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话没说完,有些浑浊的双眼中罕见的有一丝精光流转,微微想了想就放下帘子离开了这里。
在他走后祁夏微微一笑,“呵呵,是怕我私下里去找芬芋吗?”
“应该是了。”
祁夏在马车里自问自答,随后右手抬起放在与目平起的位置,握拳的手缓缓张开,露出一枚古朴的玉匙。
他微微抬头,脑海里浮现曾经的记忆,自从阴沉木的盒子里得到这枚玉匙之后,他几乎已经快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可是今日却从芬芋的身上再次看到这枚一模一样的玉匙,他不禁浮想联翩。
“难道...这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什么宝贝?”
“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微眯着双眼,想法在脑海里快速转动,几瞬之后他忽然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微笑。
“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是有现成的人可以问吗?”祁夏五指合拢,把那枚玉匙再次握在掌心之中,脸上笑容一改,颇有些拨的云开见月明的意味。
可然后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紧接着他的脸色又猛的一沉,开口道:“如果他们也不知道的话,该如何?”
祁夏内心仔细琢磨着这一种可能性,觉得并不是没有可能。
当初阴沉木木盒可是王大谷藏了不知道多少年,再看芬芋的年龄,二者很难说谁先谁后,再联想到王管事都对其并不知情,祁夏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道:“不无这个可能,或者说是很大概率他们也不知道!”
木盒本身就是个宝贝,被他拿来做成了身上的幻灵袍,而用木盒装着的玉匙就是单纯的美观用的吗?
想到这,祁夏再次在掌心里摩挲着玉匙,淡淡的瞥了一眼开口嫌弃道:“普普通通,谁的审美那么独特?”
再想到当初那怦然四散的阴气,他就耸耸肩哼了一声,不屑的的声音夹杂着抹不掉的欣喜在这马车里响起,“这玩意要不是个宝贝,我把它吃了!”
祁夏心中安安发狠,同时也是非常有信心,一般人第一眼看这玩意觉得不怎么样,再看这玩意恐怕还是觉得不怎么样。
一句话来评价,一般般吧!
但是他不同啊,他可是知道这玉匙得来的不易,与大白猫恶灵和那个山洞无尽的怨气沾边的东西能普通?
突然,祁夏一顿,一道灵光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猛的抬头,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的道:“当初山洞里那怨气冲天的情形是怎么形成的?”
“大白猫恶灵,阴沉木盒子,玉匙...”
“难不成形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阴沉木盒,换句话说,就是因为这枚玉匙...”
祁夏这一刻几乎想出了所有的事情,“为了这东西不惜杀人抛尸,然后几十年后恶灵又杀上门来?”
这一刻祁夏觉得自己无比清明,仿佛化身福尔摩斯和狄仁杰一般,“这应该就是那个小村被白猫恶灵盯上的原因了!”
感觉已经理清前因后果的祁夏缓缓吐出一口气,右手把那枚玉匙紧紧握住。
“果然是一饮一啄,万事有因才有果,不过这是便宜了我?”
这一刻,祁夏想的很多,虽然有欣喜,但更多的却是犹豫,“不过这玉匙就算是个宝贝,只怕也只是枚介质,或许就真的是个开启宝藏的钥匙也说不定?”
“那么这玉匙到底有几枚?”
“以我现在掌握的力量够不够把这个宝藏吃下?”
祁夏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一切都未尝可知!”
“啧啧,不过没了这把钥匙,应该就无法开启了吧!”末了,他露出一丝坏笑,把玉匙重新收回冥界,“我祁夏是个讲究人,说见过就是只见过,我可没有!”
想到之前和王管事说的自己曾经见过这枚玉匙,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一枚啊!
“把它放在冥界,就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差不多了吧,有什么宝贝等以后实力够了再说。”祁夏还是无比谨慎的,也可以说惜命。
冒险,那得是被逼到绝境之下,没得选择才会做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谁会整天拿命走钢丝?
“稳健,继续稳健...”祁夏内心已然给自己做出了选择,“决定了,实力不够绝不参与什么寻宝之类的事。”
……
在祁夏这边猜测和决定的时候,王管事和芬芋都来到了车队的最前方,前者在王战身旁侯着,后者则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听着二人的谈话。
“家主,那一位向我询问大小姐身上佩戴的那枚玉匙的来历和作用。”
王管事直入主题,对侧后方芬芋的不虞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大多是她装出来的,实际上这位大小姐真的很少生气,大多都是得不到某样东西装出来的生气和可怜。
老生见惯,就见怪不怪了。
“玉匙?”王战听到王管事的话,忌惮的眼神向后一瞥,扫过那一辆给他心理上带来压迫感的马车,随后想了想说道:“那一枚玉匙应该是我父亲,也就是老家主在芬芋这孩子刚满月的时候给她的,具体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
“那应该只是一枚普通的玉匙才对,有什么特殊的吗?”王战扭头反过来问道。
王管事在他的注视下摇摇头,表示不知,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从那一位说来他曾经见过一模一样的玉匙,不知道是同一枚还是另一枚?”
“不过这玉匙在大小姐身上有十六年了,再加上在老家主身上的时间,那位听声音来看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或许他见得可能是其它的玉匙吧。”王管事随口说道:“这或许只是个批量的装饰品罢了,等一下我便去回了那位。”
说着,王管事就要回身而去。
“等等。”王战这时候出声叫住了他。
“家主,还有什么吩咐?”王管事回过身来疑惑地看向王战。
在王管事看来,此时的王战面色纠结,欲语还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家主,有什么要特别交待的吗?”王管事一个提纵来到王战的一旁,顺手给他牵着缰绳,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