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赵思学的家里,陈云晴也在和何奕桐交谈着。陈云晴是被顾筱委托来找何奕桐的,毕竟女人之间说话更方便一些。
“孩子几个月了?”何奕桐问道。
“一个多月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陈云晴回答完,反问了一句。她们两个在这谈话,像是两个家庭主妇在一起聊家常一样,气氛和谐。
“你不要告诉别人,赵思学是个性无能,我是不孕不育。”何奕桐神神秘秘地答道。
“啊?”
“所以我们没法生孩子,只能通过人工授精或领养来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思学他不想要孩子,所以这件事也一直没提起过,毕竟我虽然**了,但感觉一直很差。”
“那你有没有和他结婚的理由啊?”
“当然有,这涉及到我的一些故事,看在多年的朋友情分,我就告诉你了。”何奕桐小声说道,“我上初三的时候,认识了两个男生,他们一开始对我很嗨,但后来总是对我图谋不轨,终于有一次,在他们对我动手动脚时,我阉割了其中一个男生后逃跑了,将罪名安在了另一个男子的身上。之后听说那男的死了,我虽然接受了调查,但安然无恙。”
“也就是说,昨天闹事的那个人就是当时的另一个男的?”
“对。那男子出狱后,一心想要奸杀我,于是昨天来闹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陈云晴自言自语道。
沉默了一会儿,何奕桐笑着说道:“不说这些了,谈点高兴的事情吧。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龙凤胎。”
“哇塞!真好,恭喜恭喜。来,喝杯水吧。”说着,何奕桐将客用茶杯端到陈云晴面前。
陈云晴没有多想,喝了一小口,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神智模糊起来,隐约中,只听到何奕桐冷冰冰的一句话:“我既然不能生出孩子,那么也不会让你以及所有我身边的女人顺利生出孩子的。”
……
顾筱三番五次给陈云晴打电话、发消息却都没有回复,陈云晴既不在家,又联系不上。他又去了何奕桐家,被告知:陈云晴确实来过,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
顾筱后悔万分,自己明明不该让怀有身孕的陈云晴单独出去啊!
直到他接到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顾筱顾先生吗?我是X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您的妻子陈云晴女士已经完成打胎手术,请您尽快赶到。”
顾筱一听,顿时惊慌起来,但对面已经挂电话了。他只好飞也似的前往医院。
来到医院,看见陈云晴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眼角泛着泪花。顾筱握住她的手,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堕胎?”
陈云晴抹抹眼泪,强忍着悲痛说道:“何奕桐给我喝了杯水,使我晕倒,然后就装扮成男性,以你的名义让我打胎,手术结束后,再联系你。”
“那……孩子……”顾筱的双手颤抖起来。
陈云晴也流出了眼泪:“没了……”
“抱歉……是我让你去何奕桐家里的,这才导致……”顾筱的声音都颤抖了,在他看来,已经有两个还没出生的小生命由于他的过失而离开了。
何奕桐!不管她和何欣桐外貌上有多么相像,但她做出了如此心狠手辣、伤天害理的事情,顾筱绝对不会原谅!何奕桐与何欣桐的心灵截然不同!
顾筱难以平复心情,抱住陈云晴说道:“老婆,现在不安全,等到过几天你出院了,我们报警,一定要让她落入法网。”
陈云晴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只是在哭,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怀孕、有了孩子、要成为父母,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而且责任感十足的事情,但这一梦想很快就被打消了。
陈云晴绝望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她已经记不得时间过了多久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自己要做一个母亲的愿望也没了。
顾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医院长廊里,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发誓一定要为孩子报仇。
拿起手机,拨通了赵思学的电话。
“喂,顾筱,这么晚了什么事啊?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
“你问问何奕桐,她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好事。”顾筱的话语里带着讽刺与愤怒。
“嗯?我问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赵思学惊异地对顾筱说道:“陈云晴怎么了?为什么何奕桐会带她去堕胎!”
“呵呵,我还想问呢,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不让别人生出孩子,好大的野心啊。”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赵思学的质问声,隐约能够听到何奕桐的反驳:“你个性无能有什么资格说我!”那边很吵闹,顾筱默默挂了电话,放下手机。顾筱朝病房里看了看,陈云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觉得自己很压抑,走到街上转一转,基本上没有开着的店铺了,就连路灯的光芒也格外微弱。一切仿佛都在嘲讽,嘲讽顾筱让怀有身孕的妻子去有危险的地方走动。
当务之急,还是要等陈云晴养好身体以后将婚礼办了,虽然她性命垂危,但孩子可以再要,结婚可就只有一天。
顾筱回到病房,抚摸着陈云晴的脸颊,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靠在椅子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