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从我和你在一个学校开始,我就特别的崇拜你,因为你学习好,体育也好,甚至是很多人心中的追赶对象,似乎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朋友,我的心里骄傲着,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夫。”
“我明里暗里教训了不少的女孩子,让她们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知道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我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任由我这么做,现在想想……”
江明澈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想想,你不过当时也只是不在乎那些女人罢了,斯年,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对我这么冷漠,你现在的样子,真叫我害怕,你不是说你欠我一个人情吗?我能不能让你把江氏还给我们?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再见到我,不会打扰你和姜绿芜的生活,好吗?”
江明澈这个时候说的话,真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尘埃里,她已经不奢望能和傅斯年发展什么,现在的江明澈,只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够好好的。
傅斯年抿了抿嘴唇,江明澈的请求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江明澈,傅斯年不知道该怎么对江明澈说。
江明澈敏感的察觉到了傅斯年情绪上的变化,她感觉到了傅斯年的拒绝,心里猛地升起一抹悲痛,什么时候她居然距离傅斯年那么远了?她真的看清过傅斯年吗?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冷酷,冷酷的让江明澈觉得害怕?
“是不是因为姜绿芜,所以你才不肯答应我?”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明澈心里的怒火终于升起来了,看傅斯年的模样,江明澈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姜绿芜到底有哪点能比得过她?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姜绿芜赶上了?
“有她一部分的原因。”
傅斯年看向了江明澈,终于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父母的心思太多了,我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之前我曾经也想对江家动手,没有想到阿芜突然给我生了一些事情,我被迫进了监狱,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想要的。”
江明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的脸色几乎可以称之为惨白,她跪坐到了地上,右手下意识的扶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她直勾勾的看着傅斯年,明明傅斯年离她这么近,她怎么就觉得根本就看不清傅斯年的脸呢!
江明澈没有想到傅斯年居然这么可怕,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个人的心思能藏的这么深,原来在很久很久之前。傅斯年就要想着扳倒江家了吗?
凭什么?
她帮他把傅氏从姜绿芜的手中要了回来呀,为什么傅斯年对她这么狠,原来之前她以为和傅斯年的甜蜜,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臆想的吗?
如果说之前江明澈还在恨着姜绿芜,对傅斯年还抱有期待的话,现在江明澈是完完全全的恨上了傅斯年,这样的人,她居然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来喜欢,傅斯年真的配吗?
江明澈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拿了什么,她低下头,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如果是因为我,才让你重新计划扳倒江家,我让你重新站了起来,既然这样,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江明澈突然从桌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刺向了傅斯年的腹部。
傅斯年在成为傅家的唯一继承人的时候,经历了多少次的刺杀,怎么可能连江明澈的刀子都躲不过,但是傅斯年看到江明澈疯狂的眼神,原本已经向后退了一步的脚,慢慢的又收了回去。
利刃入肉的声音让江明澈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傅斯年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她退开了两步,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捅了傅斯年一刀。
“斯年……我,我,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脑子一时发热,我没有想要杀了,杀人,更何况是你,对不起……”
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这句话,江明澈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傅斯年对江家来说再怎么不是东西,江明澈看到傅斯年现在的样子,还是心疼。
“去叫人。”
傅斯年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沙哑了起来,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疼痛感,示意让江明澈去叫人。
江明澈这才知道了要做什么,她跑到了门外,开始吆喝叫人,傅斯年的保安几乎都要把傅家弄成监狱了,自然是听到了江明澈弄出来的这么点动静,很快,就有人进来把傅斯年弄到了床上,叫来了医生,仔细弄着。
因为之前傅家混黑的缘故,傅斯年的家庭医生,一个比一个胆大,但是看到受伤的人是傅家家主,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并没有把傅斯年送到医院,而是把傅斯年移到了顶楼,开始给傅斯年准备手术。
江明澈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跟着众人上了顶楼,才知道顶楼是一个小型的手术室,她还没有来得及走到傅斯年的面前,就被人推搡着,推了出去。
江明澈刚刚转过头,突然听到傅斯年声音不大,但是绝对能传进她的耳朵里的音调说道:“明澈,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妹妹,这次你做的事情,我也不追究这件事,我就当做还给你的一个人情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江明澈还没有来得及表示什么,就被人推出了手术室。
江明澈心中莫名的悲伤,她很清楚傅斯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是她犯了错误,不管当时傅斯年能不能躲得过,现在她的错误已经铸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江明澈的心里莫名的不踏实。
在场的保镖自然是知道傅斯年是什么意思,没有想到江明澈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敢捅傅斯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因为江明澈刺杀傅斯年的事情,傅家几乎没有人对江明澈有好脸色,虽然江明澈不想走,但是这种事情从来都由不得她。
姜绿芜早在傅斯年被刺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外面的声音那么大,她不想知道也难,只是没有想到江明澈居然那么够胆,做了她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不过现在姜绿芜很清楚,江家,恐怕要真的完了。
姜绿芜看着落地窗外面灯火通明的花园,忍不住勾了勾唇,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她的想法在走,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凶险,毕竟做的事情越来越多,难保有人知道。
姜绿芜这么想着,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如果身边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保镖就好了,要不然接下来的路似乎有些难走……”
远在M国的现在,还是上午阳光明媚的时候,沈墨白难得有闲心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晒着太阳,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妨碍沈墨白。
沈墨白带着蓝牙耳机,躺在向阳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似乎在欣赏什么悦耳的歌曲。
蓦地,傅斯年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这种笑容在沈墨白的脸上显现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背后一凉,根本体会不到沈墨白现在的心情。
现在的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沈墨白的眼睛里黑沉沉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沈墨白在憋着什么坏水,不敢靠近了。
沈墨白拨通了一个电话,片刻后,沈墨白说道:“不要让一号暗地里跟着她了,让一号自己个儿想办法接近她,明面上保护她,最好是想尽一切办法,一直呆在她的身边,这件事情不能出纰漏。”
顿了顿,沈墨白冷冷的勾了勾唇,脸上尽是冷漠的阴郁,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跟着傅斯年的人,一定要把傅斯年和她的距离分开了,不能让傅斯年碰到她半点,知道了吗?”
说完这句话,沈墨白就挂掉了电话,他继续躺在沙发上,听着耳机里的东西,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沈墨白突然笑出了声。
姜绿芜并不知道沈墨白又在预谋着什么,她伸了一个懒腰,现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也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姜绿芜这么想着,并不代表其他人是这么想的,阿毛突然敲了敲姜绿芜的房门,对姜绿芜说道:“姜小姐,你睡了吗?”
姜绿芜刚刚准备躺下,听到阿毛的这句话,她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这样的答案,算不算是回答?
姜绿芜以为阿毛听到没有人答应之后,就会离开,没有想到让姜绿芜没有想到的是,阿毛居然又敲了敲门,甚至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姜绿芜心中烦躁,却也只能爬起来,她忍不住嘀咕道:“既然都问我睡没睡了,还敲什么门?还不如直接把我叫起来呢!”
开了门,姜绿芜看到是阿毛,她的头莫名的觉得疼,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问道:“阿毛,这么晚了,你叫我干什么?”
听到姜绿芜的话,阿毛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满,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姜绿芜是什么人,自然是一眼就察觉到了。
“得了,你也不要觉得不开心了,说罢,什么事情?”
阿毛抿了抿嘴唇说道:“老板现在被江小姐弄伤了,我想您也应该知道了,老板现在想要喝一口您做的粥,所以姜小姐现在还是去厨房吧。”
姜绿芜挑了挑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不知道傅斯年又想要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