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哥走出来没几步,紧跟着,身后又走出来了一名男子。
此男子穿着一件卡通的白色T恤,头顶戴的帽子盖不住里面染成亚麻色的头发,超大的墨镜架在鼻梁之上,脖子上的黑色颈枕都没有取下,手里端着一杯冰饮咖啡提神。
如此,慵懒地打扮和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明星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可是,那可在骨子里的阳光和帅气,岂时帽子墨镜可以阻挡的?这下看去,倒是凭添了几份平易近人的感觉。
还能是谁?
是秦时啊!
现在一阵尖叫,粉丝啊记者啊,一股脑的躁动起来。拍照的拍照,尖叫的尖叫,你推我,我推你,幸亏有铁栏杆拦着,才不会想机场里面那么狼狈。
秦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在车边停顿了一下,朝着栏杆这边望了望。低头和眉哥言语两句。
眉哥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给他的同时接过了他手中的冰饮。
秦时拿着信封,徐步走到粉丝和记者面前,虽然隔着栏杆,但是依旧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他停在栏杆前,脸上依旧是亲切的笑容,将手指放在唇边,对着粉丝和记者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偶像的号召力就是这么强大,就一瞬间,整个空间里鸦雀无声,粉丝们全都乖乖的安静下来了。
他嘴角一笑,满是宠溺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我今天不接受采访,刚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带妆,这这样的照片,会影响到几个代言的宣传……”
“好看!哥哥好看!”粉丝立马更正道。
秦时笑起来的样子,在粉丝眼里自然是可爱的。他撕开信封,里面全是签名照。然后一本正经的叮嘱道:“今天天气炎热,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候。请大家把照片都P帅一点,再发到社交媒体上……”
“不P也很帅得!”粉丝回应道。
在场的记者结果签名照,照片的背后还有一个400元的红包。
说实话,他们有多半是收了指令,专故意找角度来拍丑照黑秦时的。眼下,及时交不了差,好像损失也不会很重呀!
发到一半,又来了一个工作人员,接过秦时手里未发完的签名照,指挥道:
“麻烦大家排下队,我们只能保证没人发一张!请大家遵守秩序!”
现场粉丝一个个像僵尸看了符咒一样,迅速排好了队伍,
小娱记和师父也着魔一样,和粉丝们一起愉快的排队去了。
工作人员每张照片都是很有礼貌的双手递上,一边点头微鞠躬示意感谢,一边和粉丝说道:“我们待会要去电视台,你们不要跟车,这样很危险。新电影,拜托大家多多宣传!”
“滴!”车队喇叭一响,工作人员突然间照片对空中一扔,引起哄抢。
而秦时则早已上了车,等记者们反映过来,被抢签名照的粉丝团团围住,无法脱身只能看着秦时的车辆扬长而去。
······
时间12:15 乐橙电视台门口。
蹲守在电视台门口的是第二波记者。
从秦时团队抵达时。
这里本来安排了一个简短新闻采访机会。但是因为粉丝和记者实在太多了,见面会取消了。记者们只拍到了全副武装的秦时下车后,在远处一个5秒鞠躬致歉。之后就进了电视台的大楼里。
乐橙电视台自家的记者本想着天时地利人和,作为自己电视台的记者怎么着也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可是几次尝试,想要近身采访都失败了。
再接着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就接到高层通知:严格禁止私自采访,私要签名合影等影响艺人休息的行为,否者严肃处理。
即使要求再严,还是有几个胆子大不死心的,一直蹲守在VIP会议室的必经之路上,想围堵要个签名或者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也行。
可是,秦时的团队进了会议室后,便和乐橙电视台高层进行密谈,再也没有出来。
······
次日,北京某医院。午饭时间,明震东提着饭盒,推开vip病房的门。病房里面安安静静,明月还在熟睡。
他将手中的饭盒放下,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束束光线洒了进来。
明月睡得正酣,被耀眼的光线扰了清梦心有不甘,她慵懒将身体卷了起来,整个人躲进了被窝。
明震东倒也不恼,往沙发上一坐,拿起了茶几上了书看了起来。
这编舞类的书籍他自然是看不下去。但是他觉得眼前这书上的字迹清秀,加上密密麻麻的注解,倒也不难看懂。不过他也知道,这书可不是自己女儿明月的,明月拿手字像极了自己,丑得很。眼前这些行云流水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那位大师的手笔。
明月舒舒服服的又谁了半个多小时,醒来时。先看见的是素白的天花板,还有脚上的石膏。
记忆马上将她拉回到了昨晚,和陆修对峙的场景。她立即警戒的猛的一坐起来,立即环顾四周。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外套是件皮夹克,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只穿这一件白色衬衣,黑色的长裤,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舞蹈技巧实操》。
那是她父亲。
明月看着他,满心欢喜。
虽然这是在系统中明月的父亲,但是却和现实中闵月的父亲一模一样。
闵月和自己的父亲一别十年,这十年她将勇敢演绎得很好,但是再次看到他时,闵月心中温暖极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满头的黑丝中隐藏的白发若隐若现,眼睛里布着隐隐的血丝。
明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疲惫但是又充满精力的样子。
“首长,你这是在审阅报告呢,还是在摆poss啊?”
闵月记得书中的明月一直用“首长”来称呼父亲,现在她口中的“审阅报告”自然指的是拿本他看不懂的《舞蹈技巧实操》
“嗯,多了解了解你的热爱,也是我的重要工作之一呀!”他伸手将明月扶起坐直,看着打着石膏的脚,神色一紧:“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