周校长的内息像一根粗粗的柱子从他身上延伸出来,逐渐变细,最后细到他几乎测不出来,但他知道那股那息还在,因为就在他眉间,他能感觉到危险。
随后周校长又同时放出几百几千条这样细的内息。
“明白了吗?我们可以将我们的内息像蜘蛛网一样以网状向四周张开,如果是守株待兔,那就织一整张网,如果只是升降它们绝对只用一根丝,会根据情况决定网线的多少、密度,做到这些对内力控制的精度要求很高,但消耗却少了很多。”
“如果是探寻隐藏的人,间距一尺宽的网都能测出,如果预测敌人的剑,那就密一些,像布一样,或者局部张开一面气息云墙,就像你现在这样,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周校长让他循序渐进,先让内息朝一个方向,再将内息控制成带状,最后慢慢变细变多。
后来周校长一边考察他的掌握进度,一边又教给他如何利用内息干扰对手的判断,如何利用杀气给对手施加压力。内息施压虽然面对强敌时作用不大,但如果面对一群小混混时根本不用出手就能吓退他们。
黄健英得到校长的亲自指导,日日苦练,内力使用更上一层楼,对剑法、掌法和拳法也有明显的促进作用,随着对气息的掌握更加精准,他仅有八式的剑法、掌法和拳法也多了许多变化。
米佳薇则从李深副校长那里学到了绝招,只是她神神秘秘的不告诉黄健英。
开学快两个月的一天是休息天。八月,炎热的天气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
为了对黄健英和米佳薇经常帮她的忙表示感谢,马黛洛邀请他们上街吃冰粥。莫德理也跟了去。十五岁的他也比当初沉稳了不少,在机具制作上更加用功,不再是那么喋喋不休、惹人讨厌了。
四人点了冰粥围坐在一张阴凉处的桌子旁吃了起来。旁边一桌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个戴着小圆眼镜四十多岁圆滚滚的人不时的向行人询问,又向三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叽哩咕噜的说着什么,末了还抱着一个人的脚舔了几下。那三个男人鼻子下面留着一小撮胡子,看上去特别滑稽。其中一个人不时的拿笔记着什么。
黄健英听得出是倭国语,但又不能完全听懂。只听到有“驻地”、“时间”、“人数”等几个词。
见四人坐定,这个戴眼镜胖子凑了过来,“几位少侠好!”还是点头哈腰的,脸上堆满了笑。四人看了极为反感,尤其是米佳薇和马黛洛,刚才看过他舔别人的脚,顿时没了胃口。这胖子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如果他是开饭店的,肯定能省不少钱,因为他根本不用买油,脸上滴下的油足够做五十桌人的菜。不过如果人们看了这么恶心的他,肯定吃不下的。
他又看了一遍四人的兵器,“一看几位就是少年英雄,在下卢友浩,和几位朋友在乡下打造锤子。想来这星州城租一个店面和仓库,不知几位可知道哪条街上有店面?”
“我们知道,如果你们愿意请我们吃冰粥我们就告诉你。”黄健英装出一付贪吃的表情。
卢友浩一听很高兴,果然是小孩子嘛,跑过去跟那三个又叽哩咕噜了一番。
黄健英向马黛洛一使眼色,马黛洛会意,大声和米佳薇“探讨”起冰粥的味道。黄健英趁机压低声音向三人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卢友浩已经走了过来,大方的帮四人又各点一大份冰粥,一起结了帐。面对甜甜的冰粥,两女也不再计较这粥是舔别人脚的人给买的了。
黄健英提议他们兵分两路,由他和莫德理带两人到星城北门外不远处看仓库,马黛洛和米佳薇带两人在城中寻找店面。又是一番叽哩咕噜,约好会合地点,兵分两路,各自出发。
单说黄健英这一路,卢友浩不住的问一些城里的情况,比如城门几时开、几时关,最近有没有军队进出等等。黄健英一一做答。
出了北城门一里左右,黄健英带着三人拐入一条小路。他回头向卢友浩说话,悄悄向莫德理使了一个眼色。莫德理走在最后,他取出兵器套在手上,像是一个金属机关手套。
嗖嗖嗖,从莫德理的机关手套中射出三支短箭打入小胡子的大腿上。小胡子想要跳开却只跳起半尺就倒在地上。他就地一滚,一手抽出弯刀,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黄健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反手抽出长剑,一招开天式直扫他的大腿,小胡子腿已受伤无法躲避,只得双手举刀来挡,硬生生接住这一招,瞬间被推的后退了两步。
莫德理的机械手五指并拢,已经刺入他的后背。
小胡子想抽刀向后砍,黄健英已经纵身一跃,一招开山式将他击晕在地。莫德理上前在他脖子上划了两爪,结束了他的狗命。
这卢友浩已经吓得尿了一裤子,双腿筛糠式的抖着。
“你这数典忘祖的汉奸罪该万死。”
“小人的母亲是青楼里的,小人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谈不上忘祖。”
黄健英和莫德理把他诱到这里又不是跟他搞辩论的。
会怎么对付他这种汉奸和假洋鬼子?两剑拍下,大肉球就变成了大肉饼摊在了地上,两爪补上大肉饼变成了冒油的大肉饼。
这么多青楼女子,国辱民辱,多少良家女子被逼良为娼,黄健英不禁暗想。
刚才,黄健英已经知道这几个人是倭国奸细,倭国进犯大周已经几十年,在占领区奸淫掳掠,多屠我大周子民,大周百姓对其是恨之入骨,只是自周生会执掌朝廷以来对倭国卑躬屈膝,还不准百姓反抗。百姓虽然表面忍气吞声,但逮着机会就会宰杀倭国贼人。
他张开内息悄悄一探,发现这三个小胡子武功竟然都不弱,年纪最大的那个小个子至少也是六品,他自己对付不了,另外两个有一个也和自己差不多是五品,最后一个高个子反而比较好对付,四品刚过的样子,只有这个汉奸卢友浩不会武功。他们这边两个四品一个三品,加上他一个刚入五品境的硬拼毫无胜算。
临行前师父说过,行走江湖智慧比武功更重要。他也学过历史,那么多以弱胜强,都是智慧可以扭转武力差距的证明。所以他并不害怕将这四个分开,计定先杀一个,再合他们四人之力击杀另外两人。刚刚击杀的这个是武功居中的五品。
莫德理擦去机械手上的血迹,补上用掉的短箭,和黄健英赶到约好的地方埋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