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是国君让时公公来协助叶晓枫处理太子的罪证。
当时公公看到叶晓枫在太子寝宫的床下暗格当中藏着的龙袍时,时公公不屑的哧了一声,然后当着叶晓枫的面徒手将那件龙袍摧毁了,一件完整的龙袍在一瞬间变成布碎。将布碎丢进火炉焚毁。而其他的罪证也一并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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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在军机处做过两年的皇甫少华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根据表面的证供骗过了国监院的人。国监院查了三日,从现场的表面证据来看,太子确实死于霉先生之手,而张柬等人也确实是死于太子的剑法。
国君收到国监院的初步判断后,也下令不再追查了,他也知道再追查下去,恐怕就要牵扯出太子勾搭外敌、私做龙袍的事了,到那时恐怕要为天下人所耻笑。
另外,国君也通过自己的探子找到了与太子勾结的那几个国监院的人,安排大内侍卫将他们灭口了。
国君只好让礼部昭告天下,太子冉衍为了维护国威,追击从天牢逃跑的叛军,不幸遇害,幸得赵王和平逆侯才将杀害太子的恶贼就地正法。给太子行国丧之礼。凌氏华霄,未与太子行礼,如今太子不幸遇难,所以取消婚配。
收到取消婚配的消息最高兴的就是李元霸和凌华霄了。但由于全天承府都知道凌华霄曾经是准太子妃的身份,所以她肯定是不能再以赵王妃的身份出现了。李元霸对她发誓,表示回到洝城之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后,就会与她共结连理。
太子妃这个事情才总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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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枫原以为张柬一等人已经死了,国君就不会再追究他们的家眷,没想到的是国君居然要求吏部严格按冉国律法执刑,夷三族。或许是出于太子因此而死的原因吧,又或许是为了惩罚叶晓枫没有执行好国君的指令。总之既成事实了,这让叶晓枫觉得回去洝城之后,不知怎样去面对朱岳中这个府衙。
太子的国丧,自然四大家族也是要来吊丧的。赵王既然是异姓王,且人还在天承府,即使他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要参与的。毕竟在名义上来说,赵王也是冉国的王,他是有义务参加的。
为了避免再东窗事发,穆王爷安排了几个亲信秘密将凌氏姐妹连夜送回慕容山庄。
而就在太子丧礼的前一天,国君再一次要求叶晓枫去觐见。这一次,见面的地方在国君的武库。
时公公过来召见的时候,没有给叶晓枫任何时间准备,只说陛下要求立即前往觐见。
到了武库的门口,时公公在武库的大门外就停下脚步,没有和叶晓枫一起进去,他示意让叶晓枫自己一个人进去。
“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入武库后,叶晓枫立即跪拜国君。
“先跪着吧,咳咳。”国君正穿着武斗服,打量着手中拿着的那把名为炙灼的大斧头,“果然是把好兵器!”炙灼就是那把在太子死的现场捡回来的,是湮组织的霉先生的兵器。
叶晓枫一直跪着,没敢说一句话,也不敢抬头与国君对视。
“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国君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微臣不知陛下想要微臣从何说起。”叶晓枫只好故作镇静,毕竟他现在不知道国君能查到的东西有多少,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譬如说一下,这把,咳咳,兵器。”国君眯着眼看着叶晓枫,然后摸了摸炙灼的锋刃。
“陛下,依微臣愚见,此兵器乃用青铜添加天外陨石所铸造……”叶晓枫顺着国君的话题说下去。他明知道国君问的不是这表面的问题,但他却表现出不知国君所说的话中话。毕竟有时候装蠢也是一种生存的方式。
“朕不是蠢蛋,你也不是!咳咳,朕要听的不是这些。”国君将炙灼丢到叶晓枫的身边。
锋芒的斧刃把他的左臂的官服擦破一道大口子,左臂擦了一道小口,流出一丝血,但由于灼烧的感觉让伤口很快就结痂了,但仍伴随有烧伤的疼痛。
“微臣愚昧,实在不知陛下想让微臣说什么,还请陛下指点。”叶晓枫继续装傻。
国君叹了口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一口气喝完了。转过身,对我说:“冉衍的事,你怕是还,咳咳,还有些事没有交待吧?”
