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猎人吓得兵器都不要就跑了。跑远了还放下狠话:“有本事别跑,看我找人收拾你们。”
听到这话的徐铁男自然是恼火的,她想去解决这两个不自量力还嘴皮子特硬的家伙。她刚做出要去追的动作,那两人吓得又摔了个跟头接着跑。
“铁男,你别去追他们了,这豹子好像不行了。它好像在用力。”牛仕刚叫住了徐铁男。
这时那只黑豹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两个人并不是想要伤害自己的人,它松开了那只紧紧咬着牛仕刚的手臂,但并没有怎么咬伤,或许是因为没有力气了。眼睛用力的一睁一闭,似乎在用力。它想把腹中的小豹子生出来,但是它的力气已经不足够了。
“铁男,你会接生吗?”牛仕刚也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突然这样问。
“人我都没接生过啊,更何况还是动物。”徐铁男有些生气,但她看着那母豹子的祈求眼神,又软下心来,“我看看吧……”说着她蹲了下去,摸了摸那豹子的腹部,似乎没有感觉到有胎动的迹象。
徐铁男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的豹子,想起来自己的母亲,不禁难过起来。但她并没有继续沉寂,而是对着那豹子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活不了了啊……”
那豹子像听得明白眼前的这两个人说话,它发出哀怨的低吼声,仿佛在祈求他们再帮帮忙。
徐铁男听着有点难过,点点头,小声说:“我试试吧。”
说着,徐铁男尝试用在陵都时给家中的小狗帮助接生的办法,用适当的力度按压着那豹子的肚子,试图用外力帮助它把腹中胎儿往外挤压。那豹子自己也在使劲用力,不一会儿,出来了一只,没气了。牛仕刚帮忙接过小豹子,放到一旁。徐铁男含着泪继续帮那豹子挤压,又出来一只,接着又是一只……直到最后腹中没有胎儿,一共五只新生的小豹子,可惜的是,没有一只有气了……
徐铁男和牛仕刚把那些小豹子都放到母豹面前,母豹咽着泪水,舔舐着它们,尽管它已经知道它们没有气了……
徐铁男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下来,她哭了,哭得很大声……
这是牛仕刚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弟、同僚、上级哭泣,训练受伤他没哭过,执行九死一生的时候他也没哭过,过节的时候其他同僚都有思乡哭泣,他还是没有哭过。而现在他居然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难过,或许是因为这只豹子让她勾起了一些共鸣吧……作为兄弟的他并没有上去安慰他,他知道此刻这位好兄弟压抑已久的情绪需要释放。
那豹子也掉下了泪水,尽管它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地上舔舐着那些小豹子,试图再在它们身上感受最后一点温度。突然间,其中一只小豹子发出了“呃”的一声,小声嘶叫起来。
“它还活着?!还活着!”徐铁男兴奋地叫了出来,她似乎在对牛仕刚说,也在对着母豹说。
牛仕刚立即凑过来看这只死里逃生的小家伙。
徐铁男没来得及擦拭脸上的泪水,她笑了出来。牛仕刚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位好兄弟这样笑过。
那母豹也没有继续哭泣了,它知道这小家伙活过来了,毕竟它是唯一一只存活的。它似乎也笑了。这时母豹用头顶了顶那只还活着的小豹子,黑不溜秋的背部腹部有一点点白毛,
徐铁男抱起那只小豹子,把它放到母豹的腹部让它在吃一口母亲的奶水。小家伙像是活力十足,眼睛都没睁开闻到奶味就网上凑,用尽力气吸食着原本就属于它的奶水,只是它的兄弟姐妹没能如它一样存活下来,不需要争抢了……
片刻之后,小豹子像是吃饱了,躺在母亲的腹下就睡着了。它把这只小豹子顶向徐铁男,似乎再祈求着她。
徐铁男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小家伙再次抱回母豹面前。
母豹没有再舔小豹子,而是用头顶了顶它,顶向徐铁男。
徐铁男问那只母豹:“你想让我把它带走?”
或许真的万物皆有灵性吧,这母豹像是听得懂,它居然点点头。然后它伸出舌头再次舔了舔那只刚出生的小豹子,像是在跟它告别。舔着舔着,母豹没有再动了,它的腹部也停止了起伏……
“它走了。”牛仕刚在徐铁男身边说道。
“嗯。”徐铁男此刻没有表现出一丝的难过,她抱起那只唯一存活的小豹子,小声说道,“既然上天注定你我相遇,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你就叫阿特吧!”
小豹子还在沉睡着,眼睛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睁开过。或许它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或许它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些兄弟姐妹;或许它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在临死前还喂了它一口奶;或许……
后来那两个猎人也没有再回来,或许真的是怂了吧。
牛仕刚和徐铁男把黑豹和那几个小崽子下葬之后,就离开了。
由于一直跟他们的军队走散,就在附近的村落住下来。在村落上还好有一些羊奶和狗奶,每天都去讨一些喂那只领养的小豹子。小豹子睁眼第一眼看到就是徐铁男和牛仕刚,对他们如同自己的父母一般。
由于徐、牛二人共同生活了有些日子了,徐铁男由于要照顾阿特,又觉得跟牛仕刚还是比较靠谱的兄弟,逐渐放下了之前有的戒心。毕竟她确实把他当成好兄弟了,当然他也把她当成好兄弟,但他总觉得自己对她不止有兄弟之情,再一度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毕竟她的一颦一举间确实透露着许许多多男子本没有的气息。
终于有一天,顽皮的阿特弄了一身泥泞,给它洗澡的徐铁男实在太热,又想着在自己的房间,便宽衣和那只小豹子一起洗了。
就在这个时候,毫无防备的,牛仕刚推门而进,看到了映入眼前的一幕。他被眼前赤裸的徐铁男那美妙的身段吸引了,一时间呆站在那,说不出一句话来。
然而作为女儿身的徐铁男一下子被看了个透,尖叫起来,随手抄起一个瓢就砸了过去。
还沉寂在徐铁男的身段当中的牛仕刚自然没有反应过来,哪里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瓢,直接晕倒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砸到鼻子还是被眼中的景观所刺激到,他倒地的时候,鼻孔里的血不自觉的飚出来了。
阿特看到这一幕居然欢快地跳起来,蹦蹦跶跶地满屋子溜达。徐铁男一声呵斥,阿特就乖乖地回到澡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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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的一些时日里,徐铁男就暂时恢复了女儿身,换上女装了。
经过简单打扮的徐铁男本就相貌超群,再加上原本对她就有爱慕之情的牛仕刚就放心的向她追求起来,终于他不用再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可徐铁男却说下一句话:“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睡我?”
多次告白失败后,牛仕刚便没有再提起了。他选择了在她身边默默守护。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小豹子阿特已经长得跟成年小型犬大小了。徐铁男决定回去找她的部队,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四皇子刚好带着人经过村庄,看到了身穿女装的徐铁男和牛仕刚。
四皇子认得出牛仕刚,毕竟他也是他秘密部队麾下一名有比较强作战能力的人。但他目光全在徐铁男身上,很快就认出来她也是自己的部下。
而那只围绕着徐铁男脚边转动的阿特对四皇子非常不友善,看到他就在那发出低吼声,龇牙咧嘴的看着他。
四皇子了解情况后,并没有责罚徐铁男和牛仕刚。当他知道牛仕刚并没有和徐铁男有什么特别关系之后,他就直接给徐铁男封了一个教头的职务。但这个职务只在四皇子的秘密部队当中有效,毕竟这可是一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