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从东方昱的食道顺流而下,留给东方昱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似乎在为东方昱疗伤止痛。
真的是这样的吗?过了一会,药液进入到胃中是,暖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烈酒的灼烧感,并以东方昱的胃为中心,向外扩散!很快,东方昱全身都是这灼烧感,火辣辣的,并不是很疼。因为这种感觉,东方昱开始出汗,汗水打湿了伤口,带来阵阵刺痛。不过经过前几步的考验,这种程度的疼现在对于东方昱来说,并不能算什么。东方昱很快适应了。
为什么到了这一步,疼痛就减轻了呢?
一个想法从东方昱脑袋里冒出来,他赶紧将之打住。确实是这样的,拔瓶塞考验的是极限力量,搅拌药液考验的是极限耐力与极限精度,等待微观融合则是极限忍耐力,可是这一步,几乎什么都没有,他想考验什么呢?
几分钟后,这灼烧感瞬间消失不见,正当东方昱奇怪怎么回事时,一股真正的疼痛疯狂的涌了上来!
“啊!怎么这么疼啊?”随着疼痛的加剧,很快东方昱就无法言语,连呼吸也困难。
请想象一下,一个人,用刀子刨开你的肉,然后当着你的面,再用刀剔你的骨,而且除了头以外,身子上没有一处不是这样的,这是怎样一种感觉?现在东方昱感到浑身上下似乎有这无数个人,在反复用刀在他身上切割,并刮着骨头,而且因为这只是感觉,没有实际影响,所以这比凌迟还痛苦,凌迟只是一刀一刀切,这种感觉切掉了一块肉,立即长上了,再切,再长,并且身上各部分同时进行!
纵使东方昱的忍痛能力已经很高了,不过这种痛却比他的上限高出百倍以上,令他双眼瞪红,即将咬碎钢牙了。疼痛令东方昱不能自已,他现在视界模糊不清。红日升空,一轮朝阳照耀在东方昱不断因痛苦而抽搐的脸,他勉强抬起头,看着那太阳,眼前却没有太阳,而是闪过一帧帧画面:孤儿院中的童年,与阿尔法小队的斗勇,在幻想中看到的东方骥,克丽丝……这是因疼痛而产生的幻觉!东方昱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即将再度陷入昏迷。
痛觉已经逐渐消退,但并不代表药效的褪去,只是因为疼痛过度,神经已经逐渐麻痹。
“砰砰、砰砰……”东方昱的视觉,听觉逐渐降低,视角变暗,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随着耳边的心跳声逐渐加大,东方昱在现实世界的的意志已经消退,他整个人都陷入深度昏迷中。可是东方昱的精神体,却又重现在了他经常在梦中进入的纯白色的空间中。现在,这里现在空荡荡的,只有这白色广袤无垠。
“我该去哪?”东方昱自言自语道。面对着这个空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其控制的能力,但仍可以自由的活动。于是他展开了手脚,四处溜达起来。
几分钟后,天地开始变化,正应了他这句话,一时间,一抹黑色从白色的天空中蔓延开来,并在几秒之内将天空渲染成了黑色的夜空。地面也是一阵晃动,白色的地面,一座座楼房从东方昱附近拔地而起,楼房是黑色的,玻璃也是黑色,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轮明月倏地从空中显现,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提供了些许光明。
东方昱不明所以,惊讶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他大喊“有人吗?”,在这拔地而起的建筑中,他是唯一的人,四周寂静无声,回声在其中一遍一遍重复着,浑黄的街灯孤独地亮着,时不时的闪烁一下。这是一座不真实而不存在的死城!
一个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成了东方昱在这里唯一听到声音,他说:“东方昱,欢迎来到你的思想空间,为了更好的使你上任极限基地指挥官,今特将你对该空间的控制权收起,并在此建造了一座空城,对你进行一次极限训练。”
“在接下来的的一段时间里,会有不同种类的的敌人向你攻击,挺住吧,东方昱。”
声音消失,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回声。
“喂!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东方昱急了,向空中挥拳大喊道。可是并无任何回音。
“md,大不了死在这!”东方昱跺跺脚,一拳打在傍边的墙上。
“咵哒咵嗒……”一阵子皮鞋声由远及近,东方昱大惊,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咵哒咵嗒……”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东方昱虽与阿尔法小队交过一次手,但是只是躲躲藏藏,并无正面交锋,这次估计已经无处可躲,东方昱知道,这座城里应该有不少持械士兵。在他四周一共有五个街口,根据脚步声来判断,应该是在第三个街口处传来。
是躲还是战?东方昱犹豫着。如果躲了,可能会逃过这一劫,逃出去了,有可能在空旷处获得更多的机遇,但是可能会遇到很多的士兵,在死难逃;如果战,那么可以多了一份自卫的武器,在更多的士兵面前有一战之力,可是一旦作战失败,被反杀,就得不偿失了。
“咵哒咵嗒……”脚步声又近了,留给东方昱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
最后,东方昱觉得还是奋力一战为好,夺得武器了,就可以生存更多时间;夺不到,就痛快一死,从此解脱。东方昱自下了决定,立即行动,他知道自己没发正面对战士兵,于是他选择了偷袭。
东方昱立即蹑手蹑脚的跑到了第三个街口的拐角后面,微微拱起身子,蓄力起来,只等着士兵一出现,就立刻扑倒他。几秒种后,脚步声终于到了东方昱所在的街——下一秒,东方昱看到一个带着头盔与护目镜,全身上下一套标准的行军装的士兵,平举着一把突击步枪缓缓的走了出来。
就是现在!东方昱使劲将大腿一蹬,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了那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