叶晓枫选择不发一语,等待国君继续说。毕竟在叶晓枫担心主动说出来,万一国君并没有查到,那不就是自己搬石头砸脚吗?
国君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又蹲下来,与他眼睛对视:“罢了。咳咳,朕要你为冉衍的丧礼宣读祭词。”或许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国君已经想通了,太子既然已经死了,再追究这些也是毫无意义的,不如把太子的后事办好吧;又或许国君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又找不到实质的证据来证明眼前这个平逆候的所作所为,一切只是他的感觉。不管怎样,让这个平逆候为太子做点事是必须的。
“微臣领旨。”叶晓枫回答着。
国君拿起炙灼,站了起来,转身缓缓走回桌子旁,将炙灼放在上面:“起来吧。你上次跟冉浩下棋,咳咳,浩儿的棋艺水准如何了?”那张桌子上摆了许多不同类型的兵器。
叶晓枫慢慢站起来,揉了揉膝盖:“回陛下,七皇子与四年前相比大有进步,但与陛下相比还是有比较大的上升空间。”
国君冷冰冰地说道:“那跟你比呢?”
“七皇子还有待提升。”
“很好,假以时日,咳咳,冉浩是否可能驾驭你?”国君目露寒光。
这句话一下子把叶晓枫问懵了,他在想:国君突然这样子问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他这话问的不止棋艺。
“回陛下,七皇子天资聪颖,若勤加练习,棋盘间审时度势,定能稳操胜券,决胜于千里。”叶晓枫想,那就只能这样回答了。
“依你看,冉浩在,咳咳,在残局中是有没有能力应对?”
“回陛下,七皇子处事不惊,每次遇到残局都能坦然面对,稳扎稳打,需求生机。”叶晓枫在与七皇子下棋的时候,确实对于他那种冷静是非常敬佩的,毕竟几乎就没有他不敢应对的局面,即使到最后依然无法挽回局势,他也能坦然以对。
“很好,朕要你在太子丧期之后,咳咳,朕会将冉浩分封到培坉,咳咳,你跟随过去吧。”国君拿起桌上的一把矛头在观察,并且另一只手拿着磨石在打磨。
“陛下,培坉之地惊险万分,北临楚军,西据玉国,南有叛军尘琦,七皇子恐怕难以应对。”让叶晓枫万万没想到的是,国君居然要将七皇子安排到培坉这个险恶之地,以七皇子现在刚满16岁的年纪就要到那种地方去,无疑是去送死。
“哦,对了,赵王在太子丧期之后,咳咳,必须到其分封之地。”国君放下矛头,拿起长剑,在一旁挥舞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陛下,以微臣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在培坉之地保全七皇子……”
“朕不是已经给了你,咳咳,三千精兵嘛?”国君停下来,不舞剑了,走到桌子旁,放下长剑,“这三千精兵的领军人是个熟读,咳咳,熟读兵书的,对攻城略地有一套独特见解,人称闪击军师的,咳咳,森三杰。”
“陛下,可仅有这三千将士,微臣恐怕也还是难以保七皇子周全啊。”三面临敌,先不说玉国和楚国的兵力,叛军尘琦可是有五十万兵力的,而且据说还有个白起这样的名将。
国君拿起桌上的吴钩,比划了一下,忽然架在叶晓枫的脖子上:“朕不管,你若无法保,咳咳,保浩儿周全,你大可一死以谢天下,况且你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浩儿在逆境中能沉着应对。”
国君从他脖子上拿下吴钩,昂了昂头,示意让他去武器架:“去取把大刀,咳咳,跟朕比划比划。”
叶晓枫原本是不敢的,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拿刀跟国君比划,恐怕下一刻那把吴钩就会在他的喉咙留下一道口子。他只好过去武器架旁,刚拿起把大刀,国君就拿着吴钩向他攻过来,他下意识用刀柄挡住,往后跃出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