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仁顺着白袍者的话,依旧用他那把冰冷的声音回答道:“迅斩刀司马仁。”说完没有等弗伦托尔说话就继续打起来。
这时徐爱妹连忙上前去扶着受伤的萧红歌,看着他的血还在流,她转身向叶晓枫:“侯爷,借你的剑一用。”
还没等叶晓枫回答,她就已经拔出飞焰,从她裙脚割下一块布要为萧红歌包扎上,萧红歌也从自己怀里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伤口处,暂时算是止住血了。
萧红歌看着眼前这一切仿佛觉得太突然,除了惊讶,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右手疼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两头相靠。
众人眼前这位萧红歌是一位年纪约在十八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红袍似血。
萧红歌轻轻地问:“爱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又是谁?”毕竟对他来说,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没有他们的帮助,我根本找不到你。”徐爱妹说着,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的爱人,摸着他的脸,理顺他的头发。
在萧红歌十分肯定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未婚妻时,他又感觉到紧张起来:“爱妹,这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战场本来就无情,更何况对手还是人性泯灭的凤奴族。
徐爱妹也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失散两年的未婚夫时,她将头埋进萧红歌的怀里,她想要感受这久违的温暖的伟岸的胸膛:“红哥,你可知道你自从两年前一别,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你了。”回想起这两年等待的煎熬,但终于还是见到了,她觉得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
听到这句话的萧红歌心中感到一丝惊讶:“什么两年前?我不是上个月才与你相别?爱妹,你怎么了?”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爱人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叶晓枫一听萧红歌这话,结合这怪林子,顿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赶紧插嘴问:“萧少将,你是说一个月前你才离开陵都?那你来到这幽木林多久了?”他必须弄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否则很有可能再出什么状况。
萧红歌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我记得很清楚快七天了,我看到七次日起日落。七天前我带着萧家军追击五千凤奴兵,那个弗伦托尔就是凤奴的大将。进来这个奇怪的林子后,经过一轮厮杀,我们萧家军杀了两千凤奴兵,其他的那些凤奴兵却不知去向。于是我让萧家军在附近扎营,我们找了六天都依然没有找到他们,也没有找到出口。也就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我独自出来继续寻找出路,才遇到了这弗伦托尔,与他打斗起来。”
徐爱妹紧紧的抱着萧红歌,摸着他的脸,生怕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从他脸上看来确实与两年前面容没有差别:“红哥,怎么可能,爱妹等了你两年了……”
“这里确实很奇怪,在这个树林里夜晚并看不到夜日和巨星,只有月亮……”萧红歌想起在这里的晚上确实很奇怪,还有一些其他怪事,但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就没说出来。
就在此时,司徒忍技高一筹,快要将弗伦托尔砍于刀下,耶律婉盈却一鞭子制止了。
耶律婉盈对着司马仁说:“司马仁,先别杀这个人,我有话要问他。”
司马仁显然有些愤怒:“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虽然他自知打不过耶律婉盈,但他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耶律婉盈一鞭子打到司马仁脚下,顺势用鞭子扯下他的遮眼布,指着他的刀,示意给她:“你可是答应了我条件的,你还擅自取刀。”
司马仁心中一震,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轻松用鞭子扯下这遮眼布,实力相当可怕。于是他看了看徐爱妹,收刀入鞘。将刀丢给耶律婉盈。
耶律婉盈走过去,对在地上半坐半躺的弗伦托尔说:“完颜通杰在哪里?”她不惜千里追来,就是为了查找完颜通杰的消息,毕竟这个人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想知道啊?你过来,我只告诉你。”弗伦托尔尽管已经身受重伤,但还能保持狡黠的微笑。
只见耶律婉盈把头凑过去,弗伦托尔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们的大汗天下无敌,你想找还不如去做梦,哈哈哈……”耶律婉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这个人在耍她,就给了他一鞭子,痛得他嗷嗷叫唤,笑不出来了。
叶晓枫经过粗略计算了一下,发现事情真的不太妙,赶紧打断耶律婉盈的询问:“婉盈,先不要纠结这些了,快,找路出去,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如果真的如萧红歌所说,他进来这幽木林才七天,而外面却已经过了两年,那么,在这里一个时辰就极有可能等于在外面过了九天!而叶晓枫他们进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如果现在还不赶紧出去,恐怕在外面的世界很快就会超过一个月了,到时候就错过了解救七皇子的最佳时机了。
其他人对叶晓枫的这一番话都感到很懵逼,纷纷看着他。他只好赶紧说:“动起来,要去找景字碑,找出路,要不然我们出去外面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婉盈你把那凤奴人绑起来带出去再问吧。”
萧红歌经过谨慎的思索,也觉得事情不太妙,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萧家军!我得去带上他们。”
“他们在哪?”听到萧家军的叶晓枫赶紧问,毕竟他很清楚这一次出去萧家军才是陈云幻的目的,而萧红歌是萧家军的领袖,目前恐怕只有他才能调动。
“跟我来。我也知道你们说的景字碑在哪。我们萧家军都是骑兵,骑马我们可以更快跑到景字碑。”萧红歌经过简单的分析,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于是他们都跟随着萧红歌去找萧家军。叶晓枫一边走一边向他们解释,这里应该是一个特殊的阵法,在这个阵法里面的时间与外面的流转速度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外面的人觉得萧红歌已经失踪两年而他自己只觉得过了七天。还有也是为什么明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是太阳快下山而进来之后看起来才刚刚下午的样子。
萧红歌说他也觉得大草原外面这一圈的树林很奇怪,不管他们朝着哪个方向出去,最终还是会走回来这个大草原,而且这草原上有一些上古野兽的尸体。除此之外,他还在树林中找到几个刻有字的碑,他见过生、死、惊、伤、景的石碑。
叶晓枫心想:这些不就是八门吗?那会是谁布的这个八门阵呢?难道这里是关联两个世界的枢纽?不对,如果是的话,不应该在这里还能看到上古野兽的尸首,这说不过去。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出口,营救七皇子。
萧红歌说起他右臂受伤的事:“就在我们刚进来这个树林那天,有一个身材高大、一具其实凶猛的大胡子,他看到我们的骑兵,口中大喊:‘刘邦你这个卑鄙小人!’然后就对着我们萧家军打,只见他一拳打下一匹马,我们的骑兵摔了下来。我连忙上去解释,一边拆招一边向他说清楚我们不是汉军,等到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把我右臂打伤了。这时候我认真看他的眼睛才发现,那眼睛当中居然是重瞳。我向他说清楚我们是来追击凤奴的,他也愿意帮我一起,就在那天我们好爽快,快意杀敌。但不知为何,我们分头去树林寻找出口时,他忽然就不见了,只留下这块刻有项字的令牌。”说着,他把那块令牌拿给叶晓枫看。
叶晓枫想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项羽在两年前忽然在北方出现据地的原因。这幽木林的八门阵法肯定不是一般人设置的,这里可能存在什么重大秘密。
终于他们找到了萧家军汇合,而那个被绑着的弗伦托尔始终闭口不说完颜通杰的下落,耶律婉盈把捆绑好的弗伦托尔放到我的马背上,让叶晓枫把他一起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