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来支烟,学校憋一天了”阳林一上车就喊着要烟
“大爷的,要老子接你,还得给你提供烟,你小子待遇级别挺高啊”说着扔给阳林一支烟。
“别在我跟前抽,呛死了,坐前面抽去”毛毛抗议的喊道
坐在副驾驶的我赶紧接上“别,我也抽,毛毛美女你就忍忍吧”我转过来从森森烟盒抽出一支烟,伸手问他要火。
“你什么时候学抽烟了,一姑娘家抽啥烟?”嘴上说着却把火递给了我。
“下一站七中,娟我们来了”我点着火自言自语的喊道
“唉你别说森森,筱爱抽烟还挺像那么回儿事的”阳林看着我拿着烟的样子。
森森边开车边撇了我一眼:“丑的要死,好好一姑娘不学好”
我们四个蹲在门口等娟放学,阳林依然贱贱的“调戏”毛毛,惹的毛毛时不时的咒骂他,森森则帮着毛毛一脚一脚的踹阳林,替毛毛出气。看着她们打闹,我有些焦急,心里嘀咕着娟学校怎么还没有学生出来。
知道他和娟在一个学校,我们一群女孩子到他家借宿回学校后,拜托娟替我关注他,嘱咐娟如果他问起我,就把我学校地址和宿舍电话告诉他,但是他一直都没去问起过,所以尽管知道了他家、知道了他的学校、也真的找到了他,尽管我那么急切的想再见他、想问他,可是我却没有理由...也许像娟说的那样,他有想见的人、有喜欢的人,与我只是曾经的小学同学。
学校里陆陆续续开始有学生出来,我们四个看向学校大门等着娟的出现。我则看的更仔细,我搜索着每个出来的学生,我怕错过了他。娟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我们几个,屁颠屁颠的超我们跑了过来:“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你当哥开的是加长林肯啊,其他人胖宁接去了,接上你我们去桥头汇合”森森接过娟的书包。
娟扭头一手一个搭着我和毛毛的肩上,准备上车。我回头望着学校大门,我还不能走,我还没见到他。
“哎,我去买包烟,你们几个喝啥?”阳林问我们
我赶紧说道:“我去买,你们买的烟我不爱抽”又问其他人:“你们都喝啥?”
我是想拖延一下,也许他就快出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阳林说
“不用,这么多人,森森车掉头你帮着看着点,别撞到人。”
我不想人知道我的小心思。
来到学校大门旁边的小卖店,我磨磨蹭蹭的和老板要烟、然后在冰柜挑饮料矿泉水,眼睛看着校门。终于看到了他,我拿着烟和水站在那里看着他,他也看见了我,他没有如我一般的那样惊喜,只是边走边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路人。目光对视中,我的心从喜悦退化到失落,他离我越来越近,然后擦肩而过,留给我一个陌生人似的背影。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扭头看原来是阳林:“姐妹儿,买个水都能发呆看帅哥,花痴吧你?”
我尴尬的回到:“没,看到了以前的小学同学。车掉头了?”
阳林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他的背影,问:“小学的?我怎么不认识,我不记得啊”
我解释道:“不是咱们一起的,是我在村小那两年的同学”
阳林自语到:“我说我怎么不认识呢。”
说话间,森森开车过来,阳林一下跳了上去。我扭头看着走远的他,心情低落的抬脚上了副驾的位置。一路听着他们闹哄哄的叫嚣着,我的心却感到无比的平静、无比的失望,也许期待一件事太久,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反而会让人安静下来吧?
考完试本学期的最后一周,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做着回家的准备。宿舍里的人更加忙碌,都忙着和自己心仪的人享受假期短暂离别前的浪漫、忙着和老师联络感情给个好分数不用开学补考、.....相比之下我却很闲,没有可收拾的东西,回家也就一个月,更何况相比下觉得学校宿舍要比家更温暖,如果可能我希望永远不要有假期不要回家。
黎欣、阿什、梅都有自己值得忙的事和人,就连阿莲也和她的学习小伙伴们各种忙着,为了不让自己显的那么的孤独,我也得找到可忙的事情。最后这一周,我天天都和尼玛黏在一起,一起吃肉,对是吃生肉(牧区习惯)、一起喝酒、一起去录像厅、一起去舞厅、结交民族班的新朋友,没有原则没有恩怨的、没有目的的忙碌着。我不想把他、把想见他、把想问他、告诉他,想成十六岁时光中无数个落寞遐想、执着惦念、迷惑失望、想成牧院里每个夜晚独处时的百无聊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如果心里没有了惦念,我一定会像黎欣、阿什一样,去关注身边的人、身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