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点了根烟等待上场,继红跑到大厅后台找我,看到我就拉我到没人的地方,神秘的样子:
“地主来了,你记着我给你说的话。”
我跟着紧张起来:“你不说我还不怕,你这一说我都有点想跑了。万一他对我做啥,大姐你可得帮我啊。”
继红看我害怕的样子说:“你不像怂的人啊,前天和我说话不挺有脾气的嘛,我看错人了?”
“大姐,他是黑SH,不怕才怪。”我委屈到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那么清楚了,反正你自己说话做事小心点,能躲就躲,别太明显,我会帮着你的。”继红走后,我心里忐忑起来。
这个叫地主的可是个很角色,这一条街都归他罩着。他手下的一群小弟,吃饭喝酒不给钱反而收保护费,这都不算什么,最吓人的就是他们看上哪个小姐姐直接就带走,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继红都是陪着笑脸就是为了让他们少为难她带的小姐姐们,即使这样那些小姐姐们也没少吃亏,更夸张的事情继红让我自己脑补。
继红听地主给他的小弟说过,喜欢唱歌的筱爱,他小弟要带我让他骂了,还说不让他们找我麻烦看着点我。地主每次在赌桌上赢钱了就会带小弟们在豪包海喝,继红说他可能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每次都是点我唱歌,还能给我小费不让我喝酒不为难我。继红说,他的小姐姐们别说敢要他钱了,不交保护费都算好的,还得叫谁谁就得跟着走,让干嘛就得干嘛,反正很那个...很吓人。
我平复了下紧张的情绪,登台演唱,我的时段完了准备下台,主持人上来拉住我:“筱爱留步,春光如色的贵宾点了你拿手歌,有请筱爱《站在高岗》,谢谢我们的地主哥。”
就看到舞台下正对着的一桌客人,一群混混正用酒瓶砸着桌子代替鼓掌欢迎,坐在中间的光头冲我礼貌的笑笑,正是豪包里点我唱歌的地主。一曲唱完,我鞠躬感谢地主这桌的点唱:“谢谢地主哥的厚爱,筱爱祝你生意兴隆、发大财。”
从台下跳上了一个小混混,手里提着啤酒让我在台上干了。这种事基本上天天如此,我也不客气接过啤酒喝了起来,将空瓶子倒过来示意干了,同时鞠躬感谢送酒的小混混,主持人上台,我赶紧乘机跑回后台,对着镜子捂着狂跳的小心脏。接下来一连几天地主都在大厅点一首我的歌,倒也没有找其他麻烦,我算是安下心来,只是其他歌手都对我表现出很友好,连一些服务员也都对我显的格外热情。再后来几天,一直都没见过地主出现在会所,我也觉更放心了。
起床拉开窗帘,又敲开黎欣、柳悦的门,喊他们起床。毛毛找了个小酒吧当DJ,下班晚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我接了杯水,柳悦揭开毛毛的被子,光光抱着黎欣控制住不让她帮毛毛,我把水顺着毛毛的后背就浇了下去。毛毛被凉水刺激的一蹦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和柳悦赶紧撤出房间在客厅笑成一团。黎欣挣脱开光光的控制,去拿毛巾帮毛毛擦:
“筱爱,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缺德,欺负我老公。”
毛毛看着客厅,用半汉半藏的口音骂着:“阿拉啦,坏的很,筱爱真正的人不成是呖”
光光学着毛毛的口音:“阿拉啦,毛毛真正的人不是呖,想把我们都饿死给的话呖。”
毛毛穿好衣服洗漱完,走到我和柳悦跟前:“怎么个样,格格(哥哥)帅着毛?”
我俩看着毛毛夹克上掉着的布条、铁链,我俩配合的点头“帅、帅、帅,格格帅死给着。”
毛毛得意的在光光跟前抖动着身上的链条,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光光受不了毛毛的自恋,喊正在收拾房间的黎欣:“欣姐,快出来收了你老公这个妖孽吧。”
黎欣看着毛毛嘚瑟的样子,也跟着我们笑了起来:“老公,你穿的这是什么,狗链子都栓你身上了。”
毛毛不屑的看着我们:“你们真正的什么个都不懂,这真正的DJ服是呖,酷着毛?”
我们四个点头狂笑:“酷、酷,酷死了。”
黎欣让毛毛换件衣服再出门,毛毛就是不肯,没办法我们就遵从他个人意愿一起出门吃饭。饭后,我们来到公园的啤酒广场,要了啤酒打发闲暇的日子。
光光给每个人到了啤酒,问我:“你家老杨说回去三天,这都快两个星期了,是不是回不来了?”
我摆弄着瓜子、果盘:“电话里说他家里有点事,下周回来。”
“筱爱,你看紧点的要了,我杨哥要是回家,家里给娶个媳妇后嘞,你就真正的完求过呖。”毛毛可算找到报那一水之仇的机会。
“找就找了呗,我做大她做小”我就不想让毛毛得逞。
光光搂过柳悦:“老婆,看筱爱多好,回头我也让你做大。”
柳悦揪着光光的耳朵:“你试试,我给你把根断了。”
毛毛憨憨的爬到黎欣腿上:“老婆子,我也找个小的,让你做大的,你看行着嘛不行?”
黎欣摸着毛毛的头,温柔的说:“好呀,那我俩比比看,谁找得小的多呗。”
毛毛抬头看着黎欣得意的样子改口到:“那算求过呖,我肯定找不过你,我就要你一个,你也就要我一个吧。”
传呼响了起来,是继红留的言,约好去郭姐那里的,我差点忘了。“我要办点事去,你们四个待着吧。”
柳悦坐起来问:“干嘛去,和谁约好了?”
“就是我给你们说过住咱们前面楼上的继红,她朋友开的茶艺招吧台收银,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让你俩都过去。”
光光一听赶紧帮我拎包过来:“我老婆工作的事啊,那你赶紧过去,看看那地方靠谱不。”
我瞪了一眼光光,接过包:“我等下完了直接去上班,你们别接我我自己打车回来。”
毛毛冲走远的我喊到:“我们去接你,要不杨哥回来收拾我们的要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