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次醒来时,我盘膝坐在地上,父亲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着。
“醒了。”我父亲说到,此时已经天亮了。“现在什么阶段了。”
我站起身来,身上的骨头嘎吱作响。
“杀气五段。”我缓缓说到,看了一眼昨晚身上受的伤,已经痊愈了。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说到“那你去准备准备,下午我们出发去黄河。还有,我告诉你,杀气五段之后,不要再指望靠提升杀气痊愈伤口,现在的杀气已经脱离炼体段,对身体素质不会再有任何提升。”
我听后,点了点头,看了看身上粘稠的血液,准备去洗澡。才想起来胖子没来,连忙打电话去询问。
很快,胖子的电话便接通了。
“死胖子,你昨晚去哪里了啊!差点害死我。”我骂道
“哎哟,小叶啊,你可误会我了,我昨晚为了快点去你那儿,我就抄了一个近路,走了一个小巷。遇到鬼打墙了啊。我这就去你那儿。”胖子说到。
“得了,你不用来了。我下午去黄河。”我说到,至于鬼打墙,肯定是猫又搞得鬼。
我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我随父亲驱车前往黄河下游的一个极小的村庄黄水村。
大约在四天后,我们到达了那里,开车进了村子。至于去黄河干嘛,父亲路上一字未提,我问他,他也没说。
这个村子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朴实,刚进村子,就有几个老大爷在下象棋,还有几个小孩在旁边打闹。
这个村子十分偏僻,离最近的县城都要走三十里路。他们这里可能没有什么外人来,看见我们开车进来了,马上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看着我们。
不一会,村长就出来了。拦下了我的车。
“我是村长。请问,你们找谁?”村长问道。
我看向面前的村长,皮肤干巴黝黑。说着一口不利索的普通话。一个典型的农民形象。
“找孙大衡。”坐在我旁边的父亲开口了。
“他啊,那行,还请你们把车停一下,跟我来。”村长说完,示意我们把车停在旁边的一个空地上。
我们随着村长一起,前往了孙大衡的住处。
路上,村长说“孙大衡啊,他可能不在家,他早上就乘船出去,晚上才回来。可能只有他女儿在家。”
“他只有一个女儿?”父亲问道。
“哎,可不是吗,六年前,孙大衡做了一笔大生意,发了一笔小钱。就娶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媳妇。之后就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可好景不长,三年前,他媳妇跟着一个小白脸跑了,钱也给拿走了。”村长说完,摇了摇头。
“你们是他什么人啊。”村长边走边问道,还拿出了一根旱烟枪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多年的老友”父亲说到。
村长点了点头,就没有多问。
我心里孙大衡有了越来越多的疑问,问父亲,他也不说。只说告诉我之后,怕我害怕。
我靠近了村长,说到“村长啊,我跟我父亲第一次到这里,孙大衡是做什么的啊?”
“你去问你爹嘛,问我干嘛啊”村长反问道。
“哎呀,不是我爹不跟我说吗。”我回答道。
“嗯.......他啊,祖祖辈辈都是黄河子。”说完,村长往前走去。
“黄河子?!父亲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学这门手艺?”我满怀着怨念看了父亲一眼。
黄河子,是黄河上最古老最神秘的职业,常年在黄河下游打捞东西,打捞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中上游的溺死尸体,所以又称黄河捞尸人。据说一个黄河子一生只收一个徒弟。
“这里就是了。”村长指了指旁边的房子。上前敲了敲门。
片刻,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身穿粉红色连衣裙,扎着双马尾辫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充满了疑问。看起来可爱极了。
“村长爷爷,他们是谁啊。”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问道,让我惊讶的是,这小姑娘普通话说的十分流利。
“哈哈”村长笑着摸了摸那小姑娘的头,说道“彤彤,他们是你父亲的朋友。”
“父亲的朋友?”那个小姑娘外头看了看我,“那让他们进来吧”然后一蹦一跳的跑到了院子里。
我们随着小姑娘来到了客厅。村长则是站在院子里抽着旱烟。
我坐在一个凳子上,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啊。今年多大啊。”
“我叫孙彤彤,今年十二岁啦。”说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嘴里。
我有些吃惊,论个头和长相应该是一个小姑娘啊,没想到已经十二岁了。
过了一会,我又问道“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啊。”
“嗯......”孙彤彤嘟起嘴想了一会,“大概一会就回来了。不过.........大哥哥,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情呀。”
“嗯....”我挠了挠头,正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村长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呀,大衡回来了,里面你朋友来了。”
我向外张望,只看见一个与我父亲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头身穿蓑笠朝我们走来,临近了,看清了他的面容,国字脸,一对剑眉,眼神犀利。
“爸爸!”孙彤彤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孙大衡的大腿。
孙大衡把孙彤彤抱了起来。“哎呦,我的小宝贝,爸爸现在还有事,去找你村长爷爷玩,一会儿爸爸再陪你玩。”说罢,在孙彤彤的脸上亲了一口,便把她放下来了。
孙大衡目光从我身上闪过,看向了我的父亲。
“叶先生,不知道你来这是有何事相告。”孙大衡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说到。
“嗯..........生了个女娃子。”爸爸说到。
“别说没用的,直接挑明了说。”孙大衡的脾气应该不怎么好。
“我...问你,现在的黄河子还有多少人。”爸爸又问道。
“不瞒你说,现在只剩三家,恐怕再过些年,我这一家就要没了。”孙大衡遗憾的说到,疑问的看向了父亲“你问这个干吗?”
“传男不传女,你看我儿子怎样?”父亲也挑明了说到。
“你应该知道........”我父亲见他要拒绝,开口说道“他是极阴之体!”
“极阴之.......体?!”孙大衡过来看了看我,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只见他双手发力,一股寒流从我手心钻向胸膛。
“这是你儿子,你还让他修炼杀气?你这是在害他!”孙大衡朝着我父亲愤愤的说到,可以看出来他的心肠非常的好。
“哼!都是他自己作的”父亲冷哼了一声。“这徒弟你收不收。”
“收!”孙大衡也是直爽,他也不想他们孙家的黄河子在他这里断掉。“但是,他要把我的手艺传承下去。”
“好!师傅!”没等我父亲说到,我便答应了。
父亲在旁边坐着,好像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