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小斌哥。”甜甜的声音充满俏皮。
“你还不快进去马车,那老头子马上就会发现我们是在一起骗他。”王斌一直瞅着王管事离去的方向,生怕他突然出现在身后。
“好。”芬芋作势就要进去马车里。
可是王斌却伸手拉住了她,再一次问道:“不过,里面这位可能不好惹,你确定你真的要进去?”
想到今天王管事对车队人员的两次告诫,王斌最后一次郑重的问她一声。
“没事的,没事的。”芬芋却摆摆手毫不在意,“昨天我都见过他了,再说这是我第一次跟爹出来见到外面的人,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噢--”说罢,她还故意拉个长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王斌自知管不住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禁不住她的死磨烂打和古灵精怪,所以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看到他的默认,芬芋转而就是露出一副得胜的姿势,眼神有意的瞥过身后的马车,想到之前在帐篷里那一幕被无视的样子,她就握紧了拳头,努力做出自认为发狠的样子,道:“没人能够那么无视本小姐!”
王斌看到这一幕,微微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就想到了之前王管事的告诫,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头大,“虽然说爹警告过我,但是应该不会有事吧?”
就在王斌还在想这件事的时候,马车依旧缓缓向前,转眼就把他落在了原地,这时候芬芋正准备钻进马车里,却听到一声咆哮。
“小崽子,你敢骗我!”
听到这声音,王斌和芬芋都吓了一跳,前者“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后者则是麻利的钻进了马车里。
祁夏偏着头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任由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副禁声的样子。
光这样就算了,那还在脸上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可怕,你得听我得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努力的逗我笑吗?”祁夏忍不住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嘘——”
芬芋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敢主动无视自己,于是瞪大了眼睛,拉长了声音。
可是紧接着,她就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么亮?”
“呐!”祁夏头部抬起微微向后倾如蜻蜓点水一下,示意她可以看看自己的后面。
看到祁夏这个动作,她这时候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了,一边僵硬的回过头,在脸上扯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对身后这个撩起车帘的人打了个招呼,“王叔,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王管事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双眼流露出愤怒,这自然不是针对芬芋,而是针对于帮助芬芋一起骗他的王斌,‘说了不让她进来,不让她进来,现在该怎么办?’
王管事在芬芋的身上快速扫了一眼莫名的松掉了一口气之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祁夏的身上,内心一突,咬咬牙道:“大人,非常抱歉打扰您,我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伸出手便去抓芬芋。
“我不!”芬芋边躲避着王管事的手边大声的向他说着。
可王管事根本不管那么多,一边挤眉弄眼使着眼色想让芬芋重视起来,可是这时候她似乎是和他较起来劲来了,于是接连失败几次的王管事更是下手快了几分,也用力了几分。
也是,王管事一旦认真起来,哪是芬芋这个小丫头能够抵抗的,只一下前者便抓到了她的手腕。
这时候,芬芋挣扎更剧烈了。
‘看不出来,这丫头骨子里还挺叛逆的。’而祁夏只是淡淡的看着,默不作声却在内心评价。
王管事在抓到芬芋手腕的时候,内心大喜,偷偷地看了一眼祁夏,见到他并没有阻止自己之后,直接发力想要把芬芋拽出来。
而芬芋则是在相反的方向和王管事较量起了力量,却不得不说现在得她还是太年轻,脚下虽然很不情愿向前移动,但是整个身体却被拉着向前缓缓靠近马车外面。
在靠近车帘的时候她都已经哭出来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要管着我?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芬芋的哭诉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再次把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
而看到祁夏的注意力也放在了芬芋身上的时候,王管事更是头皮发麻,‘小姑奶奶啊,先别哭了,等离开这你想干嘛都行啊!’
王管事内心的想法自然不能在祁夏面前说出来,只能在心底干着急。
另一方面祁夏虽然是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却根本没有帮忙的打算。
‘一者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再者言多必失啊!’
祁夏在内心告诫自己尽量减少与他们的接触,‘已经自作主张的暴露给了王战倒还算是情有可原,祁夏啊祁夏,切莫再多管闲事!’
内心对芬芋说了句抱歉,虽然你是为了我而来的,但是你的叛逆我却不能视而不见,既如此就让你家长辈走这个流程吧!
祁夏脑补着家长对叛逆期的娃的管教,虽然依旧没有其它动作却在幻灵袍之下扬起了嘴角,也算无聊中的一点恶趣味。
看着即将被王管事拉出马车的芬芋,祁夏有点意犹未尽的摇摇头,啧啧舌就提前闭上了眼睛。
可是,还不到两秒的时间。
“等等!”
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让即将拉扯着离开的两人停下了动作。
王管事则是抬头懵懵的看向打断他的祁夏,眼神露出一丝疑问。
而芬芋则是迅速反应过来,趁着王管事愣神这个空当,直接挣脱前者的束缚往马车里面靠了靠,一边还抽抽搭搭的指着祁夏倔强的说:“我就不出去!我就有事找他...”
但是这时候其余的两个人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王管事看着祁夏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却看到祁夏在那里侧过头看向芬芋身上的一处。
“阁下,你这什么意思?”
泥人也有三分火,祁夏先是打断自己,然后又紧盯着大小姐,已经让还不知道真相的王管事有些火气了,但想到王战的几次吩咐,他还是没有直接翻脸,而是出声询问,但是语气已经不是之前那么客气了。
“没什么意思。”祁夏扭过头回了一句,之后又淡淡的开口解释道:“只是看到个熟悉的东西有些失态了。”
“熟悉的东西?”王管事挪进马车里来,先是在芬芋身上扫了扫,在后者一脸懵的状态下又朝着祁夏拱手道:“不知您说的是什么?”
祁夏也不拿捏姿态,在两人疑问的目光中,伸手指向芬芋的腰间,自顾自地挑挑眉说道:“喏,衣袍下的那枚玉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